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杀手皇后》茗末_派派后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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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杀手皇后》茗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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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rbon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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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楼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10-06-13 0
这个作者的书很好看啊,求一下啊,真的很不错的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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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y182330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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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级: 牙牙学语
举报 只看该作者 46楼  发表于: 2011-09-18 0

我催
必须催
不得不催
用尽全力催
再加上千斤催
总之把它顶到催
接着使出葵花宝催
就算顶到史前也要催
老子看了会用道德经催
孔子亲自拜你为师天天催
秦始皇站在阿房宫上使劲催
汉高祖挥师杀向东罗马为你催
吕布抛弃了貂禅而选择了帮你催
张三丰见了后用太极拳九式全力催
左冷禅召开武林盟主大会商讨如何催
西门吹雪从此学会了最强一招剑神一催
龙剑飞的如来神掌最后一式改为万佛朝催
陆小凤从此再也不管闲事了而专门来为你催
催到阎罗王说我制造噪音我刁根烟看看他继续催
催到火山喷发太平洋海啸我还要继续往死里催
催到益阳地震山崩地裂地下水泛滥我还要催
催到地下水喷发造成洪灾损失惨重我也催
要是你觉得敢兴趣你也可以过来一起催
要是你看我不爽我没办法还要继续催
要是警察敢过来阻止我就更加要催
要是别人见了骂我傻我还是要催
要是踩到我脚骨折我也继续催
要是地面凹了我不管继续催
要是天真塌下来了继续催
就算天塌下来我都要催
就算鸡店倒闭也要催
就算鞋子烂也要催
我用尽全力去催
我非常用力催
我很用力催
我用力催
我再催
我催
wy182330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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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级: 牙牙学语
举报 只看该作者 45楼  发表于: 2011-09-08 0
“贝儿,你在故意惹我生气吗?”齐洛不悦的眯着眼睛。
  他不相信,从来没有任何心机的于贝儿能说出那么深的话。这个世上,再没有人能像他一样对于贝儿了解之深了。
  于贝儿,是一个从小娇生惯养,没有见识没有胆识,只会撒娇邀宠的女子。虽然她善良可爱,却扶不上台面,成不了大事。也不会有那么深的洞察力能看清他的内心,即使看清了,也不该有这样的胆量敢质疑他的意思
  “臣妾不敢。”慕容西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子。
  “你不敢?”齐洛冷笑一声:“你的胆子,现在越来越大了。”
  慕容西低着头不说话,委曲求全不是她的作风。
  “也许是臣妾的命越来越不值钱了,所以胆子也越来越大了。”慕容西说话也从来是能噎死人。想到齐洛竟然因为丽妃而活活打死了于贝儿,她就有种深深的恨意。也许是因为自己寄宿了于贝儿的这幅身躯,又继承了她的记忆。夜深人静的时候,慕容西能感觉到她浓厚的爱,也就能体会到她刻骨的痛。
  一如她前生噩梦的夜里,那种铭心刻骨的痛。
  如果不是答应了于贝儿,要帮齐洛走出心里的阴影,慕容西真想找个机会杀了他,然后离开。
  “谁说你的命不值钱。”齐洛道:“我现在还需要你。我刚刚攻下雁昊,现在民心还未稳,听说近日,有一只雁昊的起义军正在四处煽风点火,招兵买马妄想恢复你于家王朝,我马上要出宫巡查,我要你随行,替我收揽民心。”
  齐洛一边说,一边暗地观察于贝儿。她毕竟是雁昊的公主,那毕竟是她的家乡。如今跟着自己回到已经易主的故乡,这对她来说,该是种莫大的侮辱才对,没有理由无动于衷啊。
  慕容西只简简单单的回答了一个字:“是。”
  她知道怎么救一个人的命,也知道怎么要一个人的命。却偏偏不知道怎么帮助一个人走出心里的阴影。因为她心中,本来就没有多少阳光的照射,所以于贝儿的要求,她有些茫然。
  “你不恨我吗?”齐洛终究忍不住,问出了这样的问题。这么多天,他一直在想,于贝儿,到底会有多恨他,会不会宁可死,也不愿意再待在他身边。那天夜里的倔强不屈,让他第一次看到了于贝儿的坚强。
  “不恨。”慕容西多想给他一个赤裸裸血淋淋的答案,可是为了自己的最终目标,终究是忍住了没说。
  “为什么?“齐洛追问。
  “冤冤相报何时了。”慕容西说着自己都觉得傻的话:“我父亲兄长,也不过是为了他们做过的错事付出代价,如果报仇能让你觉得快乐,希望陛下日后能善待你的子民,也善待自己,让这一段仇恨就此为止。”
  放下屠刀,立地为佛。
  慕容西这番充满哲理和禅理的话说的齐洛愣了半响。
  今夜是不是林子里太阴森,于贝儿狐仙附体了,怎么她什么话说出来都是怪怪的,却又找不到什么毛病。
  如果硬要找的话,那就是太正确太理智了。
  齐洛无言的站了半响,生硬的留下一句话,扭头就走。
  “三日后出发。”
  “恭送陛下。”慕容西在齐洛身后眉毛也不皱的飘了一句。
  齐洛狂郁闷的离开锦纶宫。慕容西对还跪在地上,感受着刀来剑往,杀气腾腾的众人道:“还不都起来。”
  “是。”揉揉跪麻了的膝盖,大家陆续站起身来。他们的脸色,几乎和齐洛一样难看。
  “娘娘。”清婉道:“您这样对陛下,会不会……不太好啊?”
