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胸房》两章番外_派派后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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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胸房》两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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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56789sdo0626

ZxID:12115242

等级: 牙牙学语
举报 只看楼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11-04-15 0
如题,晋江上已更新,希望有大大可以传上来
w330724402

ZxID:7494300

等级: 略知一二
举报 只看该作者 沙发   发表于: 2011-04-15 0
同求啊~~~哪位亲发一下啊~~~
妈妈度

ZxID:14093903

等级: 牙牙学语
举报 只看该作者 板凳   发表于: 2011-04-15 0
帮你顶啊,同求!
一路向北SSBB

ZxID:14403929

等级: 牙牙学语
举报 只看该作者 地板   发表于: 2011-04-15 0
同求。
beiyou0

ZxID:7969585

等级: 略有小成
举报 只看该作者 4楼  发表于: 2011-04-15 0
同求~~
smilence

ZxID:10966503

等级: 文学俊才
。。。
举报 只看该作者 5楼  发表于: 2011-04-15 0
求啊
aamy

ZxID:10080654

等级: 自由撰稿
举报 只看该作者 6楼  发表于: 2011-04-15 0
同求~~
ljp7715308

ZxID:6420735

等级: 读书识字
举报 只看该作者 7楼  发表于: 2011-04-15 0
同求
liechun005

ZxID:828237

等级: 专栏作家
boom boom boom
举报 只看该作者 8楼  发表于: 2011-04-16 0
同求同求~话说我还给论坛里传了《胸房》正文的两人都站短了~希望他们把番外补进附件里~
小五(忍冬)

ZxID:12114414

等级: 职业撰稿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举报 只看该作者 9楼  发表于: 2011-04-16 0
这是在一个网站上面找到的,不晓得全不全,看看吧,据说还有一更。 胸房番外.txt[点击下载](21 K) 下载次数:53 累计下载获得 派派币 44 PB
了了无

ZxID:5830772

等级: 博览群书
举报 只看该作者 10楼  发表于: 2011-04-16 0
同求。。。
阮一一

ZxID:10484269

等级: 自由撰稿
举报 只看该作者 11楼  发表于: 2011-04-25 0
求啊~·
珀湖边的荠菜

ZxID:11719936


等级: 文坛鼻祖
山水两相隔,故人天涯远
举报 只看该作者 12楼  发表于: 2011-04-29 0
nanmaodoudou

ZxID:2495277

等级: 寒窗墨者
举报 只看该作者 13楼  发表于: 2011-05-14 0
怎么还没有啊
nanmaodoudou

ZxID:2495277

等级: 寒窗墨者
举报 只看该作者 14楼  发表于: 2011-05-14 0
缘起不灭(一年往事番外)
199年5月25日,天气干燥温热。房蔚接到传呼从阶梯教室翘课跑出来,直接闯进河滩边的林子里,将四个扎手的仇家打趴了,抹去嘴边的血,冲着杨树后的王潼媛冷冷来了几句:“你长了脑子吗?叫你出来就出来呀?也不怕他们强了你?”



王潼媛肩膀上的宽裙带已经被扯掉了,露出了雪白的皮肤,胸口还若隐若现带了点红抓痕。她抱着树身子哭:“他们知道我是你的女朋友嘛,所以抓了我来,设了这个点想弄残你。”
好好的一个漂亮女孩哭得满脸通红,房蔚看着她的眼泪,心里无端地变得很烦。
像他常混道上的,只注意了码子正不正点,票子赚得快不快,哪有心思去哄女人。他脱下衬衣甩在王潼媛身上,拉着她的手腕,将她塞进了一辆的士里面,丢下钱,直接给司机报了她家的地址。
大概是他耳边和脖子上洒了不少血块,又满脸的杀气,那个司机马上利索地开车跑远了。
房蔚就着车镜看到了自己的狰狞,从裤子口袋里摸出烟点燃,站在桥边缓和劲头。刚被揍得没动静的四个小子突然从林子里蹿出来,一溜烟地跑上河堤朝居民区奔去了,他看到了,赶紧将烟一丢,也尾随过去。
如果他没记错,冬泉街里就住着房籣,他从四年前就开始供给的弟弟。虽说他和房籣没见几次面,没多大感情,但血脉亲情还是有的,他总不能看着自己惹下的麻烦去找弟弟。
不过想到回去又得跟芷姐解释一遍,他就觉得头痛。
房籣的生活费芷姐早就停发了,这四年是他用不干净的钱养着房籣。芷姐要他考大学遮掩下混黑道的行迹,他答应了,也顺利地考上了一类,在学校里他穿衬衣长裤,将自己伪装得和其他的大学生一样,今天这么一放狠打架,就怕那些兔崽子看到了他的校徽,给告到了学校里。
想归想,但没什么事能制约住房蔚。
冬泉街是百年老街,巷子长夕照短,整个青石砖道渗得阴暗。房蔚在弯弯曲曲的巷子里转半天,没看到那些混小子的人影,倒是引来不少原住民警惕加厌恶的目光。
房蔚看看分成两边的街口,朝明亮点的那一边走去。
不料转角处遭到了暗算。
一家矮墙后突然迎空撒过来一包白色石灰粉末,被风一吹,扑了他满头满脸。眼睛里蜇得火热,他怕后面还有暗着,赶紧贴着墙壁等那些人出来。
嗵嗵嗵跳下几个脚步声,随后响起一两句阴笑,房蔚通过辨认声音,知道果然是那几个。他的眼睛看不见,只能就近薅住一个人头发,揪着不放,将那人朝死里打。
大家都是混过场面的人,只暗着力道斗狠,不大出声。才过了三四分钟,一阵急促的狗叫冲了过来,不远处还有个女孩的声音在喊:“大黄,把他们都赶走,烦死人了。”
房蔚将手撑在墙壁上,凭着来时的洞察力,他马上收了脚,跳到身后这户人家的门口石墩上。其余的四个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了,房蔚听到大黄狂叫不断,一阵风似的跑过去,撵得那几个滚远了。
石头巷子里似乎没有一点声音,可房蔚知道,这里还有一个人站着没动。
“有水么?”他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出声问道。
一阵很细的声响窸窸窣窣走近,像是风吹着裙摆的声音。
房蔚转脸向着那处。“我想洗洗眼睛,里面很痛。”
他感觉到有只手在拉着他的T恤一角。“跟我来。”女孩开口说。他顺着她的方向及力道跟着走,始终觉得那个女孩隔他有点远,似乎带有戒心。
房蔚伸手向前试了试,触到了女孩的肩膀,才及他的胸口。
嗬,原来是个小姑娘。
那女孩啪地一声打掉他的手,还脆生生地说:“你的手别乱动!”
房蔚笑了起来:“你多大?叫什么名字?”
“我告诉你啊,再乱说乱动的,我就叫警察把你抓走!”
房蔚彻底地笑了起来:“好,算你厉害,我最怕警察了。”
房蔚被那个女孩带到一间偏房里,感觉到了一股柴火气。“你带我来厨房干什么?”
女孩踢响了一条凳脚。“你坐下,我给你洗眼睛。”
房蔚四处找水龙头,碰倒了不少瓶瓶罐罐,哗啦啦地响。脚后跟突然被人踢了一下,同时还伴随着那个女孩不耐烦的声音:“喂,你到底听到没有啊?再不坐下来,眼睛真的要瞎了!”
房蔚放弃了自力更生,只能听她摆布。他闻到一股绿茶香皂味,猜想是她站到了跟前,从领口散发出来的淡淡气息。他心下一动,又问:“你多大?”
“别说话!”
他忍不住笑了开来。
一双清凉的手搭在他眼皮上,将它翻开,注入了一种粘稠的液体。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觉得味道太冲,眼球被那黄绿色剐得厉害,就摸出手帕,准备擦去滴下来的汁液。
“说了叫你别动!”
女孩近在咫尺,清香味又飘拂了过来。
“衣服脏了。”房蔚说了句。
但他听到那个女孩在啧嘴:“你这人可奇怪了,不先顾着眼睛,去在乎什么衣服。”说归说,她还是接过手帕,按住了他的脸侧,帮他接住了冲下来的菜油汁液。
房蔚坐着没动,不大一会,寂静的厨房又飘过来一句奶声奶气的小孩嗓音:“姐姐,我饿了,要吃面。”
随后的大半个小时里,房蔚叫那个女孩带他去水池边,利索地脱去T恤,混着自来水擦了把身子。他估计她肯定不会站在这里看他半裸着身体,干脆摸索着要清洗混了菜油和血迹的T恤。一块滑腻的东西塞进他手里。“喏,肥皂。”


