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留于心_派派后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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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留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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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舞会

ZxID:278034


等级: 内阁元老
配偶: 老両
『四季很好,只要你在』
举报 只看楼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09-04-24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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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喝了几杯酒,就觉得头晕晕的。
  推掉了几个朋友的提议,他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就这么走着,竟然走到了城外。
  这里原本是一片旷野,现今却多了一个小茅屋。
  他心中疑惑,便走上前去,这才发现,茅屋后多了一个墓冢,墓前跪着一个人,素衣白带,分明是个女子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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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觉得有些冒犯,转身欲离去,那女子却已经站起身来,看见了他。
  他这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倒是那女子先开了口。
  就这样认识了,原来那墓中人是女子的母亲,今日是她的祭日。
  他无非是劝慰了几句,安慰了一下。
  那女子倒也蕙质兰心,行事不卑不亢,颇有大家风范。
  从此便成了朋友。
  那女子吹得一手好箫,二人时常一起舞剑吹箫。
  引为知己,至少他是这样觉得。
  她虽是女儿身,许多方面却不亚于男儿,很多时候连他要佩服几分。
  于是闲暇时候,他常来此处,与她谈天说地,并无丝毫拘束。
  春夏秋冬,四季流转……
  那日,他与几个朋友一起去了锦屏楼,见到了传说中的花魁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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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第一眼,就觉得她美的惊人,他也算是城中有名的翩翩公子了,在她面前却拘谨的很。
  她笑一笑,他便跟着笑起来,她眼波流转之间,他就只能看着她了。
  就是那样的奇妙,他日日去锦屏楼,只是为了能日日见到她。
  她待他却与其他人一般无二,一般的言笑,一般的虚与委蛇,他心中不禁有些怅然。
  那日,他又去了锦屏楼,却听说,浮光去了相国寺进香。
  他又匆匆地赶往相国寺,却在门口遇上了她,他心中着急见到浮光,只是略点点头。
  她就这么看着他离开,心中有千百个念头,却也终是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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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守在浮光轿前,只为等着见浮光一面,却看到,她和一个男子一起出来。
  那男子他知道,是城中首富的长子,花花公子的名头是无人不知,他平日里就不屑这种人,与他也只见过几次面而已。
  他们走到轿前,看见了他,那男子问他是谁,浮光用轻蔑的眼神一瞟,说道,不认识。
  随即上轿离去。
  不认识……
  曾经的甜言蜜语去哪儿了……
  至此他没有再出门,一个月后,他终于走出了这段仅是迷恋的感情。
  他对于浮光只是一时的迷恋,迷恋于她的容貌,然而那样的女子并非良配,不值得托付真心。
  他不自觉的来到那间茅草屋,想听听她吹箫,她的箫声可以洗净人的灵魂……
  可是,茅草屋却已经空了,桌上已经有了灰尘,想必已经空了许久,油灯下压着一封信。
  他心中有不详的预感,打开了信封。
  看完信后,他呆在了那儿,她走了,是真的走了……
  他想要找她,可是直到现在他才发现,他不知道她的姓名,年龄,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其他亲人,除了她这个人,他一无所知……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可笑,他们在一起相伴一年,他竟然如此地不了解她。
  他开始明白自己的心,原来她已经这般重要,原来他已经不能没有她……
  他开始找她,拿着她的画像找她……
  这一找,就是三年。
  这三年里,他父亲催着他成亲,他一直在拒绝,终于惹怒了他的父亲,下月再不娶妻,他就要被赶出家门。
  他却不怕,只怕找不到她,他想,若是知道他要成婚了,她会不会出现?
  他答应了他父亲,只是想逼出她来。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她却还没有出现。
  他心中慢慢开始着急了,原先的自信已经荡然无存,若是三日后,她还是没有出现,怎么办?
  他坐在小屋里,不吃不喝,也不合眼,一直在等她。
  终于,在最后一日的晚上,他又听到了熟悉的箫声,他不顾一切地冲出去。
  果然是她!