  “哪里不好?”慕容西道。
  “这……”清婉道:“陛下这个时候来锦纶宫,应该还是因为想念娘娘,娘娘应该对陛下温柔一点的。”
  “如果我让一个人家破人亡,又差点打死他。他还对我温柔的不得了,我一定会觉得有问题。”慕容西道。于情不通,于理更不通。
  “可是。”清婉还想说什么,被慕容西打断。
  “我自有计较。”慕容西道:“你们无需担心。这些东西不用拿了,明天我想我们的饮食就会恢复正常了。都回房去睡吧。”
  “是。”看出慕容西心情不好。众人都不敢再说什么。
  在屋里等的望眼欲穿的莲心和歆儿,看着众人都神色严肃还有一点沉重的空手而归,正想问个究竟。清婉一个眼神,两人便会意的都闭了嘴。
  服侍慕容西上床睡了。众人偷偷的聚到屋外再商讨此事。慕容西知道她们的秘密会议,也不去管。这群孩子,也讨论不出什么结果来。
  次日,伙食果然恢复了正常,不但菜肴如往常一样丰富,水果糕点也一样不少。御膳房那个拽拽的小丫头带着好几个粗使丫鬟,将菜饭都送了进来,一一摆好。
  这回,她的脸色没有上次那么难看了。
  看着她们摆菜,清婉带着调笑道:“呦,姐姐,饥荒解除了啊?怎么今儿的伙食这么好,难不成是六宫轮流节食,今儿不知是轮到哪个宫了。”
  小丫头摸不清慕容西的底,这前一天还听说皇帝要活活饿死她们呢,怎么这今天一大早就传来命令,从今后起锦纶宫的一切供给恢复皇后标准。上头变的太快,她们有些无所适从。
  “清婉姐姐说笑了。”小丫头低了头低低道:“我们都是按陛下的意思做事,有什么得罪之处,希望姐姐不要见怪。”
  “瞧你说的,怎么敢见怪。”清婉笑道:“只望以后能有口饱饭吃,我们锦纶宫上下就感激不尽了。”
  小丫头不敢回嘴,也不敢见慕容西,放下饭菜,急匆匆的就走了。慕容西从后堂出来,看见清婉一副翻身做主的笑脸冲着她笑。
  “娘娘。”清婉道:“今天真的什么都恢复从前了。这饭菜都是从前一样的标准,早上我出去看,外面的门也打开了,守卫的士兵也撤走了。”
  慕容西点点头:“皇帝高高在上,他的心思,我们自然捉摸不透,也不需要捉摸。管好自己就行。”
  “是。”清婉道。
  在深宫多年,她比慕容西更明白,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
  ps:各位亲们,为什么只见点击不见收藏呢,可不可以麻烦大家,如果觉得不错,就收藏一下,收藏只要过整数,我就加更好不好,拜托拜托

wy182330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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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级: 牙牙学语
举报 只看该作者 44楼  发表于: 2011-09-08 0
  他本来是想杀了于贝儿的,只要杀了于贝儿,他的仇就全报了。那一年在妹妹坟前许下的誓言就完成了,可以对的起亲人的在天之灵了。可他始终下不了这样的决心。废后的诏书写了又撕,撕了又写。还是硬不起心肠。
  于贝儿的一颦一笑始终在他心中一遍一遍的上演,他知道,这个女子,是真的没有一丝心机的爱着自己,和他父亲是完全是不一样的,可是他又如何能跟自己仇人的女儿在一起。
  他心里自然明白,他开始的时候娶于贝儿,便是为了麻痹于暨,于暨将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下嫁给他,又何尝不是为了拉拢自己。尔虞我诈,只是于贝儿从来没有想过那么多罢了。
  夜深了,睡不着。齐洛一个人在宫中随意的走着,却不知不觉中,又到了锦纶宫的门口。千百次的夜,不管再晚,他已经习惯了锦纶宫里那个笑颜如花的女子纵体入怀。
  即使他心中藏了再多的阴霾,却也在于贝儿的阳光灿烂中,得到过一丝温暖。
  不知道齐洛心中的百感交集,慕容西跪了半天,忍不住出声道:“夜凉风大,不知道陛下这个时候,到锦纶宫有何吩咐。”
  齐洛回过神来,低头看向跪在面前,明显消瘦了很多的慕容西:“起来说话吧。”
  “谢陛下。”慕容西站起身来,清婉一行也赶忙站起来,垂手立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出。
  慕容西低眉垂眼,不看齐洛。
  齐洛心中有一点点吃惊,没想到于贝儿这么沉的住气,他以为自己只要已出现,于贝儿定会哭的梨花带雨的扑向自己的怀抱。他还在犹豫,那时,该狠心推开她继续羞辱,还是拥入怀中安慰一番。
  “刚才你们在干什么?”齐洛明知故问。
  “抓老鼠。”知道齐洛其实已经看的明白,慕容西如实回答。
  “抓老鼠做什么?”齐洛真是不相信,于贝儿这样一个千金大小姐,贵为公主出身的女子,会去抓老鼠当饭吃?即使他刚才真真切切的听见了慕容西和清婉他们之间的对话,却仍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吃。”慕容西不卑不亢,简洁明了。我们为什么抓老鼠吃,难道齐洛你不知道?何必明知故问
  “没想到我的皇后,竟然在抓老鼠当饭吃。”齐洛冷冷道:“也不怕传出去,贻笑大方。”
  “如果陛下的皇后,在皇后宫里活活饿死了,那才是贻笑大方。”慕容西也冷冷道。
  没想到于贝儿会带着宫女太监自食其力。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冷静反驳讽刺自己的话,齐洛静静看了慕容西半响,似乎要怀疑她是不是真的于贝儿。
  齐洛忽然几步走到慕容西面前,双手抓住她的领子,用力一扯。
  慕容西没有反抗,她觉得齐洛是另有所为。而且,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反抗齐洛并不是明智之举。
  “哗”的一声,慕容西的衣领被撕开,齐洛向她背后探过一点头。月光下,慕容西背后一点红色的不规则胎记一览无余。
  齐洛皱了眉。果然是于贝儿,这个胎记他太熟悉了,而且因为在背后,恐怕于贝儿自己也不知道的记号。
  慕容西道:“你看什么?”
