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真的。好认真
我变了
我以前是一个认真的逗比
现在是一个纯粹的逗比
我真的已经完全忘了我还写过这种长篇大论了
而且我还参加了小楼的活动过吗,完全不记得了
但是。。我爱狐狸这是真的没有变的。。
她温和而坚定,聪慧且勤奋,永远的高山仰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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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2.14
这两天同时参加了小楼和52的进步活动 又抽风了
不管怎么样 感谢各位老师和主办
尤其是狐狸 这么好的人 我能认识 实在是太幸运了
好吧 话痨了这一堆
我最终想表达的是
作图和小诗小词一样
有三个层次
直观的美--某种情绪--引起情绪的故事或者情绪引起的故事
直观的美是最基础的东西,必须把握好,才能表达后两个层次的东西。越是想表达更高层次的东西,就需要更深的功力。而一张合格的图,起码要保证第一层次,否则去写散文或者小说就好啦,而且也才能让不想更多的发掘后两个层次的欣赏者也能欣赏。
阿门。。。。。。。。。。。。。。。。。。。。。。。。。。。
我觉得我的逻辑跟智商真的早就跟着节操一起掉光了。
以上。
算是这次参加学习的一份作业吧~
感谢各位老师,感谢各位活动的组织者。
都是我自己的一些感触,有逻辑不通或者比较奇葩的地方还请多包涵。
之前看一本科普读物,里面有一句话感触很深:
“物理学不是研究世界是什么,而是关于这个世界,我们能说些什么”
(《宇宙密码--作为自然界语言的量子物理》海因茨·R·帕格尔斯)。
在此套用一下,我觉得同样的道理,
我们做图,不是在表达什么是美,而是在尝试,关于美,我们能说的些什么。
耶,这么一套用,觉得我正在做的事瞬间高大上有木有。哈哈哈。
其实我觉得对美的表达和欣赏,古典小诗和小词与图有一些异曲同工之妙。他们都是很精简凝练的东西。
然后,诗词的创作和鉴赏,也是美学范畴中的东西。
我有思考过这其中微妙之处,不过因为智商确实太LOW,知识面太窄,表达能力和逻辑能力都很拙计,只能略微说一点心得。
有觉得神奇或者逻辑不通的地方,请不要太过计较,多给低智商人群一些关爱,谢谢啦。阿门。
可能之前玩作图我都是闷着头在玩,没有去研究过更多的艺术的理论和历史,所以我没办法很好的用这个领域的例子或者理论来思考问题。
所以只有类比一下。可能有些牵强或者脑残的地方,希望看者不要太耻笑我。哈哈哈。
有段时间对王国维感兴趣,所以看过一些他的传记或者研究他的书籍。虽然其实他最大的贡献是在考古这方面,其次是哲学,最后才是诗词鉴赏的美学。但是我想他被我们这些低级趣味的人知道的最多的还是他在诗词鉴赏方面的著作《人间词话》。
这里面有一个被高中写作文用到快吐的例子,
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
“众里寻他千百度,回头蓦见,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
此等语皆非大词人不能道。
然遽以此意解释诸词恐晏、欧诸公所不许也。
可能大家那三种境界都背的很熟了,最后一句话会有一些忽略。“然遽以此意解释诸词恐晏、欧诸公所不许也。”。这就是明显在说,你想表达东西,与欣赏者通过欣赏能想到的东西,是有偏差的。
因为这些句子和我们做的图一样,都是短小精湛的东西,没有太多的逻辑和过多的信息在里面,于是人们就会根据自身的感受,自身所处的环境和自身的经历,脑洞开的很大,思维走的很远。
而这句话“此等语皆非大词人不能道”,我所以为的是,会让人们去开脑洞的东西,绝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写出来或者做出来的.