房蔚的手顿了下。“你还在这里?”一个小女孩光明正大地看着他解开皮带、脱下裤子擦了大腿及内外两侧?然后再不做声不做气地看着他提起裤子、擦拭胸肌小腹?
房蔚觉得有点难以置信。
女孩似乎没察觉到什么异样,只说:“你裤子要不要洗一下呢?我看那上面也沾了血。”
衣服没干,眼睛没好,房蔚继续坐在厨房的烧火凳上,依照小主人的指示,朝灶膛里塞柴火。
“姐姐,我饿——”奶声奶气的声音浮动在静下来的暮色里。
“小迁乖哦,快起来,桌子下面脏呢。”水泥地又有打滚的声音。
“奶奶回来会打你哦,你再调皮,呆会儿没鸡蛋吃。”这下换小木桌被拖动得擦擦响。
“哎呀,把你绑在桌腿上也不顶事啊!好吧好吧,我先给你一块饼干,你别闹了。”
房蔚听着这对姐弟俩的对话,启声问了一句:“你多大,你弟弟多大?”
“我13,弟弟今年5岁多一点。”“不上学吗?”
“我在家里上学,我奶奶教我。”“你家里好像没大人吧?”
“干嘛!你查户口的吗?还是想趁机做坏事?”
房蔚不得不佩服这女孩的警惕能力。他指指眼睛上被女孩包扎的纱布条,说道:“包这个没必要。我要走了。”
女孩一阵风卷过来,啪地一声打下他的手。“不行!我是照着书上来的,你怎么能不配合下?”
他听出意思来了。“你是说——你拿我当实验品?”
女孩突然塞过来一只碗。“拿好了,要吃面咯!”
房蔚感觉到肚子的确饿了,将绑在桌腿上的小毛头推到一边,就着凳子坐了下来。他虽然只有1岁,不过身杆却是蹭得快,以1米的个头挤在不足一米高的木桌旁,手脚不可避免要挨到那女孩身上。
她的皮肤很滑,也很凉。不过是个小女孩。
房蔚收了心思吃面。面条酸酸甜甜的,很难吃。他的筷子戳破了糖心鸡蛋,引来右手边的小毛头将脑袋整个地伸到他的碗里,吸吸地啜着他的面水。
房蔚脸上浮出一个怪异的神色。他从来没有被人共食过。
倒是姐姐先制止了小毛头的胡闹。“小迁呀,别吃他的,脏呢!”
房蔚觉得她把他要说的话都说光了,让他无话可说。他可以在外面耍酷斗狠,唯独在这对不成年的姐弟面前,他一点都没做老大的气场。
他总不能对帮过他的人下手,尽管有时在这里找不到存在感。
“衣服干了吗?”他又想走。女孩跑出去了一会。“没有,还是湿的呢!”
“那算了,我不要了。”“哎哎——”那女孩一把拉住他的裤子,嚷着说,“我家大黄闻过你的味道,你不穿着走出去,它会叫个不停的!”这是什么道理?
房蔚想了会没想通。他倒不是怕大黄,而是看出了女孩在变着法子挽留他。
房蔚拉下纱布,睁开遍布红丝的眼睛,针对性地看了看那个女孩。
一个扎着两条辫子的人影站在他面前,穿着白色棉布长裙,脸上带着好奇的神色。她抓住垂在胸前的一条辫子,稍稍凑近了点看他的眼睛,嘀咕着说:“原来书上没骗我啊!”
这女孩很大胆,根本不怕他现在的样子。房蔚得出直观结论。
“你叫什么名字?”他真的有点好奇这个被问了三遍依然将问题罔顾的女孩。
女孩骨碌碌转着眼睛:“不能随便告诉你名字。”“为什么?”
“我知道你是混混,我今天救了你,明天这事少不了会传出去。如果我把名字告诉你了,你泄露出去,我的麻烦就更大了。”
nanmaodoudou