  “你果然是贝儿。”齐洛松开手,替她拢上衣领。
  “我自然是于贝儿。”慕容西道:“你以为我是谁。”
  “如果不是你背后的胎记,我都几乎要以为你是假冒的。”齐洛道:“贝儿,你变了。以前的你,是多么天真纯洁。”
  “陛下也有过天真纯洁的时候吧。”慕容西道。
  “什么意思?”齐洛不解。
  “任谁经历过国破家亡,受过足够的羞辱和伤害。都会变的成熟和冷漠的。”于贝儿静静的说着这残酷的事实。
  其实慕容西并不想一上来就把气氛弄的那么僵,可是想到那个临死依然对齐洛念念不忘的于贝儿,心中便有股说不出的郁结之气。
  “这么说,是我让贝儿变的成熟了?”齐洛的话里,带着一些讽刺。
  “只是过去我太不懂事罢了。”慕容西淡淡道。
  “你抬起头来,看着我。”齐洛忽然道。这么长时间,慕容西一直低着头在和他说话,一副看似卑微的样子。哪怕是刚才他忽然去撕她的衣服,她也没抬眼看他,只是略略的仰了头。
  “是。”慕容西抬起头来,正视上齐洛,忽然瞪大了眼。
  齐洛,竟然有着跟况风一样的脸孔。难道,自己没死,况风也没死。
  不对,自己没死,却已换了一副身躯,换了一副长相。即使况风也得以重生,也不可能那么巧的落在同一个身躯里。何况,如果眼前的人,真的有况风的灵魂,他是不会对素昧平生的皇后这么仇恨的。
  慕容西的震惊一点不少的落入齐洛眼中,齐洛很是玩味的道:“贝儿,怎么看到本王那么吃惊?”
  慕容西收回心神,不着痕迹的道:“臣妾震惊,陛下怎么憔悴了那么多?”
  “憔悴?”齐洛笑:“贝儿你真会说笑,我怎么会憔悴了。”
  “所以臣妾才震惊。”慕容西道:“陛下现在方得报大仇,一偿夙愿,该是春风得意,神采飞扬的时候。憔悴的该是三餐不继的臣妾才是,怎么会是陛下您呢?”
  慕容西一语点破,齐洛又惊又怒。
  是的,此时的他,刚报了多年的旧恨新仇,手刃了除了于贝儿外的仇人一家,于贝儿也在自己掌握之中,想杀就杀,想怎样就怎样。还很顺利的攻下了雁昊王朝,扩大了西撷的疆土,而且因为出其不意,自己军力并没有受到到少损失。对他来说,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在将仇人的头颅放在自己亲人坟前的一刻,他心中是说有不出的轻松,却不如想象中的开心。那一刻,他说不出的迷茫。
  在将于贝儿打成重伤,囚禁在锦纶宫后,他更是每天说不出的烦躁。后宫又陆续纳了几十个美貌各异的妃嫔,却没有人能让他满意。宠极一时的丽妃,那一副艳魅无比的妖娆,更让他看了就火不打一处来。
  最近皇上比较暴躁,生人勿近,这早已成了宫里公开的秘密。
  甚至有些人,都开始想念那个冷宫里,笑语盈盈,活泼可人的于皇后了。

wy182330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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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级: 牙牙学语
举报 只看该作者 43楼  发表于: 2011-09-08 0
半夜的竹林,光影婆娑,竹叶莎莎,只有不知名的昆虫吱吱作响。
  夜晚,是蛇和老鼠出没的时候,慕容西让小安子将灯笼挂在两旁的树枝上,灯笼淡淡的光芒笼罩着一片土地,和银色的月光交相呼应,风吹过,有些寒意。
  “娘娘,老鼠跟蛇都在哪里啊。”清婉虽然胆子大,跟着父亲进山却也少抓这些东西,让她找是找不到的。只能说是找到了不往回跑,就非常不错了。
  慕容西白天已经在竹林仔细的看过了,在老鼠洞前也做了标记,她找到做记号的地方,招呼大家:“这里,就是鼠洞的入口,在那边还有一个口,我也做了记号。你们把这个洞口挖开,用蜡烛点燃一些干草树枝什么的,往洞里扇烟,然后张开口袋,在那边等着就行了。”
  “娘娘好主意啊。”小安子道:“我还在想为什么不用带铲子呢。”他还以为,要一点点的把老鼠洞给挖出来呢。那可是大工程。
  慕容西笑笑:“你们几个就负责这个,我去看看哪里有蛇。”
  “娘娘,我跟你去。”小安子忙道。蛇,毕竟是危险的动物,不能让娘娘孤身涉险。
  “不用了,你们自己小心一点,我不会走远的。”慕容西就地折了一截竹枝拿在手上,慢慢的往周围探去。
  竹林中的蛇肯定不止一条,应该就蜷缩在草丛某处。慕容西用手中的竹棍,一点点的轻轻敲着身便的草丛,刀,就在袖中,她有把握在电光火石间,射中扑来的任何东西。
  除了清婉他们发出的声音,慕容西屏息静气的聆听竹林中的动静,终于,一丝沙沙的声音从草丛中传来。
  这是蛇的爬行声,而且,是一条不小的蛇,慕容西精神一振,将竹棍像发声处挥了过去。
  月光下,一条将近一米,背面棕黑色闪着光,身上有明显花纹的大蛇正高高的昂着头盘在草丛中,长长的信子一伸一缩。
  慕容西心中一喜,果然是条无毒的蛇。
  发现了慕容西面对的情况,小安子不敢大声的道:“娘娘,是不是看到蛇了。有没有危险?”