大词人是什么,就是这方面造诣很深的人。也就类比于作图功力很深的人。
首先,这些句子,任何人看了,都会觉得美,然后才会不断的把他们拿在口中念,拿在心里咀嚼,也然后才会开始更加理解其中的韵味,甚至联想其中的故事。我一直觉得图可以表达故事,也是这个意思。首先是情感和意象,然后可以让人联想到故事,而这个故事,真不一定就是你想表达的那一个,因为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脑洞。
然后什么是功力深,那就是你要训练自己,你要理解别人是怎么从句子或者图中体会情感的,于是你就要推敲你的字句,推敲你的图所用的手法。
这个推敲的故事,又是一个广为人知的例子“僧推月下门”好,还是“僧敲月下门”好。高中的时候也学过另一篇课文,叫《说木叶》,为什么“无边落木萧萧下”就这么美,说“无边落叶萧萧下”,感受就没那么好。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去思考图里的素材的形状位置大小,为什么这样就比那样好,这样做的用意在哪里。美是一种感受,但是这感受是怎么来的,除了灵感给我们的,其它的就需要思考,需要推敲。用得好,就是一种功力。
就像狐狸之前说的,要通过思考,通过训练,把灵感变成一种习惯,一种功力。
而思考,就是要去思考你要表达什么,所以这样好。所以图要美,一定要有所表达,不然你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它会美的概率肯定就降低了。(不是说不可能会美,但是概率上肯定是小了的)
然后你想表达的,通过你的手法做完了,别人会看到什么,那就是交给欣赏者了。
这其中当然有深刻有简单。
“小叶两三,低傍横枝偷绿”。
美不美?反正我是觉得美的掉渣。
不需要任何训练,不需要任何思考,你就能想到,春天来了,有一些小小的嫩芽,开始舒展,开始让人眼前一亮。
但它的美不仅止于此,还有你念它的节奏,它的音律,都让人享受。
然而有不止于这些直接的感受,你多看看,就会觉得,这个“偷”字,很有意思,它是偷偷的,悄悄的,有些羞射的,要有心人才能发现。这个有心人就是诗人,他发现了,他把初春的美,就用这么简简单单的十个字传达给我们了。
然后经常咀嚼文字的人,就会开始想,这些词,这些字,是怎么构成的,这里用“小叶”不用“绿叶”,是为什么,除了最直观的感受,诗人是怎么构造这句话的,让人觉得这么美。
这就是比较深一点的鉴赏能力。
但是体会不到这一层,并不影响它给人的最直观的美。
能体会到哪里,就是这样,你多思考,世界就会在你眼前呈现更多的不一样的精彩。所以昨天阿芬也在说,虽然她不作图,但是想了解做图的基本方法和哪些效果是怎么来的,这样有助于她欣赏别人做的图。
再然后,脑洞大的人,就会开始联想别的了,春天,万物复苏的季节,他可能会想到“吹面不寒杨柳风”,可能会想到“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或者别的什么,那就是读者的事,是欣赏者的事。
这就是一个简单的美的例子,后面读者想联想到的东西,甚至都是与原作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这个句子,它很美,但是就是一种直观的美,即使你想远了,你也是单纯的想到一些画面的美,直观的美的感受。
如果你想到一些别的,比如王国维说的什么人生三种境界,那简直就是脑洞无敌,与这个句子本身基本没啥关系了。
所以他才要道歉,说真对不起,你们可能都不喜欢我这样来解读你们的词句了。
当然,还是要强调,这种简单的直观的美的表达,也是需要思考的,需要功力的。
这就是所谓的“文不载道”。菊树老师那两行红字,说的就是这种,单纯从美的感受上说,不载道,有什么关系,它美,不载道,不带给人更深的思想上的感发,一样让人喜欢,让人觉得有趣。
但是为什么又有人经常要强调“载道”呢?我是觉得,毕竟人生充满了矛盾,充满了思辨。人生是有限的,这就总让我们在想,我们为什么活着,我们怎样活着才有意义。所以有的人总喜欢把这种思辨带到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中,他要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来抒发自己对人生对生活的感悟,也希望别人能从这些里面看出这些,与他产生共鸣。也因此有人会觉得,这样的文,或者这样的图,更深刻。
(当然有的人会以这种眼光来看图,说不定也是从小受到的文学教育让我们有了这种惯性的鉴赏角度)
当然古时候写文的主要目的和文人学习写文的最终目的都是政治上的,所以更加强调“载道”这一点。
叶嘉莹老师有一本讲演集,叫《词之美感特质的形成与演进》。深入浅出,很好看。