ZxID:2495277

等级: 寒窗墨者
举报 只看该作者 15楼  发表于: 2011-05-14 0
团子剪着娃娃头,脸蛋又白又圆,穿着一件白底蓝花的罩衣,正仰脸看着他。“叔叔——你坐,听姐姐的话,有鸡蛋吃。”
“我不是叔叔——”
姐姐拍拍团子的头,显得十分满意。“小迁去拿书来,我讲故事给你听。”
房蔚又多留了四十分钟。在厨房不太明亮的电灯下,他看到那个姐姐拿着一本蓝色封皮的厚书,直觉那不是哄弟弟入睡的少儿读物。
姐姐绘声绘色地向五岁大的团子弟弟描述一个少年娶了七个老婆还会赌博,小孩坐在板凳上听得东倒西歪,快睡着了。
房蔚起身凑过去一看,是《鹿鼎记》。他问道:“你弟弟听得懂吗?”
女孩诧异地瞧了他一眼。“不需要他懂。”
房蔚明白了,原来她是需要一个听众,催眠也好陪聊也好,只要她觉得自在。他想了想又问:“你刚才说的,‘原来书上没有骗你’,不会是指这本书吧?”
“就是这本书。”她很熟练地翻到陈近南被人撒石灰的部分,直接看着他说,“陈近南叫韦小宝用菜油帮他洗眼睛,我刚开始看的时候觉得很好奇,今天就拿你试一试,没想到书上说的是真的。”
她果然是在拿他当实验品。
房蔚离开前,女孩说他长得高,叫他把她所有的武侠小说放在柜头上,不要让她奶奶发现。他看到这个女孩从放射雕时那个女孩嚷了起来:“你给我折个记号啊,在包惜弱救完颜洪烈那一页!”
房蔚低头翻了翻,找到相关内容,随手从柴堆里捡起一片草叶,给她做了标记。他替她放好书,她还站在身后说道:“完颜洪烈是个坏人,他恩将仇报。你可别学他呀,回过头来找我,害我被奶奶骂。”
房蔚转身直接朝门口走去。“你这小孩真是麻烦。”
房蔚很快就忘了在冬泉街这家民宅发生的事。在他混黑白两道的时间里,能给他恩惠、帮他一把的人并不多,他每天忙于赚钱和算计,哪有心思去记住最初的东西。
五年之后,他已经有所成。芷姐带着他去找房志远,得到了老房家的认可。
在这五年里,他见过不少女孩,有过不少女朋友,他都忘记了她们的名字和长相,和年少时的薄情寡义差不多。他最初的那个女朋友王潼媛后来也找过他,他嫌弃她被人摸过,照样一口气回绝了。
只不过王潼媛是个骄傲的女孩,又因为长得特别漂亮,看不惯房蔚对她拒之千里的样子,直接冲到了他家里闹。
芷姐刚好在清查他的房间,顺便把他的过去史了解了一遍。
房蔚那时二十三,才漂白了身份,办了家公司,人脉方面还少不了芷姐的帮衬。他不大在乎自己的私生活爆了光,却忌惮芷姐的狂怒式散弹。

芷姐站在客厅里骂了整整两个小时,他将一份报纸翻过来复过去看了三遍。最后互惠互利的母子两人达成一致协议:房蔚可以谈女朋友,不过必须有芷姐来把关。
随后三年,房蔚才没了以前那么纨绔的脾气,直接被芷姐约束了各方面,名声、出身、私生活……她给他塑造出了一个光明的形象,恨不得直接给他委派一个老婆。
房蔚的绯闻传了不少,实质性的女人只有王潼媛一个。不是他不想发展,只是因为芷姐盯得太紧了,每次都被她掐在暧昧阶段,来不及和女孩更进一步。
200年年初颁发武市杰出贡献奖,房蔚等芷姐走上台发表感言时,离开嘉宾席走向休息室,推开门,看到有个穿便装的女孩正在收拾茶水。
“你先出去吧,这里等会再弄。”他摸出一根烟点燃,坐在沙发里打发时间。
大伯刚打过电话,告诉他芷姐这边的家族病,通知他也去检查一下。才听到这个消息,他心里难免烦躁。一想到会台上风光无限的芷姐最后也只能是个瞎子,他还紧跟着也会这样,心底的一口闷气怎么也出不了。
女孩却没有走开,他抬头问:“你耳朵呢?”
今晚到场的不是工作人员就是嘉宾,他的西服胸口有礼花,正好可以用来表明身份,免去了不必要的盘问。女他衔着烟打量了下女孩。脸蛋白皙,姿容一般,似乎不是外面化着精致妆容的礼仪小姐,也就随她去了。女孩拿起休息室内所有纸杯,从其中一个底部揭下了一枚贴画,仔细擦了擦放进口袋里,又摸出一把小刀。
“你干什么?”房蔚马上问道。
那女孩又给他一个大惊小怪的眼神,将那个纸杯底部切了下来,说道:“火花晕开了,我把印了水渍的图拿回去,看能不能还原。”
房蔚看着图案有点眼熟,摸出自己的火柴匣看了看,可不就是他从芷姐车里随手摸来的小东西吗?那个女孩也看到了,眼睛突然一亮,朝他慢慢走过来。“您手里的这个……能送给我吗?”
房蔚看到她那个样子,觉得好笑,有心要逗逗她。“听说这个是5年北京火柴厂出的套花,算古董了——”
她紧紧盯着他的手,马上接口说:“我买。”
房蔚笑道:“你买不起。”
她的目光随着他玩弄火柴匣的手指忽上忽下,看样子紧张得不行。“只要您开的价合理,我一定能买得起。”
他将火柴匣抛向空中转了个圈,再抓住手里。那个女孩突然快要扑上来了,急着说:“我说您别损了画面呀,真是个地鳖,哎,您赶紧放手。”
房蔚笑出声来,心情无端地变得很好。
最后那个女孩发现他在作弄她,啧了下嘴,先离开了房间。就在他心底暗笑继续抽着烟时,她又返回来一趟,拿着塑料袋清走了所有纸杯及垃圾。
晚上回去他还特意上网查了下什么叫“地鳖”,看到解释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过了不久芷姐催他定个女朋友,早点生个小孩,看能不能是健康的,以后也好接手家产。
“不结婚吗?”他问道。
芷姐摇头。“不结婚,可以给她们遣散费,这样你的资产就分散不了。”
他同意了,看着茶几上摆开的一叠照片,讥笑芷姐这架势弄得像林立果选妃。芷姐瞪了他一眼,向他推荐了几个女孩,重点讲了一个叫乔言的。他拈起照片看了看,认出了她就是骂他土鳖的火柴匣女孩,将照片又丢下了。“这个长得不好看。”
他靠坐进沙发里,表示出了没多大兴趣。
芷姐催他:“这个是乔安的女儿,出身干净,被她奶奶管死了,方便你控制。”在她反复游说下,他终于点头表示试一试。
nanmaodoudou