  “没关系,没有毒的。”慕容西镇定的道。
  她认得,这是条棕黑锦蛇,就是因为无毒可食用的特质,所以才到后来导致濒危。
  慕容西挥动着手中的竹棍,狠狠的打向棕黑锦蛇的三寸,能不用刀,自然最好。
  棕黑锦蛇也不是好惹的,它竟然灵活的一扭,闪开了慕容西的攻击,猛地抬高了身子,向她扑来。
  飞刀就在手边,只需一刀,棕黑锦蛇就将结束它的一生,成为桌上的佳肴。
  慕容西的手已经快握住了刀。
  却定住了没有出手。
  慕容西忽然感觉到身边有种不一样的气息,她心中一惊,有人在看着自己。杀手的直觉总是特别的灵敏。这种直觉,往往能救回自己一命。
  棕黑锦蛇已闪电般扑了过来,直对着慕容西的手腕。
  拼着棕黑锦不是毒蛇,大不了被它咬一口。慕容西没有出刀,反而袖子里的飞刀不着痕迹的往里收了收,然后后退半步,脸上露出一抹惊慌的神色来。
  那个隐在暗处的人是谁?慕容西心中飞快的计算起来,如果她没有猜错,很有可能是齐洛。
  这个时候,来到锦纶宫悄悄观察她的,只有两种人,熟人或仇人。而此时她已经落到这种地步,仇人似乎都不用再冒险前来了,只要静静等着看就好了。那么熟人,就只有齐洛了,这么久没有在她面前露面的齐洛,难道真的能把她忘记。
  在她的感觉中,齐洛对于贝儿的一切感情,也不都像假的。只是此时仇恨蒙蔽了眼睛,什么都看不清罢了。
  第一天夜里,她就感觉到有人偷偷的注视着她,只是那时重伤在身不想理会,现在想来,最有可能的依然是齐洛。
  棕黑锦的速度很快,闪电般扑向慕容西,只想不管逮到哪里咬上一口。
  旁边,小安子和清婉他们都被这突忽其来的一幕惊住了,他们即没想到慕容西不能应付,也没有想到棕黑锦会忽然的进攻。此时都反应不过来的只能张大嘴看着。
  棕黑锦的一扑,电光火石,也不过是刹那的事情。
  慕容西左手看似条件反射的在身前做出阻挡状,其实是有意将左手伸出去给棕黑锦咬,万一不留神咬到右手或是其他地方,可能会影响到她的整体能力发挥。
  丢卒保帅,也是不得已的办法。
  就在慕容西认命的准备挨上一口的时候,一道光芒闪过,棕黑锦被一个什么东西打了出去。
  慕容西定神一看,是一把程亮的匕首,刺穿了棕黑锦的头部,将它牢牢的钉在竹子上,看不出匕首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却在穿过棕黑锦的头部后,又穿过竹子,从那一边露出一截来。
  自己也许没有这样的腕力,慕容西心中暗自比较,却现出一副惊恐的样子,将头转向匕首飞来的地方。
  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从几米开外的竹林深处缓缓走过来。看一身打扮衣饰,应该就是宣王齐洛。
  “奴婢叩见陛下。”众下人慌忙跪下行礼,不等齐洛开口不敢起身。
  慕容西的面上有一刹那的表情空白,她心里想的,是齐洛到底什么时候来的,看见了多少。
  慕容西飞快的回想了一下进入竹林的一些列活动,还好,抓老鼠挖洞什么的,都是一个普通人可以做的。而遇见蛇时,准备出手的飞刀也及时的收了手,应该不会让齐洛发现异样。
  只是性格的转变也还罢了,可以说是因为经历了一系列变故人的正常反应。可如果于贝儿一下子从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变成一个身怀绝技的女子,怎么能让齐洛不起疑心。
  心中千百种念头,慕容西面上却是平淡无波,
  “臣妾参见陛下。”慕容西入乡随俗,没有敢抬头看齐洛,先盈盈跪了下去。
  齐洛阴沉着脸,缓缓走了过来。
wy182330834

ZxID:15165467

等级: 牙牙学语
举报 只看该作者 42楼  发表于: 2011-09-08 0
“再得宠?”士兵冷笑一声:“不要做梦了。能在这冷宫里多活几天,你们就该偷笑了。”
  “你……”清婉气回头还想好好理论几句,被莲心拉着走了。
  “走吧走吧,鱼汤冷了就不好喝了。”莲心小小声的在清婉耳边说。
  回到屋里,鱼汤已经给她们都盛好了,就等人齐了开饭呢。
  看清婉有些黯然的神色,慕容西道:“怎么啦,入戏太深?还没出来?”
  “娘娘。”清婉犹豫道:“你说陛下他……真的会杀了我们吗?”
  这个话题太沉重,一句话问的一桌子本来口水直流的人都没有了食欲。
  慕容西用勺子缓缓搅动着鱼汤,半响道:“我想不会。”
  “为什么?”清婉道:“刚才外面的守卫说,他说我们能在冷宫里多活几天,就不错了。”
  锦纶宫,曾繁花似锦的皇后宫,现在成了真正的冷宫。
  “雁昊被攻下已经大半个月了,陛下回宫也有了一段时间,他如果需要杀我,早应该动手了。”慕容西道:“留着我,可以向世人证明他的宽容慈悲。”
  “那就是说,我们会这样一直被关到老死?”莲心也变的伤心起来,她还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哥在外面等她成亲呢。
  “应该也不会。”慕容西沉吟着:“陛下攻占雁昊,是为了报仇,报他父母妹妹的仇。可他现在可以说已经报了仇了。可是我没有感觉到他有报复后的快感,这个他自己也许也感觉到了,所以再杀了我,也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关着,只怕他也不甘心。”
  “那……”莲心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陛下是在想更恶毒的招数折磨我们?”