  月光下,她在吹箫,脸上布满 了泪痕。
  回过头来,她见到了他,转身欲走。
  他拉住她,紧紧地抱着。
  她没有再推开他,眼泪却停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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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同意和他回去,他父亲勃然大怒,坚决不同意。
  对她也颇有微辞,言语里都在说她不是好人家的女儿,不然为何会和陌生男子回家。
  她默默忍受着,从她听说他的婚事,忍不住跑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
  终于,他父亲提出了条件,这个女子为妾为奴都可,就是不可为妻,他的妻子必须是好人家的女儿。
  他坚决不同意,她却同意了,怎么办呢,只要和他在一起就好了。
  以前她以为他不爱她,所以才离开他。
  现在知道他爱她,那么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他父亲这才放过了他们。
  在回去的路上,他抓住了她的手,说道:“我发誓,即使你只能为妾,我亦终生不会娶妻,只有你一人。”
  她只是笑,其实不用这样的,她已经满足了。
  第二日,那小姐的轿子已经到了门前,新郎官却突然不省人事,无奈之下,婚礼只能作罢。
  她听说了,只是笑。
  如此几次,再没有人给他提亲了。
  他父亲气得要发疯了,但毕竟是独子,哪里真舍得和他断绝关系,最后还是由着他。
  他要扶正她,她却不要,妻妾只是她一人,做不做妻又有什么相干的?
  只是,她一直没有告诉他。
  那日他们在相国寺遇见的时候,她是和她哥哥一起来的,而她哥哥却碰到了一位故人。
  见到他之后,她先离去,而他则碰上了她的哥哥。
  她一直没有告诉他,她想要和他在一起做了多少的努力,她想,她没有必要告诉他了,这样的日子,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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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欲走出门去,就听到一个女子娇柔的声音:“哟,大小姐要去哪儿?”
  她知道是大哥的一个妾侍,心中厌恶,不愿回头,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今日是母亲的祭日,去年此时,母亲躺在自己怀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那一场葬礼,极尽奢华,整个城中的人,都出门观看,纷纷赞叹她母亲好福气。
  她没有去,只是冷眼看着一旁哭得昏天暗地的父亲和哥哥。
  若真的那么重视母亲,又怎么会在她最需要你们的时候离家经商呢?
  这一去就是几年,母亲拖着病体,就是想等着见你们最后一面,结果仍是没有等到。
  纵有家财万贯又如何,她从小过的就是苦日子,根本不稀罕这些金银翠玉。
  若是让她自己来选择,情愿只和母亲在那间茅草屋里,倚在母亲身上,听她讲自己早已忘却的父亲。
  母亲的墓地是她亲自选的,没有用父亲刻意买下的风水宝地,而是葬在了郊外,曾经,她和母亲在那儿生活过。
  父亲自知亏欠女儿良多,也没有多说什么。
她不愿他人来打扰母亲的清静,是以除了她,不会有其他人来,就连父亲和大哥也只能对着牌位进贡香烛水果。
  在母亲墓前跪了许久,心中有许多话想和母亲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当年的茅草屋早已不见了,这是她命人按照当年的模样重建的,东西还是以前屋子里的。
  这是母亲缝衣服的时候用的顶针,这张是她儿时初学步的时候扶的椅子……
  每一件物品,都是一段记忆
  可是母亲,再也看不见了……
  天色渐晚,她理了理衣服,想要离开。
  一转身,却看见一位青衫银带的公子站在面前,惊愕地看着她。
  她有些诧异,这地方原本没有人的。
  他收起了错愕,神色反倒自然了些。
  她也笑笑,走过去,主动说明了来意,以免旁人误会。
  原来,他也是喝了些酒,过来吹吹风,散散心而已。
这就是他们的初次相识。
夜深露重,他们却说了很久的话。
  那一天他们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得。
  她记得,他夸他孝顺,他记得,他赞叹她才智不亚于男子,她记得,他说,谁家儿郎能得此佳妇啊……
  她记得,他说着说着,便高声吟起了诗,她心中所动,拿起随身携带的碧玉箫,相和而生。
  他兴之所至,长剑破空舞,气势直逼云宵。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男子,平日里,她的大哥温文尔雅,却是风流倜傥,害得母亲时常替他去消些桃花债。
  大哥待所有女子都温柔体贴,最是看重身份形象,从不做这些放浪形骸之事,却也让许多女子因他而误了终生。
  可是他不一样。
他不当是位只在闺房之内的姑娘,而是将她当作可以秉烛夜谈的知己。
他从不刻意瞒着她什么,无论是他的失意还是得意,抑或是诗文唱和,政商互通之事。
  自此之后,他会时时来她这里,只是聊天散心而已。
而她为了他,早已告知家里,执意要为母亲守孝三年。
