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香草和海桐花
——小我的内心独白

有的朋友背后议论我：
小小的我——只能做——一只飞镖，
小小的我——只能做——一颗小枣，
小小的我——只能做——一只短箫，
小小的我——只能做——一个鱼漂……

有的朋友背后议论我：
小小的我——也可以做——巨轮的大铁锚？
小小的我——也可以做——撑船的大长篙？
小小的我——也可以做——喂马的大石槽？
小小的我——也可以做——御寒的大皮袄？

有的朋友背后议论我：
小小的我——不要幻想——去做一座大庙，
小小的我——不要幻想——去做一座大窑，
小小的我——不要幻想——去做一条大道，
小小的我——不要幻想——去做一亩树苗……

有的朋友告诉我：
小小的我——更不要幻想——去做广西的风雨桥，
小小的我——更不要幻想——去做江苏的五亭桥，
小小的我——更不要幻想——去做四川的泸定桥，
小小的我——更不要幻想——去做北京的玉带桥……

小小的我————心胸比地宽啊！
难道我永远——属于小——而不能成为大？
我纵然是一棵——小小的——灵香草，
也要把春天留住，
去绿遍——还没有绿色的——碱地——山坳。

小小的我————壮志比天高啊！
难道我永远——属于小——而不能成为大？
我纵然是一朵——小小的——海桐花，
也要把春天留住，
去香遍——还没有花香的——荒滩——小岛。

谁把青春的意义——写得最好？
百年后——咱们在桂树下饮酒——再来比较。

谁把生命的价值——写得最妙？
百年后——咱们在银河里垂钓——再争分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