十四阙的《祸国》系列 文笔好到没话说
1《祸国》作者:十四阙
【内容简介】
以线为绣,可织岁月;
以心为绣,可织江山。
一座宫廷,怎能困住凤凰?
我命由我不由天!
唯方大地,燕璧宜程四分天下。
璧国右相的小女沉鱼,仪容端庄,贤淑温婉,倾慕四大世家姬氏的公子姬婴,两家预备联姻之际,却被君王昭尹横加破坏,一道圣旨,择伊入宫。
姜沉鱼为了家族万般无奈,领旨进宫。
但她不愿成为帝王的妃子,老死宫廷,便毛遂自荐,请求成为昭尹的谋士。
昭尹为她的胆量和见识所倾倒,遂派她出使程国,以为程王祝寿为名,暗中窃取机密情报。孰料改写四国历史的风云际幻就因为这么一个不经意的决定而开始了……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从天真纯洁的多情少女,到母仪天下的皇后;从任人鱼肉的弱小女子,到叱咤风云的一代女王……
祸国一出倾天下。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主角:姜沉鱼 ┃ 配角:姬婴,曦禾,赫奕,薛采,颐非,潘方,江晚衣 ┃ 其它:图璧王朝
2《祸国·式燕》作者:十四阙
【内容简介】
我有旨酒,嘉宾式燕以敖。
唯方大地,燕璧宜程四分天下。
十五岁的燕太子彰华本定谢家三女谢繁漪为妃,不料谢繁漪在出嫁途中不幸殒难。
两年后,新帝另择伊妹长晏为后。
就这样,十三岁的谢长晏拜别父族离开故乡来到帝都,学习礼仪,等待及笄。
等待成为皇后。
一段传奇就此拉开序幕——“你受了伤后,才会知道怎么治疗;你吃过苦后,才会知道怎样避免;你失去东西后,才会珍惜此刻拥有;你爱过人后,才会知道怎样才是真正的爱……你要经历很多很多事,变得越来越丰富,直至——柔滑圆润,无坚不摧。”
【编辑推荐】
万千读者翘首以盼的长篇古言系列,荣获“第三届华语原创小说评选”2018年*值得期待出版新作奖。
祸国一出倾天下!从世家少女到大燕皇后的破茧蜕变之路!畅销书人气作家十四阙古风权谋传奇『祸国』系列再启新篇——我有旨酒,嘉宾式燕以敖!
十四阙,畅销书作家、编剧,微博着名萌宠博主,粉丝数超340000。擅古风、奇幻、悬疑题材小说,文字温暖励志,直扣人心,多部作品影视化筹拍中。
《祸国》系列再启新篇,且看唯方大地风云再起,续演古风权谋群像大戏。大人物与小角色共彩,不落窠臼;政治博弈与爱恨纠葛并行,双线齐发。成功塑造了一批与众不同的风流人物和构建了一个值得深究品味的传奇世界,令读者产生共鸣,为之动容。
朕当时喜爱的、向往的,是你这样的妻子。
所以,你是一个……来迟了的人,长晏。
——彰华眼睛往上看,是人;往下看,是蝼蚁。身居高位,更应伏低己身,才能看见芸芸众生。
——谢长晏见过自由的鸟,怎么可能甘心再被关进牢笼?
——风小雅手握生杀大权的人很可怕。而当你一念即可定人生死时,别急,想一想求鲁馆的三次灭亡,想一想求鲁馆的三次重建,再做决定。
——公输蛙殿下,一出生就什么都有的人,就像攀到顶峰的旅人,之后的路,只有“下坡”二字。而您,会在此后的岁月中,体会何为“失去”。
——风乐天
【作者介绍】
十四阙
作家、编剧。微博著名萌宠博主。
多才多艺的双子座,擅古风、奇幻、悬疑题材小说。
文字温暖励志,直扣人心。
多部作品影视化筹拍中。
代表作品《祸国·图璧》《祸国·式燕》《琥珀森林》《流光夜雪》《风烟引》《七夜谈》等。
3《祸国·归程》作者:十四阙
【楔子】
宫灯摇曳,啪的落到地上,砸了个粉碎。
长长的回廊,风声呜幽。
颐殊披头散发,手持火把,大喊道:“人呢?你们都给我出来!不出来就诛你们九族!杀掉!杀掉!通通杀掉!”
凄厉的嘶吼声在空无一人的宫殿内久久回荡,回应她的,只有呼啸着穿廊而过的风声。
“好!很好!你们都装死是吧?看我怎么收拾你!”她用火把将帷幕点燃,火光跳跃而起的同时,外面莹莹点点,映亮了她的双瞳。
颐殊一怔,踉踉跄跄地冲到门边,然后伸出手,接住风中飘舞的银白。
“雪……”
午夜的程宫,下起了鹅毛大雪。一簇簇,一团团,宛如天神将剪不断理还乱的烦恼化为了实物,毫不怜悯的丢到人间。
颐殊看着那些雪花,眼中忽然有了眼泪。
“宿宿,你去哪了?远山,你去哪了?笑莲,你去哪了?你们……都不要我了吗?”
