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早晨。微曦,月还印着一个若有若无的影子,云淡风轻。
手冢像往常一样出门,去学校,晨练。偶尔会更早一点,因为学生会值日。
右邻刚好也走出一位少女,短碎发,纤细修长的身体。见到手冢,温和地打招呼,带着些微关西腔:“早。”
手冢亦点点头:“早。”
礼节性的问候。
一周之内也许有两三次这样的碰面,之后,少女会骑上自行车,消失在街口的转角处。
她,也是青学的学生——除了这个印象,手冢对少女的了解就仅限于右邻门外的那个木牌:佐仓。
很多很多年之后,佐仓萦与手冢提起那句“早”时都会不由得微笑——“那时,我们都是礼貌而疏离的人呢……”
故事的开端并不是在夏天,但是,那时,微风吹过的方式,有着夏的韵味。
在回忆的天地轻轻拢住一把砂,然后,任由它带着些微疼痛摩挲过掌心,从指缝间滑出——以砂计时,砂时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