  “不是怎么折磨我们,是怎么折磨我。”慕容西拿筷子轻轻敲敲莲心的头:“你们就别想太多了,有吃就吃,有喝就喝吧。我能保你们一时是一时,保不了也就没办法了。”
  “哦。”莲心闷闷应着。低头喝汤。
  虽然心情不怎么样,但是鱼汤还是很香的。大家都抱着指不定哪一餐就是最后一餐的思想,吃了个饱。
  “清婉,你的手艺真好。”抹着嘴,小安子对着清婉直竖大拇指。
  “还不是娘娘的办法好。”清婉笑:“要不是娘娘带我们去抓鸟捞鱼,我们现在还在肯窝窝头呢。”
  “好吃的东西还多,就看你们敢吃不敢吃了。”慕容西道。
  “真的啊,还有什么好吃的。”反正从于贝儿失势的第一天,他们就已做好了死的准备,那死也要做个饱死鬼啊,一连吃了两顿好的,小安子眼里还是光直冒:“还有什么啊,娘娘,我陪你去抓吧。”
  “就怕你们不敢吃。”慕容西淡淡道。
  “我什么都敢吃。”清婉先道:“我跟爹去打猎的那阵子,什么蛇虫鼠蚁没吃过啊。”
  “说对了,就是蛇虫鼠蚁。”慕容西道。
  “啊?”清婉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竟然猜对了。
  “我昨天在竹林里转的时候,看见有很大个的地鼠,吃竹根长大的,很干净,应该可以吃。”慕容西一副蛇虫鼠蚁就像正常粮食般坦然:“我仔细看了一下草丛中,有蛇爬过的痕迹,而且个头应该不小。我估计竹林里不会有毒蛇。蛇肉可比鱼肉要美味多了。”
  “娘娘,别说了。”馨儿都要吐了。她们娘娘这是怎么了,抓鸟抓鱼也就算了,现在连老鼠蛇的主意也开始打了,还让不让人过了。
  慕容西看看歆儿:“今晚我带大家去抓蛇抓老鼠,胆子大的跟我来,不敢的明天继续喝鱼汤。”
  “我去。”清婉首先道。猎户出身的女子就是不一样,胆子比一般男人还要大些。
  “我去。”“我也去。”一看清婉一个女孩子都不怕,小安子小华子也不甘示弱。怎么也不能让清婉比下去。
  莲心还在犹豫,有一点想去,又有一点怕。看看清婉,又看看慕容西,不做声。
  歆儿都要哭了:“娘娘,我可不可以不去。”
  慕容西道:“那你和莲心就不要去了。免得人多动静太大,给人发现了不好。”
  “谢谢娘娘。”歆儿马上破涕为笑。让她半夜三更跑到树林里去抓蛇,只怕还没等到蛇她就要活活吓死了。
  莲心也犹如得了赦令一般,直讨好清婉:“清婉,你去歇歇啊,今晚碗筷我来洗,桌子我来收拾。晚上跟着娘娘多抓点,明天带我吃一个啊。”
  原来她是个敢吃不敢抓的。慕容西暗笑。真的,还是一群孩子。
  “大家都放心,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慕容西道:“都去休息吧,到了时间我喊你们。”
  慕容西是让大家去休息,可是没有谁能安心下来休息,都太兴奋。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他们有点接受不了。
  慕容西倒是进了房,躺上床一会就睡熟了。在需要休息的时候迅速进入休息状态,也是她锻炼出来的一种本领。
  不过慕容西睡的并不踏实,天刚一黑,隔不了几个小时,几个人就过来看一下,是不是可以出发了。看来现在吃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抓的过程才是最重要的。他们都惦记着能再看看慕容西的飞刀绝技,好好玩玩呢。
  这几天的相处下来,他们也发现皇后比从前还要平易近人,就更没有一点约束了。要不是馨儿拦在外面,只怕是都要进屋摇醒慕容西了。
  慕容西一直睡到夜里两点左右,起了床,刚走到外屋,被一屋子人吓了一跳。
  包括不敢去现场的莲心和歆儿,五个人都在,围成一圈的坐在桌边,直直的看着屋里。
  “你们在干什么。”慕容西道。
  “等娘娘起床啊。”小安子笑道:“娘娘,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你们是不是打算抓来做夜宵。还是晚饭没吃饱?”慕容西好笑道:“怎么都急成这样?”
  “主要是想看娘娘再露一手飞刀绝活。”清婉道:“我听小安子他们说的可精彩了。”
  想了想,慕容西道:“有空的时候,我可以教你们。会些防身之计,也不是坏事。”
  “呀。太好了。“一阵欢呼。
  不等慕容西再开口,小安子已经双手捧上了刀:“娘娘,刀来了。”
  面对这样一群孩子,慕容西想冷都冷不起来:“行了,走吧。发现蛇就喊我,不要擅自行动,还有注意不要发出太大声音来。这种事,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
  “是。”众人领命,拎着灯笼,偷偷摸摸,兴高采烈,不像是抓蛇而像是游园一般摸到了竹林。
wy182330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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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馨儿几人拎着一篮子鲜笋从竹林里回来的时候,慕容西她们的桶也已经装的满满的了。大部分的,都是最常见的鲫鱼,也夹着一些各种草鱼。
  见识过了中午慕容西飞刀射鸟的情景,两个小太监对她抓鱼时的敏捷身手也就没有那么吃惊了。
  “哇!好多鱼啊。”馨儿丢下笋,欢呼着跑到慕容西身边。
  “娘娘的身手真是敏捷啊。”小安子道:“以前我怎么没看出来,我看啊,我们宫里的那些所谓高手,也不过如此。”
  “宫里的高手,高到什么程度?”慕容西问道。
  她初来这个年代,还真要好好了解一下。虽然有着于贝儿的记忆,可于贝儿是大家闺秀,从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些武官猛将她也没什么机会见到,即使见到,对方也是斯斯文文的,不会在她面前施展武功。
  宫外的江湖高手,于贝儿更是没有一点机会见到。
  “什么叫……高到什么程度?”小安子反问。
  “他们会飞吗?”慕容西尽量让自己的问题浅显易懂一些。
  “当然不会。”馨儿笑道:“娘娘,你以为他们是神仙啊?怎么可能会飞?顶多也就是,跑的比别人快一些,跳的高一些,力气大一些罢了。”
  “哦,这样啊。”慕容西心里有了点底。那也就是说,她的一身功夫,不会在这个年代成为一点拿不出手的玩意。毕竟在后来的人们心中,武功这个词被扩大到了无所不能的地步。可以飞檐走壁,开山碎石。
  “娘娘,这么多鱼,我们吃不了吧。”馨儿想拎起装鱼的桶,竟然重的没有拎起来。
  “吃不了多的就养起来。”慕容西道:“找一个大盆,装上水,把活蹦乱跳的都刚进去养着。我们总不能天天下河吧。”
  “是。”馨儿道。这次用了双手,好容易才提起那个桶。
  小安子小华子上了岸,收起网。接过馨儿手中的鱼。
  馨儿道:“娘娘,我伺候你去换下衣服梳洗一下,这些东西让他们收拾就好。”
  “好。”慕容西闻了闻手上的鱼腥味,是要好好洗一洗了。
  清婉和小安子小华子负责做菜去了,馨儿和莲心替她梳洗换装。
  “娘娘。”馨儿忍无可忍,终于问出藏在心里多日的疑问:“我从来没见你学过什么飞刀啊之类的,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手啊?”