最早词就是不言志,不载道的,它就是单纯的美,或者传递一些闺阁的相思感情。比如温庭筠那些著名的菩萨蛮。但是到后来,词也发展了,它也变成了可以言志的东西。最典型的就是苏东坡的词。叶嘉莹老师管它们叫“诗化的词”。为什么人们觉得这种变化是一种好的变化,管它叫“演进”,而不是“退化”。我想这确实与人生需要感发和思辨有关。
当然虽然诗词也有美学范畴里的东西,但毕竟跟图不一样,文字是人们直接用来交流的东西,所以它传递的含义和想法更加精确,因为文字是每个人赖以与他人与社会沟通的符号和逻辑基础。而图形、色彩则不同,它要形成所有人都共同理解的符号基础更加困难,更重要的是,它是没有逻辑的。所以二者之间有微妙的美学上的联系,但绝壁是不一样的。
图在强调直观的美这一点上肯定是比诗词更加严重的,因为毕竟它除了直观的视觉,并没有太多的东西可以与观赏者建立起联系。
比如一句“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王国维形容它“粗服乱头”,既是没有什么太多的修饰的,简单粗暴的感觉表达,但它就能让古今多少人折服。这就是语言的魅力。
但是作为图,我们不可能就放一副花凋落的图像,就让所有人感觉到“太匆匆”,感觉到人生的无奈和生命逝去的无可挽回。说不定人家还会联想到“零落成泥碾作尘”之类的呢。
所以一张图其实让欣赏者自由发挥的空间是更加广阔的。
但是总体上来说,我觉得图和诗词有一个共同点:能引起人更深的感发的图或者诗词,更让人喜欢。不管这种感发是纯直观的,还是感情上的,甚至故事上的。而要传递这种感发,需要创造者和鉴赏者的共同努力。所以美的表达也是和欣赏相辅相成的,我们要理解美,发现美,并且有一种表达的欲望,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传递美这一活动的发起者。
所以,想要表达更多的东西,就不能单纯的只从图或者字的表面意思的本身出发。
这就说到了典故或者人民群众的共同认识和社会基础这种东西。
用图讲故事很正常啊,以前那些圣经故事经典油画,哪一副不是用来讲故事的?但是这些故事能被人读懂,有一个很大的群众基础就是,所有的基督教徒都知道这些故事。
其实作为不能共享思维的生命形式,我们的感觉和思维传递的基础都是通过一些大家都认可的符号。比如李煜说“太匆匆”,我们都知道这是“很拙计”的意思,不会有人觉得这是“好开心”的意思。(精神分裂患者除外)
所以要更好的表达自己,就要多考虑大家对某一事物是怎么看的。比如同样是红色,怎么用表达的是诡异,怎么用表达的是恐怖,怎么用表达的是喜庆。这些东西被理解的前提都是人民群众共同认识的符号基础。
所以用途更深层次讲故事,就跟用短小的诗词讲故事一样,需要用典故。
但是这其中就有个很有意思的事。古时候的诗词大部分文人都会欣赏,那就是源于他们受的教育都是一样的。他们都背唐诗N千首,都背四书五经,他们知道的典故都是一样一样的。而现在的我们,脱离那种训练,所以经常理解起来很困难。
比如李商隐的那首《锦瑟》,一般人就看字面意思,可能就是觉得好美啊好美啊,然后看到最后一联,“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哦,好忧伤。完了。
这就像一张图给人的直观的美。最开始也许只是从图的色调和整个骨架形状上来感受制图者想要表达的情绪。
但是受过训练的就知道,里面每一句话都包含了不止一个典故,都是一个个关于“此情可待成追忆”的悲伤地故事。这样的欣赏者,会看到更多的东西。这首诗正是因为里面的这么多东西,才成为经典的。
人们奉为经典的东西,要么是它开创性的发现了什么,要么就是它把一个手法或者一个理论发展到了极致。
所以,故事是讲给那些想看故事的人的。不想看故事,就不看,直接只看它的表面上的美,也没什么问题。
(狐狸老师昨天说她作图想表达的空间感,你想看,就有,不想看,就没有,都没问题。我听到这里,实在是有感而发。哈哈。)
所以用这种没有逻辑的东西讲故事,真的有可能,就是讲给那些愿意去发现故事的人。但是也要保证发现不了故事的人也觉得美。这就是功力。
所以作图的时候,说我想讲一个故事,但是只有我看得懂,自娱自乐没啥不可以,但还想让大家都产生共鸣就要想办法。
当然图里的故事都是抽象的,不可能每个人都能想到一个同样的具体故事,除非就是像圣经那样有广大的群众基础的故事。
我突然想起一个很会讲故事的制图者--苑袅。她就很会选一些大家都理解的人物形象或者图像,巧妙地把东西结合在一起,让人产生一些基本的共鸣。
这种图就会让人在最接收到最基本的感情信息以后,想要深入的看下去。想下去,理解下去。
也所以,制图者一定要学会把握颜色、图形、质感的使用,力图使他们有意义,才能让欣赏者想要去思考,也才能让他们接收到更加有意思的信息。(此处排除,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