ZxID:2495277

等级: 寒窗墨者
举报 只看该作者 16楼  发表于: 2011-05-14 0
宴席上,芷姐将乔言带到房蔚面前。乔言穿着曳地长裙,连脚后跟都遮得严严实实,房蔚看了第一眼就没了兴趣。他觉得这个女孩身上带着一种青涩气,只不过被掩藏得很好。
她不说话,看他的眼神很陌生。
原来她已经忘了他们曾见过面。
“怎么不说话?”他的心底多少有些轻视,脸上的表情也很冷淡。
乔言还是不大说话,趁他转身取酒时先行离开了。
第一次见面就给房蔚留下了坏印象,他直接向芷姐说了以后别推销这样的女孩,会降低两边的品味,以后见面说不定成了仇人。
芷姐冷淡地嗤笑:“也行,反正她也瞧不上你。”
房蔚听了奇了,笑道:“看你这样子,好像很不满意别人说她坏话?”
芷姐爽快承认了,并说:“我就想要这样的女儿。既然你不喜欢,那我把她介绍给别人。”
芷姐说到做到,房蔚有了两个多月的清净。他也不是一定要女孩绕在身边,更多时候是关注投资去了。他心想一旦有了钱,还有什么到不了手,就将所有精力投入到了工作里。
房籣第一次走台,他想了想还是到场给他拉了暗票,请主办方至少给个新人奖。
模特登台前汇集到宣传墙后,准备分两边鱼贯而入。房蔚从通道退回来时,发现乔言也站在了后面。这次看她,他才察觉第一次被骗了。
乔言穿着贴身小礼服,化着精致的妆,足下一双白色高跟鞋将她衬得摇曳生姿,哪里还有上次见面的自怯气。她的背影在灯光下拉伸得纤秀妙曼,完全展现出了好曲线。
房蔚的目光沿着她周身流淌一遍,暗中将她的样子记住了。
不多久,乔家工厂陷入困境,他如愿以偿地要到了乔言。
乔言的到来给了房蔚一周的新鲜感。他知道这个女孩会伪装,他是想看到她的最大限度。就如同剥开一层层包衣那样,他期待着她灵活点,不要很快变得市侩气,让他多保留一点好奇。
但是乔言表现得很安静,按照情人的标准来限定她,她还做得绰绰有余。无论房蔚在外面干了什么,衬衣上沾了多少不同款的口红印,她都像是没听到没看到,完全迁就着他的意思。
这样的人虽然无趣,但有个好处,那就是不会和他吵,他回来后落得清静。
他带她出席宴会,她攀援在他的臂弯里,一步也不走开。他叫她去找点余兴节目,她仍然依在壁角,手里拿着香槟杯,看着一屋的人和光影。
两次这样下来,房蔚忍不住在想她是不是不大聪明。
第三次他没有带她出场,直接换了个模特,她知道了也没表示异议,按照他的意思照样把衣物准备好,给他系上领带。
他低头看她的眼睛,很澄澈,没有一点埋怨。
他突然伸手揽紧了她的腰,使她的下半身贴紧了自己的,低头在她耳边说:“乔言,你是假的吧?”
她站在他怀里仰头,嘴角露了点笑容,动作像往常一样既不抗拒也不迎逢。“您生气啦?”
他的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背部慢慢朝下游移,停在了臀部下方,再动,就有?***的嫌疑。她伸手撑在他胸脯上,抵着他靠过来的嘴唇说:“我哪里没做好吗?”
房蔚没有多大耐心来慢慢调|教她变成有情调的女人,也有可能她知道怎么去取悦人,却偏偏要装得呆板。他顿时没了兴致,伸手抽走领带,还将她推到了一边。“你去玩吧。”
她扁扁嘴,真的跑到电视前跟着做瑜伽,再也没理他。她将电视消声了,自己换上了爱听的歌,比他这个主人自在多了。
晚上房蔚带着酒劲回来,乔言给他准备了醒酒茶和热水。他洗过澡出来,酒劲已经散了大半。当他看到乔言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相亲节目时,直接按熄了灯,朝她走过去。
乔言马上站了起来,他却不让她逃脱,将她按在了沙发上。
她睁大着眼睛说:“别在这里,电视还开着呢。”
他反手按了遥控器,大厅里马上静寂了下来。
她还在推:“对面阳台看得见。”
他伸手搂抱起她,闻着她的发香,笑着说:“你的头发和身上是一个香味,让我好好尝尝。”察觉到她还在抗拒,他冷了脸。“你跟着我快一个月了,还不要我碰你,你以为我给你钱是拿来当摆设的?”
她仰躺在沙发上,黑色的长发铺了大半个扇面,看着极为蛊惑人心。她借着夜色看了看他的脸,似乎叹了口气,才伸手挽住了他的脖子,凑上嘴说:“那你轻点,我怕痛。”
他将她抱进了卧室,做足了前戏。在进入她的那一刻,他还是感觉到了她的瑟缩与颤抖。她紧紧攀附在他身上,嘴里尽力不发出声音。
房蔚额角流出了汗,他没想到她那么紧。等两个人都适应时,他才慢慢动作起来。但那种包容的欢愉到来后,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力道,提着她的腰将她驰骋到底。
乔言差不多哭了出来,一手抓过浴袍围住了身子,挣脱着就要朝床下跑。他将她抱了回来,哄了会,才让她平静了下来。
两人完毕了一切事,他亲了亲她的脸蛋,安抚她躺在身边。“睡吧。”
她侧躺着,看了会他的脸,才完全睡着。
第一次同床共枕,彼此都有些不习惯。半夜,乔言突然惊醒了过来,嘴唇干得发白。房蔚的睡眠也被她打扰了,看到她茫然地坐着,顿时皱眉问:“怎么了?”
她擦着汗。“我去喝点水。”
他记得医生说过预防他这个家族病必须要休息好,尤其睡眠要充足。但一晚上被她打断了两次,他当下就耐不住脾气,吩咐她说:“以后你去自己的房间睡。”
她愣了一下似乎才反应过来,脸上升起一点羞愧,没说一句话就抱着毯子离开了,从此后再也没留宿过他的卧室。他在很长时间内都没发现她的敏感心,哪怕他笑话她是他的私有财产时,他都没看到她变下脸色,唯独这个晚上,她的脸红过一次。
等他偶尔发现她有干渴症,每晚都摸起床找水喝,他才明白她磕出来的淤青是从哪里来的。到了最后他想撤走所有拦路的沙发、落地灯,她已经熟悉了路径,变得比较独立了。每次和她做,地点随他变动,就是没试过她的床铺。无论他怎么用力,她都适应了他的冲刺,四肢配合着他的姿势,眼里却没有容纳他的意思。
他知道就算他们再贴近了身子,也没法做到恋人间的亲密。
所以他最后撤走了所有的床铺,只留下他这边的一张大床,搬到新公寓里也是这样布置。
房蔚察觉到自己爱上乔言时,心底变得有些烦躁。他把她的缺点看得清清楚楚,还是避免不了一头陷进去的感觉,大多时候他也在控制着感情,对她忽冷忽热起来。
乔言跟着他的第一个月,以乖巧行事,让他帮忙解除了追债人对乔家的威胁。再尽量迁就着他做任何事,讨得他的欢心,由此带着她出席一次次宴会时,被她搜罗到了很多有用讯息,包括他的。乔言是个典型的利己主义者,和他一样,还是个见缝就钻的女人,这点也能在他身上找到共通,他反查过后,接受了事实,任由自己发展下去。
乔言渐渐的有推开房蔚,单身走向前台的意思,这是他不允许的。如果她越过了他,不再需要他,那他也没有留她在身边的理由。
这四个月来他清楚对她越来越放不开,感情由零积累到有,也是两件事引起的。
他看过她镶进了书签里的照片,是张保存得较好的黑白照,上面有个穿白裙的女孩牵着一个穿罩衣的糯米团子。他拿在手里看了一会,猛然想起了他们是谁。
从那天起,他对她的印象改观了不少,觉得她没有想象中的自私和不懂人情。到了平常相处时,他更宠着她了,就当是回报十年前的洗眼之恩。
显然她什么都不记得,就像他们明明先见了两次面后,她还是忘记了他。
第二件事发生在商务宴席上。乔言怕他喝多了伤身,拼命帮他挡了不少酒,还趁着清醒时提醒他:“十点钟位置坐着的是王总,别认错了人。等会来接他的是发妻,你送她一套英国古董瓷,准能拿下今晚这份合约。”
他回头看见她闪着精光的眸子,忍不住凑到她耳边低笑:“你怎么知道?”
她扶着他不安分的脑袋,嗤笑:“以前跟着你混吃混喝还少吗,每次你一撵开我要我自己找节目,我就仔细看着这些人。”
他听了一点也不惊奇,不过还是露出个恍然的表情。“原来你有偷窥人**的爱好。”
“怎么了?”她咬牙推正他的身子,说道,“你的**也在我手上,不好好呆着,小心我揭发你。”
晚上他送别人回家,返程中遇上了暴雨。乔言在公寓里等了半天,打他电话又没打通,干脆抱着雨伞跑出来找他。当他看到她从雨里冲过来时,突然明白了真心待一个人的意义。
她冷得发抖,砰砰砰地敲着车窗,大声喊:“房蔚,你能走回去吗?”
他清醒过来,将满身泥水的她拉上车,脱下外套给她擦着头发和身上的水。
她看他不说话,又着急地拉住他的手臂:“前面的路陷了个大坑!车开不过去!我怕你酒还没有醒,所以急着出来找你了!”
他将她紧搂在怀里,嗡嗡地笑着。“我好得很,是你没清醒,喝了酒还朝出跑。”
“我身上还有水。”她推开了他,不假辞色。
他一直都很高兴,不会对她生气,近几天的隔阂也自动消除了,不再采用那种忽冷忽热的保护色。
第二天乔言就发起了高烧,医生告诉她已经怀孕了,要慎用药。房蔚看到她知道这个消息时,脸上还有一种惊愕,马上知道她还没准备好。
“不要随便出门,想吃什么叫阿姨做,多睡觉。”他出门前叮嘱了很多事,她都没反应。
他只得弯腰查看她的脸色:“怎么了?”
半天她才回过神,随手翻出了本菜谱,甩在床面上说:“你不是说我做饭难吃吗?前几天我正在学做菜,没想到这么快就没机会了。”
他知道这不是完整的理由,没追究下去。他总想着靠时间赢得她,只要他有充足的耐心。
可是他没想到她很快就知道了乔家工厂的事,变得歇斯底里,闹过之后,又转化成了安静,像是接受了所有现实一般。
房蔚从来没有完全猜透乔言的心思,只觉得掌握到了七八分,最关键的地方她总是不说,也不怎么表现出来。在这前前后后的一年里,他也判断不了她爱过他没有。
相反地乔言的决断却表现得很明显。她安静地养着胎,安静地筹划着报复,将感情和现实区分得一清二楚,当他知道那些路匪是她叫来的时候,他开着车差点载到高速桥下。
他推开车门站在路边呼吸空气,肺部里的刺痛感让他猜测乔言的干渴症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伤心和愤懑的情绪逼着他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对着远方嘶哑地喊了声“乔言你——”,再转身一拳头捶在了车顶上。
这次他是真正感觉到痛了,比刀伤还让他发冷颤。
但回去后,他还得装作不知道这个消息,粉饰住所有的太平。只因他明白,一旦说出口,她绝对会撕下脸离开他,连孩子都留不住她。
可是不多久他又尝到了第二次痛彻心的打击,孩子也跟着丢了。
他们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他还没想过要放她走。在她修养好身体后,他试着和她亲热,但她没反应。
她的沉默及冷漠终于激怒了他,他拿来手工刀,彻底断了她想重新融入模特界的念头,要她一生都恨他,一生都记得他。
天亮后他就将她赶出门,想从感情里解脱出来,也做到了对她不管不问。只是他用了半年时间都没忘记以前发生的事,想了一个下午后,他打算抓住改建冬泉这个机会哄她回来。
乔言变了很多,变得更加果断利落,圆滑的她小心应对着一切麻烦,就是没想过来找他。他也想过他失去了利用价值,只是没预料到被她遗忘得这么彻底。
还好等来了乔迁犯错,需要他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她面前,他觉得已经准备好了,如愿挤进了她的生活里,还要做得不够明显。
他做了所有事还没得到她的回心转意,最后聪明地问了句原因。在湘城那个除夕夜,她坐在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笑着说:“房蔚,你又想灌迷糊汤了吧,谁不知道你喜欢做一套说一套——”
他的手扶住她的腰,带了点力,掐断了她的笑容,迫使她认真地说了下去。“你肯定不知道我跟踪过你。”她将嘴凑近他的耳边,脑袋也搁在他肩膀上,“有好几次我看见你抱着别的女孩坐在沙发里,就像现在一样说着话,脸上也很温柔。所以我想你肯定是个没真心的男人,只是爱上了这种感觉。”
她的脸又藏了起来,让他看不见一点情绪,就连声音,也是淡淡的,听不出任何变故。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说:“我去的地方都是酒吧,对吧?”
“是的。”
“喝了闷酒以后我会更加想你,那些女孩身上有你的香气,只要她们凑了过来,我就拒绝不了。”
她揪着他的头发。“鬼才信你这种借口。”
他认真地看着她。“是真心话,我不骗你。”
她很轻地叹了口气,说道:“不管是真是假,已经过去了。”
他趁机搂紧了她,亲着她的脸蛋,低声说:“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想了半天没反应。他咬了她一口,她终于笑着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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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觉得以前的日子像是做了一场梦。记忆里白色的背景比较多,人声噪杂着来去,似乎没有期待的声音。一当睁开眼睛,他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芷姐,开口问了句:“四叔怎么样了?”