  不说别的,于贝儿从前绝对是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纤纤女子,可刚才那一桶她双手拎着都吃力的鱼,娘娘竟然是一只手轻轻松松提着给她的。
  慕容西想想,道:“我学的这些东西事情,谁也不知道。本来我以为,这辈子也不会有机会用到这些本领。”
  “哦。”馨儿道:“想必是为了让娘娘日后有一技之长防身而让娘娘学的,难怪对我们都保守了秘密。”
  慕容西点点头:“这件事谁也不要说出去,树大招风,这个时候我们最好安分守己的等皇上气消,再寻出路。”
  “是。”馨儿和莲心齐声道。
  慕容西梳洗完毕,一大锅香喷喷的鲜笋鱼汤也已经摆在了桌上,还放了五个碗五双筷子,小安子几人站在一边,他们虽不敢先吃,可是知道慕容西会让他们一起上桌的。
  宫外,传来士兵好大的喊声:“送饭的来了,快出来拿。”
  几个人互相看看,都有点不太想去拿那些东西了。
  “还不快去?”慕容西对莲心,清婉道:“饿了几天是什么样子,你们知道吧。”
  “是,奴婢们知道怎么做。”两人明白了慕容西的暗示,赶快一路小跑着赶到门外。
  隔着铁门,御膳房的小丫头又提着那个放了几个馒头,一锅粥,一碟咸菜的食盒站在那里。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在她们看来,这个皇后被废,只是迟早的事情,就是饿不死,只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清婉从小丫头手里接过食盒,然后迫不及待的打开来,看清里面的内容,眼泪哗的一下就下来了。
  莲心都吓了一跳。娘娘是暗示了她们该怎么做,可没想到清婉能那么快入戏,她还想着要怎么发发牢骚呢。自愧不如啊。
  “这位姐姐。”清婉可怜兮兮的道:“您看……我们做下人的,吃什么都可以,饿几天也没什么,可这几天送的都是这些吃的,皇后娘娘刚刚受过伤,又是从小没吃过苦的人,这天天吃这个,可怎么行啊。姐姐您能不能稍微的送好一点的饮食来,哪怕是一点也好啊。”
  “都说了现在闹饥荒,陛下要求六宫节俭,有的吃就不错了。”小丫头冷冰冰的道:“从来不干活的人,哪里知道粮食来之不易。”
  “是是,姐姐说的是。”清婉陪笑道:“我也知道姐姐不容易,这都是陛下的命令,姐姐也是奉令行事。但凡事也有个人情不是,娘娘从前待大家都那么好,谁没受过娘娘的恩惠啊,如今娘娘落难,姐姐难道就不能行个方便。”
  “你这是什么意思?”小丫头摆起了脸:“你说我落井下石?”
  “清婉不是这个意思,姐姐你千万不要误会。”莲心忙道:“我们只是担心娘娘的身体熬不住罢了。”
  “熬住,熬不住,那也不是我们这些做奴婢的能担心的。什么时候,陛下想起皇后娘娘了,我们自然也不敢怠慢。”小丫头说着,傲慢的走了。
  也不怪她的脾气那么大,她可是宫里一个待了三十年之久的老嬷嬷的侄女儿,才得以进的御膳房。比起一般丫鬟来说,这是个绝对的美差了。所以往往自己也觉得高人一等。
  清婉还想说些什么,一边的守卫恶狠狠的催道:“吵什么呢?还不拿了东西进去,是不是连这些东西也不想要了。”
  看来这些士兵,也是齐洛特意嘱咐不用对皇后那么客气的,不然也不会这样没有一点忌惮。
  “走就走。”清婉气呼呼的拎了食盒,拉了莲心就走,还不忘丢一句话下来:“你们等着,万一娘娘再得宠了,你们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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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久,她都没有做过这个动作了。
  曾经,有过多少人的鲜血在她手中的刀上滴下过。而她只是很冷漠的擦擦刀上的血,不流别人的血,就流自己的,她生活的世界,就是这么别无选择。
  “娘娘,我们走吧。”小安子捧了一怀,捧的口水直流。
  他们已经吃了好几天白饭青菜了。于贝儿受宠的时候,他们这些贴身随从那天天还不是山珍海味的。
  “你们先去先烤着,我再看看。”慕容西道。
  “是。”小安子小华子颠颠的走了。慕容西在林子里转了起来。
  不到片刻,一阵阵烤肉的香味飘了出来,慕容西才走回殿后。
  “娘娘,你好厉害啊。”想必是两个小太监好好替慕容西吹嘘了一番,几个小宫女兴奋的不得了,看慕容西的眼神充满崇拜,她们真是没有想到,一向娇柔的皇后娘娘,什么时候还有着这一手绝活。
  “这件事不能说出去。”慕容西严肃的道:“我不希望别人知道。”
  “是。”众人赶快领命。她们都知道,最近慕容西的主要应对策略就是低调,越低调越好。
  “娘娘,您吃吧。”馨儿用盘子托上一只烤的恰到好处的鸟雀,这是拔了毛洗的干干净净的。
  慕容西接过:“你们也一起吃吧。”
  “奴婢不敢。”“奴才不敢。”
  宫女太监跟皇后一起吃饭,这可怎么了得。
  “没关系。”慕容西道:“如今这个情况,我们都是一条船的人。只有我们几个人的时候,不用讲那么多礼仪。大家就以平辈相称,就算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我也不会怪罪的。”
  几个人仍不敢动。
  慕容西又道:“我说过的话,什么时候不算数吗?你们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有处罚过你们吗?”