帷幕上的火焰逐渐蔓延,木头被点着了,噼啪作响。而那一切,都成了颐殊此时的背景,她颓软地跌坐在地,抓着门框,痴痴地看着外面的雪花。
不知为何,那些飞舞的雪花,旋转着,汇集着,变成了一个人的脸。
一个清逸温润、秀如好女的男子的脸。
颐殊的眼神开始迷离。
“大……大皇兄?”她突然丢了火把,朝空中的脸爬过去,“大皇兄!你来看我吗?我就知道,果然还是你对我好,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对我好!大皇兄,大皇兄……”
她伸出手想要拥抱对方,但却抱了个空。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我没有错,我什么也没做错啊!大皇兄!”颐殊跌倒在地,失声痛哭。身后宫殿着了火,开始熊熊燃烧。颐殊转头看着火光,突似想到什么恐怖的事情,变得十分扭曲,她拼命后退,双手按在冰冷的地面上,被划出了数道伤痕。
后背撞到一物。
她一个惊悚,愕然回头。
一人撑着一把油纸伞,静静地站在她身后。
伞是浅近于白的蓝色,那人的衣服却是五颜六色七彩缤纷极尽绚丽。他低垂着眉,眼睛宛如一道迷蒙墨线,瞳至黑,睫毛似渲染,配着一副遮住大半张脸的白羽面具,一瞬间,仿佛连时光也跟着苍老了十年。
“是颐、颐非?”颐殊叫出对方的名字。
那人只是静静看她,并不答话。
“三哥!三哥你原谅我吧,求求你原谅我吧!”颐殊一把抱住他的双腿,颤抖着,惶恐着,缠了上去,像缠住最后一根能够支撑的浮木,“三哥我对不起你,但我杀了大哥杀了二哥,唯独舍不得杀你……你看在这个份上原谅我吧!我把皇位还给你,我把程国还给你!我通通还你!”
颐非看了她一会儿,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很慢,像被什么东西漂淡了、抹开了,再低低的传入她耳中:“把秋姜还给我。”
颐殊整个人重重一颤,抱着他腿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松开。
颐非的眼瞳像凝结了千万年的冰雪,无波无澜无情无绪地看着她,一字一字,重复了一遍:“把秋姜,还给我。”
颐殊的脸变了又变,最后尖叫道:“她已经死了!”
“是吗?那么,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颐殊忽又求饶:“三哥,三哥你不要这样对我,秋姜已经死了我没的还,但我可以还你别的,比如……姜沉鱼?我把姜沉鱼弄给你,怎样?好不好,好不好?”
颐非看她的眼神,就跟看个死人没什么两样了。
颐殊红着双眼,哽咽道:“秋姜已经死了!而且她就算活着也不是你的!她是风小雅的女人!你迟早要把她还给风小雅的!”
颐非淡淡看了她一眼,转身,撑着伞要走。
颐殊连忙抱住他的腰,紧紧抱住,像用了余生的全部力气一样的抱住:“三哥,三哥你原谅我,只要你原谅我,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三哥,我是你的亲妹妹啊!”
颐非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似乎在笑,但又笑的比风还轻:“你也是麟素和涵祁的亲妹妹。”
掰到最后一根食指时,颐殊的表情突然又变了。
之前的惶恐、愧疚、委屈通通不见,转成了一种深深深深的绝望:“你真的不原谅我吗?”
“不。”颐殊的最后一根手指也随着这个音节从他身上甩开。
失去依靠的颐殊重心不稳,立刻倒在了地上。她抬起头,眼瞳如镜,点点雪花便成了倒映在镜上的碎痕,无声开裂。
“这样啊……”颐殊笑,唇角一点点的扬起,用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冷酷表情,笑的又残忍又甜蜜,“那就怪不得我了啊……”
燃烧着的宫殿里,突然响起一记哨声。
从重重帷幕后,唰唰唰的蹿出了无数道人影,他们飞快冲过来,环聚成圈,将两人围在中间。一时间,刀光剑影,不知道有多少把剑的剑尖,对准了颐非。
颐非松开手,伞柄自他掌心滑落,啪的掉到地上自动合起。
而他低下头,看着依旧坐在地上的颐殊:“原来你还留了这么一手。”
“任何人看到起火的宫殿时戒备心都会降低的,认为里面绝对不会有人。而这些人,每一个,都跟你的秋姜一样饱受训练,能够忍受世间最大的痛苦,能够埋伏在火海中一声不吭。所以,这就是我最后的王牌。”颐殊慢慢地站了起来,长发和衣袖都在风中翻飞,她伸手拢了拢头发,风姿如画。
她是程国最美的女人。
也是程国的女王。
更是他的妹妹。
十年前,她劫持了父王利用大哥麟素杀了二哥涵祁逼走他,自己当了女王;十年后,他卷土重来一路披荆斩棘凯歌高悬的抵达了皇宫,将所有守卫全部杀死,以为胜利在握。却在最后时刻,遭遇埋伏。
颐非并不害怕。
百万大军尽握在手的人,从来不会害怕区区几百人。
然而,看着这些身上甚至还带着火星,被烟火熏得面目焦黑的伏兵,对他持剑相向,内心深处就很不合时宜的出现了一个人的影子。
颐殊没有说错。
这里的每个人,都像秋姜。
因为他们本就隶属于一个组织,一个属于颐殊的组织。
他们是颐殊的死士,为了颐殊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包括秋姜。
颐殊冷冷道:“我给过你机会的,三哥。刚才你只要肯原谅我哪怕只是叫我一声妹妹,我都愿意放弃这最后一搏。但是你自己,错过了机会。所以,三哥,这一局,虽然我所有外面的棋子都被你弄死了,但只要营地死士还在,被将军的人,还是你。”
颐殊的手一挥,那些死士就扑向颐非,颐非试图反抗,但双拳难敌四手,最终以折损三人的代价压制住了他,用绳索将他捆了个严严实实。
颐非还在挣扎。
一双鞋子踩上来,踩在他头上。
鞋头上一颗龙眼大小的珍珠,将他的面具踩的几乎变了形。
而颐殊,就用那样一只鞋,踩着颐非的头,道:“你不应该自己一个人进来的,你太小看我,所以这是你要付出的代价。”
颐非忽然笑了笑。
颐殊变色道:“你笑什么?”