    芷姐丢下杂志,按铃唤来医生做了检查,看到他较期待的眼睛,才撇动嘴皮子说:“你清醒点,房蔚,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记着乔言那边的事?”

    房蔚听到乔言的名字,意外发现自己的内心变得平静。如果在以前,他的心多少会跳得急切一点,总想着将她的麻烦揽到自己身上,让她过得开心些。

    他闭着眼睛,心想那就这样,四叔的事他已经尽力了,乔言他也尽力了,余下的时间他要给自己留着,是好是坏,总得抓紧机会享受。

    “你怎么了?”一连几天他都这样躺着,没提任何话,倒是引起了芷姐的好奇。

    五天后的房蔚已经能下床慢慢走动了。他站在窗子边,看着遮蔽栏那边的阳光,问道:“这地方不是武市?你把我挪到哪儿了?”

    身后的芷姐爽快地说:“不在武市,外省呆着呢。我再把你留在乔言身边,你肯定活不了。”

    房蔚记得他这个老妈以前可是很看好乔言,时不时想着将乔言塞给他,现在她变化这么大,倒也吻合了他现在的心情,因为他站了会,等了会,发现听到乔言这个名字时还是显得平静,就像睡一觉醒来身上变得轻松一样。芷姐大概看到他半天没反应,又问怎么了。

    “没什么。”

    从此后他闭口不提乔言。有时候斜靠在沙发里抽烟,看着电视上的男模走台,他会很自然地想到靳尚,也能联想到乔言。不过也只是联想而已,像他这样为了同一个女人反复受伤反复出车祸的男人,他都要忍不住骂到底哪里出了状况,为什么一定要他撞两次车才能明白生命的可贵,才能觉得活着真是自在。

    他忘不了从白雾中喘出一大口气活过来的感觉,也忘不了两次的车祸咯着他胸口痛得昏迷过去的感觉,总之和这个叫做乔言的女人有关,但她依然活在他的世界之外。

    房蔚觉得自己已经尽力了,付出了生命还得不到,他宁愿放弃。

    “你眼睛怎么样了?”出院后他问过芷姐。

    芷姐却是怜悯地看着他:“你先顾好你自己,我都快奔六十的人了,该玩的玩了,该享受的也享受了,就算明天瞎了,我都不会觉得亏。但你呢?”她摇头,“为了一个女人耗费了大半时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我生了个情种呢?”