  慕容西有着于贝儿的记忆,她知道,于贝儿身边的丫鬟太监,那日子过的不要太好。
  “没有。”大家都承认。于贝儿是一个少见的宽容和善良的女子。所以在于贝儿失宠的第一天,其实几个人就在一起私下商量了一下,他们决定誓死也要和皇后共进退。
  若是于贝儿知道这个件事,想必会很欣慰。她爱的人虽然那么狠心,但她平日里付出的和善,终究是得到了认可。
  “那不就行了。”慕容西道:“这锦纶宫里,现在只有我们相依为命,就不要分什么彼此了。”
  “是。”馨儿先应了。看慕容西开始自顾自的吃起来,那个吃相,也确实是没把自己当成皇后。
  慕容西吃的那个香啊,馨儿终究是叹了一口气:“那我们也吃了,娘娘。”
  “吃吧。”慕容西用眼神鼓励了一下,继续自己的奋战。外酥里嫩,非常可口。
  馨儿是自小跟着于贝儿的,胆子终究大一些,她一开始吃,其他几个人顾虑也就小了。毕竟都是十几岁的孩子,一旦放开来吃,大家就嘻嘻哈哈的少了约束。
  “恩,味道很好。”慕容西也不用馨儿递,自己拿起第二只:“这是谁烤的。”
  “回娘娘,是我。”清婉吃的满嘴是油。
  “你怎么会弄这个的?”慕容西道。要是在现代,她还可以猜清婉家里是摆羊肉串摊的。
  “我们家是猎户。”清婉道:“爹常带我进山打猎,在山里,我们就烤打到的猎物当饭吃。”
  “恩。”慕容西道:“原来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要进宫?”
  一入侯门深似海。没有人家愿意把女儿送到这不见天日的处所来吧。何况是做宫女,苦累不说,说不准还会被妃子虐待,宫里死人的情况多,死个把宫女更是常事,随便找地方埋了,家里人永远都得不到消息。
  清婉的神情有一点黯然:“爹在一次打猎中不小心被熊瞎子咬死了。家里就靠母亲做针线维持。二弟和三弟都还小,实在是过不下去了。正好宫里招宫女,我就进宫了。每个月还能给家里捎去一点月钱。”
  慕容西点点头。果然家家有本辛酸史啊。谁家父母不想孩子承欢膝下,要不是实在过不下去,谁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去伺候别人,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啊。
  馒头稀粥很难吃,如果配上香香的烤肉做菜,那就不一样了。慕容西还教他们把鸟肉剔下来,夹在馒头里做肉夹馍,一顿饭吃完,大家都撑的直打饱嗝。
  “娘娘。”小安子拍着肚皮问:“下午我们还去抓鸟吗?”
  “今天给这么一闹,下午那些鸟还敢来吗?”慕容西道:“抓鸟要再过几天了。”
  “那晚上我们还是只有这个吃啊?”小安子努嘴指指装馒头的盘子。
  “晚上不吃天上飞的了,吃水里游的。”慕容西道:“我刚才看了殿前流过的那条河,那是条外河,河里有不少鱼,下午我们下河捞鱼。”
  “捞鱼?”众人又瞪大了眼。
  慕容西指向几个姑娘:“竹林里已经有许多冬笋冒头了,你们三个去挖些笋来。注意不要把别的草木弄坏了,我还在后面看到不少可以食用的野菜,以后我们也可以吃。”
  “是。”馨儿奇怪的想着,早些时候,娘娘还问过米是不是树上结的之类的问题呢,怎么这下连野菜也认识了?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小安小华。”慕容西道:“你们跟我来,我用纱帐做一个渔网,下午你们下河抓鱼。晚上煮一个鲜笋鱼汤。”
  “是。”小安子小华子一听要下河抓鱼,激动不已。
  一方面是晚上可以有好东西吃了,一方面终究是小孩心性,觉得很是好玩。
  渔网是现成的,把夏天用的蚊帐从柜子里拿出来,慕容西看了看,觉得基本不用改装,就可以用了。这里可能没有太小的昆虫,蚊帐的洞眼不是很密,都有手指大小,正好可以用来捕鱼。
  一切准备妥当,于是,西撷王朝的皇后便带着她的两个小太监,坦坦然然的下了河。手里,还拎了个水桶。
  慕容西找了一处水流较为湍急,两岸河距适中的地方,指挥两个人一人一边站好,自己也就脱了鞋子,绑起裙摆,拎着水桶下了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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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饭的人一走,慕容西就出来了。
  “娘娘。”馨儿愤愤不平:“你看看,这是什么,是人吃的东西吗?当年娘娘得宠的时候,天天珍羞美味,甜的咸的送一桌子,就怕娘娘吃的皱了一下眉头。可如今呢,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她们也未免太势利眼了吧。”
  “只怕不是她们势利眼。”慕容西倒不动气,淡淡道:“你想,再受冷落,我总还是名正言顺的皇后,她这么得罪了我,就不怕我万一有一天会翻身报复。再者,我再失宠,他皇帝可以不把我当回事,可是一个厨房的,她敢视皇家威严与不顾?能够掌管膳食这个肥差的人,必不会是这么没脑子,目光短浅。”
  “娘娘的意思,是有人指使。”馨儿道。
  “什么有人指使。这不是皇上的意思,就是丽妃的暗示。”慕容西看的很明白:“这皇宫当中,除了他们,还有谁有权能这么做?”