颐非一字一字道:“你不觉得奇怪么?你不奇怪我为什么要戴面具么?你觉得我的声音,真的那么熟悉吗?”说第一个字的时候,他还是一种尖细的清脆的男声,但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已变得十分浑厚。就像一把琴,沉进了水中,同样的拨弹,音质却是截然不同了。
颐殊猛地后退了两步,瞳孔开始收缩。
颐非还在笑,笑的诡异而神奇。
颐殊颤声道:“你是谁?”
地上明明被捆得很紧的颐非突然软绵绵的从压着他的两个人手下脱离,跳起,顺踢——伞面嘭的撑起。他足尖轻点,借力飞起。
“抓住他!不能让他跑掉!”颐殊大喊。
死士们纷涌而上,但刚跑几步,就全都双腿一软栽倒在地。
与此同时,颐殊闻到了隐隐暗香,像是雪中寒梅的清香,但此地,哪来的梅花?下一瞬她就发现了——香气是从伞里透出来的。
颐非没跳多高,很快落地,脚尖旋转,将伞挑起,伞柄上突然跳出一把钢刀,从下而上沿着他身体飞升的同时,也割开了他身上的绳索。然后他顺手将伞抄起,就那么撑着伞,在众人的包围中,视苍生如无物地滑出一道极其漂亮的弧线,飞到了围墙上。
白雪纷飞,他的衣袖和下摆蝶翼般扑闪,映得他的眼瞳和嘴唇格外鲜明。
那是绝世的风姿。
也是绝世的武功。
而颐非——没有这样的武功。
全天下也没几人能有这样的武功。这样的武功,只存在于传说中。如今,却活生生的呈展在了自己面前。
颐殊的心沉了下去。
她逼紧嗓音又问了一遍:“你是谁?”
“浮光折雪,草木间人。”一个声音远远的从宫门处传了过来,与之一同来到的,是真正炫目的、七彩缤纷的华衣男子——颐非。
颐非笑眯眯地看着颐殊,再将目光看向墙上持伞的另一个自己,一笑道:“你不认得了?他是风小雅。”
风小雅的手从自己脸上轻轻抹开,破碎的面具脱落了下来,面具后的脸,眼睛还是墨般的眼睛,鼻子还是挺直的鼻子,嘴唇还是薄薄的嘴唇,然而,却拼凑出跟颐非截然不同的相貌。
浮光折雪,草木间人。
世人以这八个字来形容他。
但此刻看在颐殊眼中,却恨不得将之挫骨扬灰,再把那张脸撕个粉碎丢到地上踩一万遍!她极不甘心的问风小雅:“你本天人,为何要染碰红尘俗世?为何要帮颐非?!”
风小雅露出一种很奇怪的表情,然后第三次的重复了他的第一句话。
“把秋姜还给我。”
他第一遍说这话时,用的还是颐非的嗓音,清颤似弦。
他第二遍说这话时,压沉了几分,沉静如瓷。
而这一遍,用回了本音,带着天生温雅、厚实,像阳光下层层铺开的锦缎一般绵密舒软的声音,漫天风雪似乎也被这声音消融了。
天地间,只剩下了这么一个人,一个声音,一双眼睛。
然而,却是问她要一个女人。
颐殊哈哈大笑起来,她越笑越大声,笑声尖利的像是刀刮一般。
风小雅和颐非,甚至包括颐非身后的军队,都没有任何反应,由着她笑,看着她笑。
而颐殊终于笑够停了下来,妩媚的瞥了颐非一眼,转向风小雅道:“我说了,她已经死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颐非冷冷道。
颐殊挽了挽鬓边的乱发,然后用她那妖娆的、轻佻的、邪恶的笑意说了最后一句话:“没有秋姜。世界上从一开始,就没有这个人。”
她没有说谎。
是的,没有秋姜。
秋姜从一开始就不曾真正存在。
(楔子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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