  在母亲墓旁结冢而居,只是为他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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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时常谈天说地,从上古之事说道今朝政治,从经史子集说道士农工商,无所不谈。
  他说的,她都懂;她说的,他也懂。
  有时累了,就泡上一壶浓茶,顺着这茶,他们又能说上一堆话儿。
  只是他们的话题,从来无关风月……
  就这样一年过去了。
  父亲已经催促多次,心中偏疼女儿,不愿让女儿在郊外生活太久,一来不安全,二来对女儿名声也不好。
  她只是拖着,想找到机会跟他说明自己的身世。
  只是他,已经数月没有来了。
  对于花魁浮光,她也略有耳闻,她是她府上的常客。
  以前大哥经常和她一起下棋,喝茶,她心中是讨厌这个女人的,爱慕虚荣,矫揉造作,就连大哥,也曾经说过,若不是这张脸,她其实并无可取之处。
  琴棋书画虽好,但却不精,胜于她的人多的是。
  若说聪明智慧,她连他妹妹的一半都比不上。
  可怜又可叹的女人……
  她却也听说,他迷恋上了浮光。
  她心中是不愿相信的,直到那天去相国寺。
  父亲要给母亲做一场法事,她和哥哥先去相国寺与老方丈商谈诸多事宜。
  父亲与大哥不在家中时,家中事务皆有她打理,是以,这些事情并不棘手。
  在禅院的走廊上,碰到了浮光,她一见他大哥,便笑意盈盈地走过来,她心中厌恶,先走一步。
  却不料,到了门口,遇见了他。
  他却没有注意到她,直到她开口叫她,他转过脸去,她这才发现,他脸上的焦急与不耐烦。
  他匆匆告辞离去,她站在相国寺门前,直到府中下人提醒她上轿,她才醒悟了过来。
  原来是自己一直在做梦,但现在,梦醒了啊……
  她留下了那封信,然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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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三年,是在思念中煎熬的三年,她年纪也不小了,虽则说要为母亲守孝三年,但这三年也很快过去了。
  她再也没有借口了啊。
  她知道他一直在找她,可是她不确定,他是因为习惯,还是因为爱。
  直到听说他要成亲。
  这三年,她心中总有些念想,想着,他不娶,她不嫁,或许将来……
  她终究是明白,自己此生都无法放下他了。
  或是毁灭,或是重生。
  她打定了主意,要再去为自己的爱情努力一次,这一次,没有退路了!
  父亲因为她的屡屡逆意早已不满,只是念在她从小缺少关爱,母亲又在几年前离去了,才诸多忍让。
  此刻对于她说要离家,已经是无法抑制自己的怒气了。
  “前日刚刚与你张伯父说定的婚事,此刻怎容你拒绝,过往几年,你处处不愿就算了,此次所配的张家公子,乃是千里挑一的人中之龙,又有何不好?“
  面对怒气冲天的父亲,她却毫不退缩。
  她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张家儿郎虽好,可惜女儿不爱,难道要女儿一辈子与一个不爱的人生活在一起吗?如若真是这样,不如让女儿用这条命换后半生的自由。“
  她早已报了必死的决心,话音刚落,就撞向了旁边的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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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当场愣住了,倒是书房中的第三个人顿时醒悟了过来。
  大哥第一个抱起她,就向门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吩咐下人请大夫。
  休养了足足一个月,她才能出门,额头上虽有疤痕,但仔细调养下来,不用心看,却是看不出来的。
  经此一事,父亲总算不再强迫她了,但却也不愿意再认她。
  她心知这是必然,待伤势好转,就离开了府中,去了她和母亲的茅草屋。
  所幸还赶得上最后一天,她站在屋外吹箫,等着他走出来,她知道,他们都知道。
唯有爱,让他们挣脱桎梏,不顾一切要在一起。
  所有的苦难,在他们牵着对方手的那一刻,就明白,一切都是值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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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佩,有灵气的东西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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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枯萎 竹马老去 从此我爱上的人都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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