    房蔚稍微笑了起来:“又在损我。我明天就享受给你看。”

    他说到做到,半年没回到武市,换掉手机号码、通讯地址,连麻叔都不通知,就将公司丢给芷姐和靳尚,好好地他的假去了。芷姐问他为什么这样做,他想了会回答说:“是时候给房籣一些权力了。万一我真的瞎了,家里的事情还少不了他。”

    他蓦然想起靳尚是由乔言培养出来的,他和芷姐只是提供生活费,心里想着,乔言总算为他做对了一件事。

    房蔚有意想过轻松点的生活,但不表示他身上没有责任负担。圈内几个私密的人知道他已经醒过来了,只是不愿意回到武市,都打过电话问他到底怎么了。他知道自己怎么了,但不想过多地解释什么,仍然留在外省这栋买下的公寓里蛰居。

    他在慢慢地修养身体,还考虑过要不要给前胸后背几条显眼的疤痕美容,这样过去了大半年,第一个访客按捺不住,亲自来找他。

    于诺穿着很漂亮的时装,涂了粉色唇彩,无论怎么看,她全身上下都没有缺陷的地方。房蔚坐在她对面,仔细打量着她,心想她活得还算不错,心里的负疚感稍微减轻了一点。

    于诺抿口热饮,拿着纸巾按了按唇,从包里摸出一份杂志,唰地一声甩在玻璃几上。房蔚低眼看了看,是篇解约报道。画面上于诺盛装出席,脖子上耳朵下璀璨镶嵌着钻石首饰,将她打造得光鲜靓丽,无任何落败气质。

    “我已经向外面宣布了一个消息——由于未婚夫失踪,于家单方面解除婚约,你看了还满意?”于诺的眼底升起了一点泪意,但她控制得很好,使面容仍然显示出精致美丽,“你没必要这么躲着我,不就是不爱我吗?不想和我结婚吗?我现在解除了婚约,放你自由,你心里高兴了?”

    房蔚暗地松出一口气,他说不上是高兴,只是觉得轻松。

    于诺看他不接话,又冷冷地说:“你也是个可怜人,房蔚,我有时候会忍不住想,我俩都是掏心窝爱着自己爱的人,那人却不回头看一下,显得我们多么可笑,多么可悲。现在好了,我已经厌倦了这样活着,想挣开,所以我主动来找你,解除我们身上都有的十字架。”

    她拿出一份契约,将最后一页甩在他面前:“签字,我不要你给一分钱,就当我俩扯平了,没发生过以前救我和订婚的事。”

    房蔚拾起笔,像是签着再熟悉不过的文件那样,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并说了句:“谢谢。”

    他是真的解脱了。

    于诺戴上墨镜,昂头离开,临走时哼了句:“我爸已经给我订了另一门亲事,那男的比你强多了。”

    房蔚笑着替她拉开门,降阶送她走出公寓。“结婚时给我下个帖子,我一定送份厚礼。”

    于诺咬了咬粉嫩的唇瓣,突然回过身,当着她家司机的面,抱住房蔚狠狠亲了一下。房蔚低眼看着她这神态,心底软了下,就没有推开她。

    这样的傻事他以前也做过,一样在心里舍不得,直接从行动上表现了出来——抱住乔言,不顾她的挣扎狠狠亲吻她,企图靠着分别时的最后一点时间让她回心转意……

    这么想着,他才发现有很长时间没想起过乔言了,差不多遗忘了有这样的一个人,给了他无限悲喜。

    当天午夜两点,房蔚冷汗淋漓地从睡眠中惊醒,拿过床头的杯子猛喝了一口水。他看看时间,知道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一时很有些心烦。转到客厅拿张碟片塞进机子,无聊地看了大半个小时,突然在电影里发现了一张熟悉的脸。

    他想了会,记起了她的名字——王潼媛。他的第一个小女朋友,当初自愿跟着他混街市,对他说古惑仔后边都要带着一个妞撑场面,那样地较真。

    他仔细瞅了会,看到她一直落在背景里充作路人甲,禁不住笑了起来。

    居然连个女二都没混到。这个妞越活越回去,果然是个不长进的角色。

    但他转念一想,这是把她和谁比呢,一时又觉得没意思,按熄电视啪地甩下遥控器,倒在沙发里闭上眼睛睡了。

    快睡着时他暗自做了个决定,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既然来到了新地方,就应该重新开始。

    接下来的时间里房蔚多出席了两次娱乐投资方面的宴席,总能引起一些额外的关注。女孩们知道他的来历,借着敬酒的机会和他寒暄,交结的意思非常明显。

    也有大胆的女孩会抓住关键问:“房先生一个人来的吗?怎么不见你未婚妻呢?”

    房蔚善解人意地说出她们期望的答案。“我的未婚妻太多了,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

    女孩试着攀援住他的肩膀,发现他始终笑着,大胆地朝他怀里蹭了蹭。“那现在的……掌着实权的是哪位呢?”

    房蔚抽出环抱住的双手,拿起酒杯和她碰了碰,轻笑着说:“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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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18楼  发表于: 2011-05-14 0
房蔚是孤家寡人的消息很快不胫而走。再等他出席一些场合时,身边闪动的女孩更多了,她们都非常漂亮,个个都很机灵,看着让人赏心悦目。房蔚心底始终留了个缺,与她们试着交往了几次,但有诸多不满意。他在等什么呢?他也说不清楚,只觉得这样的日子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好。

    前三个女孩和他吃过三次饭,就被他打发掉了,引起圈内一些女孩的非议。第四个主动接近的是王潼媛,她早就认出了房蔚,再见他时满口奚落个不停。“房蔚,你当你是金子造的哦,对着我们挑三拣四的,也不怕人家鄙视你?”

    房蔚当时正在发布会现场看着手中的宣传册,抬头看了下走到跟前的红裙女孩,也笑了下:“我这是宁缺毋滥。”

    “得了,你。”王潼媛推了下他的肩膀,撇了撇嘴皮子,“快五年没见面了,你还是那个德行,总找你感兴趣的。”

    房蔚拿着宣传册拂了拂肩膀,顺便隔开了王潼媛的手,脸上的表情还算是温和的。“找女朋友当然要对胃口。”

    王潼媛咬了下娇艳无比的红唇,一扭身挨着他的边坐下来了,饶有兴趣地问:“那你说说丁丁她们三个怎么得罪你了,让你约了一次就给推掉了。”

    房蔚不理她,看到册子里有幅彩图,打出了相亲节目的广告,五彩缤纷的推广语差点耀花了他的眼睛。王潼媛凑过来一看,说道:“哟,这是我们这地儿新开的电视节目,头两期嘉宾据说都有些来头,明星脸多。”

    房蔚当然知道,因为他发现了靳尚的名字。

    对于靳尚,他一直有种痛下杀手又狠不下心来的感觉,最主要的原因当然就是血脉关系,还有一点,靳尚是乔言的希望。

    他们走在一起比他和乔言凑在一起顺利。现在不需要去打听什么,芷姐总是把第一手消息告诉他:靳尚宁愿赔钱也要连带着挖出乔言,誓死留她在身边。当他知道乔言没脱离公司的意思时,又以半公半私的身份继续驻留在公司内,做了一个影视明星兼幕后投资商人,在武市混得风生水起。

    现在公司的董事不敢再像以前那样掐着靳尚了,对乔言也客气了许多。乔言大多驻扎在湘城,通过近一年不懈的努力,真的打响了王牌经纪的名声。

    麻叔自愿留在湘城,守在了乔言身边,似乎在等着房蔚回去。

    房蔚抱住手臂靠在沙发上,闭眼听着,心想:可喜可贺,没我出场,她的工作果然顺利了很多。

    “就这样。”他听完表示,“帮我把麻叔叫回来。”

    芷姐点头,又说:“乔言来找过我,又堵着靳尚,要你的地址。我没给,想听下你的意见。”虽然她这个当妈的现在对乔言多少有些怨言,儿子私事方面她还是顾及了他的意思,他明白。

    房蔚想了会才回答:“把我的地址给靳尚,让他来下。”

    靳尚并没有来,给房蔚打过电话。“找我什么事?”隔着千里远,他的口气还是淡淡的,没听出有多么喜欢过自己的哥哥。

    “矿泉水厂还缺你做次代言。”房蔚提起由头。

    靳尚嗤笑:“得了哥。”他叫“哥”的时候仍然没什么感情,就直着嗓子说:“你那水厂要死不活的,再朝里面注入资金人力,是嫌钱多了?”

    房蔚吐出一口烟,皱着眉说:“那你把水厂卖掉,办次招标会,底价开一千万。”

    靳尚又在讥笑:“你怎么不回来主持朝局,要我给你打工,我才不干。”

    “你抽一成报酬。”

    靳尚沉默了下再回答:“你这么做对乔言不利。”

    房蔚丢下烟,将手机换到另外一边,冷冷地说:“如果你能盘活这家水厂,那你留着给她。”

    “算了,这不是我的产业,我只是个傀儡,玩不过你和大妈——就照你的意思办。”

    靳尚啧了声挂断电话。

    卖掉水厂就等于亲手斩断与乔言的联系了,而且有可能反目成仇。房蔚靠在沙发上想,这样也好,由他开始由他结束,总算是个了断。

    电话打了一个星期,靳尚没后继消息传来。房蔚也不急,和丁丁那三个女孩先约了会,打发着时间。王潼媛随后几次有目的地遇见他,他看出来了,对她没逢迎没过问,只是委蛇。

    王潼媛追问丁丁她们出局的原因,房蔚挑眉问:“你怎么这么关心这件事?”

    王潼媛咬着指甲说:“因为知道了原因,我就可以避免她们犯的错呀。”

    原来“傻妞”是想追他。

    房蔚其实很想一掌将她拍得聪明点,但他没这样做。在她反复缠着问的情况下,他终于回答了。“第一个太吵,第二个满嘴‘您’听得我膈应,第三个长得像一个人,我看着就提不起兴趣。”

    “像什么人?”王潼媛好奇地凑上脸问。

    房蔚这次将她推开了。“我以前的女朋友乔言。”

    王潼媛突然闹了起来,抓着他的手臂不住摇晃,撅着嘴说:“什么意思嘛,你难道还记住了那个女人,不停地拿我们和她比较,总想着避开她那样的?”

    房蔚就是感觉在乔言手上栽得太狠了,所以才想避她远点,和她有关的人或事,他一概不想接受。但是对着王潼媛,他没必要说这么多,只冷下脸丢了句:“放开我的手。”

    王潼媛不依,他又说:“你没资格闹。”

    “没资格”的王潼媛自动消失了几天,再回来时把头仰得高高的,从鼻孔里吐出字儿,像是骄傲的白天鹅。房蔚照样不理她,她追上来扒住他的手臂,紧紧地贴着他,说道:“我特地回了武市一趟,打听到了乔言是谁。”

    房蔚刚下车,站在了商业街广场上,抬头看了看电子屏,就这么一会儿王潼媛就粘上来了。两边有些品牌店,其中一面墙还挂上了艾迪达斯的大幅广告,里面的代言人穿着蓝紫色复古款。他把眼光从屏幕中的相亲节目转到广告上,随口应了声,再无下文。

    “怎么这冷淡啊!”王潼媛表示卦没人参与,她很烦躁,“听到她的名字像是没听到一样,不是说你为了她连命都不要吗?”

    房蔚转头看她:“你从哪里听来的?”

    “好好。”她看见了他的脸色,低下头翻了个白眼,“就该听她们的,不提那个女人的名字,要不你翻脸比谁都快。”

    房蔚抽出手,吓得王潼媛又钻进了他怀里,撅嘴求饶。看着他依然冷下来的脸,她连忙找了个话题,指着艾迪代言人陈绮贞说:“认得她,台湾那边过来的歌手。”

    “当然认得。”

    房蔚整理好袖口离开,还藏了句话在心里,没说出来:化成灰我也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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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19楼  发表于: 2011-05-14 0
因为她总能勾起他一些不好的记忆,哪怕他不愿意想起来,就像现在的这个状况。

    乔言是陈绮贞的粉丝,这也是他陪她参加完演唱会才知道的事。在这之前,他只注意到了她站在路边,对着橱窗那边的鱼戳着什么。

    那时接近09年11月,乔言已经怀了四个月的身孕,怎么吃都长不胖,掩着深色风衣,将人衬得如苍白的雪,身形活脱脱瘦了一大圈。房蔚看着也急,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增加营养,还哄着她多喝汤。她总是睁着两颗黑玉棋子一样的眼睛,看着他说:“我吃不下去,我老想着我爸的事,你能让我见见那两个投资商吗?”

    房蔚恨不得把心剖出来给她瞧了,坐在她身边无奈地说:“那两人早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这样,我帮你找,你留在家里安心养胎。”

    她没说什么,当他的面喝了一碗汤,神色还是勉强。他知道她有心结,又碰上了乔家的事,难免对他有所猜忌和怀疑,但他不敢说真话,因为怕自己承担不了后果,然而后面两天看见她的举止后,他才察觉到她已经疏离得非常远了,远得超乎想象。

    乔言整个人趴在玻璃窗上,用手指画着圈,嘴里还对鱼缸里游来游去的红色金鱼说上一两句,像个好奇的孩子发现了新玩具,又像隔绝了现实的行为艺术者,脸上总是带着一股沉迷。这样的乔言房蔚是第一次见到,也让他心里吃惊。

    他才是偶然路过这边,想买块她喜欢吃的蛋糕就发现她这样了,那平常的她是不是来得更多?

    房蔚先走进糕点店买好东西,装作不在意问了下服务生桌台边摆放的金鱼情况,得到了一个答案:“你是说那位小姐啊?她有点奇怪哦,每周来一次,又不点东西吃,只隔着窗子看金鱼。不过走的时候,她一定会买上很多蛋挞,说是带给弟弟。”

    房蔚的心漏跳了一下,感觉到有些紧张。因为他现在才知道她在记挂着弟弟,还每周都去看他。

    但平常从她嘴里,很难听到一点关于她家里的事。

    从此以后,他开始关注她的心理。周一他诱骗着她去了趟事务所,她回来对他发了好大一顿脾气。“房蔚,你有病?以为我不爱说话就是心里出了问题?你怎么不想想,每天对着你,我还能有什么高兴的情绪?”

    他看着她的脸色,陪着笑,好好地将她安抚得睡下了。

    过了会,心理医生给他打来电话。“乔小姐的心理是正常的,只是她的行为有些偏离了社会生活群体,出现了候群症现象。”

    “那她到底有没有问题?”房蔚紧张地问。

    医生告诉他:“多陪下她,不要让她那么焦虑……”指点了一些东西。

    听完后房蔚算是完全明白了,这个乔言真的陷入到一种孤僻自闭的境地里,只是她尚有自我救赎的意识。追究原因,大概又和乔家工厂及他的包养有关。

    他感到心酸,积极找寻他们的出路。

    有一天,乔言又在玻璃外看金鱼,房蔚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脑袋:“在干什么呢?”

    她的额头和窗户轻轻一碰,打断了她的哼鸣,一首隐隐约约的歌曲也戛然而止。她转过头不耐烦地说:“没干什么,我好得很,别用那种眼光看着我。”

    晚上回去,她要了把小提琴,将乐谱朝架子上一放,断断续续拉起了一首曲子。

    房蔚洗完澡出来,诧异地问她:“你会拉小提琴?”

    她瞥了他一眼,不说话。

    他又笑着说:“这个歌听着好熟,是你今天唱的那首?”

    乔言撤了弓弦,在乐谱上点点点,敲得纸张作响。“是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趁机从身后环拥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以后就留在家里拉小提琴,不要出去了,我很担心你。”

    她嗤笑:“这个有什么好担心的?”回头看了一眼他的神色,又叹口气说:“好,我以后尽量呆在家里,看看电视拉拉小提琴,做些让你放心的事。”

    他舍不得放手,就着嘴边的脸蛋亲她。她没有挣扎,只是脖子僵得比较硬,也没流露出她的想法来。亲够了抱够了,他用手摸着她还不明显的肚子,说道:“你给孩子取个名字。”

    “叫房小鱼。”她很快就回答了。

    房蔚用手臂勒了下她的腰。“不好听,换一个。”

    “房泽鱼。”

    “再换。”

    “房鱼鱼。”

    “不准带鱼。”

    这下换乔言不说话了。房蔚想了想,试探着问:“难道你一定要就这个鱼字?”

    她又敲了敲乐谱:“你家小孩是听着陈绮贞的《鱼》长大的,不带鱼字怎么说得过去?”

    难得她没有露出烦躁的情绪,又这么安静温和,他马上就投降了。“都听你的。”

    这样安静了一个星期,到了11月1号,乔言在午饭后就打电话给房蔚,要求晚上出门一趟,听陈绮贞的演唱会。

    房蔚根本不记得陈绮贞是谁,直接拒绝了。“不准去,那里人多,会挤着孩子。”随即挂断电话,走出公司去参加一个竞标会。到了晚上,他拨电话回去,阿姨告诉他乔言很早就出门了。

    房蔚慌张地找乔言,她的手机早就关了。然而她的关系人只有那么几个,他排除了一切可能,马上想起来她是去参加什么演唱会了。

    他火速赶到体育馆,拿着内部票入场,又请工作人员沿着几个区域帮忙找人。广播里也在唤着乔言的名字,可现场那么沸腾的人声,早就把那点希望淹没了下去。

    主台上穿着白纱裙与牛仔裤的陈绮贞登场了,开始弹着吉他唱歌,房蔚听到身边扬起一阵又一阵的人浪,心里更是着急。有些粉丝大喊:“cheer,cheer……”呜呜地吹起了小喇叭。各种五颜六色的荧光棒挥舞起来,现场的气氛一高涨到顶点。

    耳边又传来那首熟悉的旋律《鱼》。

    房蔚顺着台阶沿下走,仔细听着各种声音,突然听到了一声尖叫:“陈绮贞,我爱你!”

    他马上回头,果然看见乔言穿着和陈绮贞一样的衣着,左手拉住外套护着肚子,右手拿着星星棒拼命挥舞,脸上的表情趋近疯狂。

    房蔚挤过去,背靠在半堤护栏墙面上,伸出手抱住了她的腰身,拼命在她耳边说:“乔言,乔言,听完这首歌跟我回去!”

    乔言仿似闻所未闻,也不关心是谁抱住了她,就踮着脚尖跟着乐声一起唱,和旁边十几岁的粉丝没什么区别。她唱一句就喊一下“陈绮贞,我爱你!”,用尽全力,嚷得声嘶力竭,好像就在这一刻她复活过来,为着她的偶像开启了生命,包括炙热的感情。

    他看着她痴迷的脸,像是陷入了一种魔咒里,想起了他们的对话。

    乔言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她记不住以前发生的事。”

    他笑话她:“又矫情了,对着一条鱼你都能做出研究来?”

    她怜悯地看着他:“房蔚,你真的很蠢,明白不了别人的内心世界。”

    他是不明白鱼和她的“陈老师”有什么世界联系,而不是她的。他只觉得这种歌唱得很小资,她估计是看出他的想法来了,皱着眉说:“别侮辱我的偶像,我需要精神信仰。”

    言犹在耳,房蔚回神看了看乔言的脸——她在微笑,发自内心的,连那句“陈绮贞,我爱你”也感染了他,他低声叹口气,将她拥在怀里,杵着她的发丝说:“乔言,我也爱你,我们结婚。”

    这一刻,他表露出了真心,屏住气等着她的回答,发觉心里揪得厉害。乔言的歌声低了下来,和着发丝擦动他的脸颊晃了两下,复又飞扬而起。在间隙里他又问了一次,她清楚地说了字:“不。”

    周围又爆发着呼喊,现场气氛仍那么高涨,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房蔚过了很久才发现他输了。尽管演唱会上的乔言表现出了狂热的一面,但他却走不进她的心里。他在她的世界之外努力,她在老公寓里死寂着感情,又变成了以前那样提不起劲,直到车祸路匪的事情发生,直到她坚决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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