  “娘娘刚受了伤,又不能好好的补充营养,这身子骨可怎么受得了。”馨儿是愁的不行:“要不,我让薛太医给偷偷弄点吃的?薛太医和我们的关系,一向不错,应该愿意帮这个忙。”
  一个堂堂皇后,让太医偷偷送吃的,说起来都可笑。
  “不用了。”慕容西道:“这若是皇上有意为难我。让薛太医帮忙,反倒可能会连累他。你们也别太急,这一顿大家先一起将就吃了,若是后面一直这样,我再来想办法。这件事,就不要向任何人去提了。”
  “是,娘娘。”馨儿不情不愿道。
  说实话,这么差的菜饭,别说于贝儿,就连她,都没有吃过呢。
  第二天,馒头,粥,萝卜。
  第三天,馒头,粥。青菜。
  随着第三天的饮食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皇上的圣旨,说是因为雁昊反臣举着拥立公主的旗子暴动,西撷王朝群臣纷纷上书宣王罢黜皇后。但皇上念在旧日恩情,难下决断。为了封群臣的口,也为了显示皇后清白,在暴乱未除的这段时间里,皇后及其侍从不得踏出锦纶宫一步,外界也不得跟锦纶宫有半点事物私通往来。
  然后几个面目仿佛僵化了的士兵,卡擦一声,就锁上了锦纶宫的大门。
  六个人围了一桌子,五双眼睛直直的看着慕容西,该开口表个态了,这样下去,他们将成为第一个在宫里集体饿死的皇后及皇后周边人等。说不定还会被安上畏罪自杀的罪名。
  “你们猜……明天,御膳房还会不会送饭来呢?”莲心很忧郁的道。
  现在不是为吃什么愤怒的时候了,而是为有没有吃的担心的时候了。
  “哎……”慕容西长叹一口气,她要对这一群追随他的姑娘小伙子们负责啊。
  “有没有刀?”慕容西问馨儿。
  “娘娘你要做什么?”歆儿吓了一大跳。
  “别叫那么大声。”慕容西道:“有就拿来。”
  “不行。”馨儿毫不犹豫的拒绝。娘娘从小到大,就没碰过刀,现在这种情况下,难道是想自杀?还是去跟外面的守卫拼命?这两种情况她都不能看着它出现。
  “放心。”慕容西对这个死脑筋的丫鬟也没多少办法:“我没有任何想不开的打算,你去把我们的刀都拿来,只要小的,七寸以内的。我自然有用。”
  看慕容西说的正经,馨儿将信将疑的去拿了,三把银色的小刀,一把七寸长的是切大的瓜果的,二把四寸来长的小刀是削苹果之类小型水果的。
  慕容西将刀拿在手上,看了看,不错,很锋利。
  “小安,小华。”慕容西道:“那么跟我一起去后院的竹林。”
  她不喜欢后面带一个子的喊,小安子,小华子,一听就是小太监,怎么都便扭。
  小安子和小华子腿一软就跪下了:“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诧异于两人的态度,慕容西愣了一下,哭笑不得道:“你们想什么呢,就是饿死,我也不至于吃人吧。你们两跟我来,带你们去弄点好吃的。”
  “是。”小安子和小华子不好意思的起身。说实话,慕容西拿起刀时,那一刹那的眼神吓坏了他们,那是绝对血淋淋的眼神。如果刚才慕容西说会杀人,他们也绝对信了。
  “你们在后面的空地上,拾些柴生堆火,不要生的太大了,免得给人瞧见。一会烤东西吃。”慕容西道。
  “是。”馨儿几人忙应着。却都不知道慕容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宫里哪里有吃的,她们应该最清楚才是。
  慕容西领了两个小太监,往宫殿后的竹林走去。银色的小刀在手中,无意义的随手转动着,银光直闪。
  锦纶宫,是宣王齐洛封于贝儿为后的时候,以她在家时的环境为蓝图设计建造的,为的,就是能让远离故乡的于贝儿能够感受到一丝家乡的气息。
  为了这个贴心的礼物,于贝儿还感动了很久,当然,现在说来,一切都是为了迷惑于暨的手段,就不值得多说了。
  宫殿后,是一片密密的竹林,宫殿前,一条小河流过,据说这是引来宫外的活水,环绕着锦纶宫一周又流向宫外。
  竹林里不常去人,成群的鸟雀都不怕人,慕容西三人走的很近了,才懒洋洋的张开翅膀,打算稍微挪一点窝,换个地方。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一只肥肥的雀鸟刚张开翅膀要飞,银光一闪,一把银色小刀已准准的割过它的咽喉,头和身体,马上就分了开来,雀鸟一点反抗都没有,立刻断了气。
  小安子和小华子仿佛不能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捂着嘴,发不出半点声音。
  一道银光,又一道银光。三刀用完,例不虚发。慕容西再捡起地上的小刀时,受惊的鸟雀已是漫天乱飞了,漫天鸟影中,她毫不犹豫的再发刀。
  啪!一只鸟雀掉了下来。
  啪!啪!
  “还不把这些都捡起来。”慕容西道:“一会想不想吃了。”她不喜欢杀生,可是更不喜欢看自己饿死。在没有选择的时候,她从来没有那多余的怜悯之心。
  “是,是。”回过神来的小太监立马四处去拣。
  不到片刻,两人怀中,已抱了有十来只各种鸟雀。
  “够了。”慕容西收起刀,习惯性的擦了擦刀上的血。不禁有些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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歆儿终于不情不愿的下去了,其实也就是在外屋的塌上,方便慕容西随时需要时叫唤。
  伤口已经上了药,并不是很痛。只是必须保持趴着的姿势让慕容西多少有些不舒服。心中有无数交结的思绪情感,这深宫冷后的境况,怎么样才能改变。和她同样境遇的况风和易凌,是不是真的死了,或者也到了另一个世界。
  可是她知道,现在需要的是睡眠,是休息。不管是离开这里,还是完成答应于贝儿的事情,化解齐洛的仇恨,都需要恢复体力。
  慕容西缓缓闭上眼,平稳呼吸,进入睡眠。
  窗外,一抹黑影静静的立着,贝儿,你真的变坚强了吗?你竟然没有哭,竟然就这么睡着了。你不伤心吗?
  早上七点,慕容西准时睁开眼睛。不管有没有闹钟有没有事情,她的生物钟都非常准确。
  稍微动了动,还是很痛。
  “娘娘,您醒啦。”忽然传来的声音让慕容西多少吓了一跳。这么早,怎么有人不声不响的站在这里啊。
  “歆儿?”看清床边的人,慕容西道:“你这么早在这里做什么啊?”
  “啊?哈哈。”歆儿有些不自在道:“没什么啊,我来看看娘娘是不是醒了。”
  慕容西看看歆儿红着的眼,难不成这丫头一夜都没睡。就怕自己想不开会做什么傻事。这深宫大院,尔虞我诈,也有这样的真情,慕容西不禁心中一暖:“歆儿,我还想睡一会,你也再去睡一会吧。别在屋里走来走去,有声音我不太睡的着。”
  “啊,我吵到娘娘啦。”歆儿听了,抱歉的赶快从屋里撤了出去,回到自己塌上躺着,这一躺下来,才觉得困的不行。昨晚,她可是提心吊胆了一个晚上没敢合眼。
  没多久,歆儿就发出了微微的鼾声。慕容西若有所思的看着歆儿,这小丫头有多大,十四?十六?封建社会害死人啊。
  受了伤对慕容西来说,也不全是坏事,至少这一段时间,她可以很平静的不被打扰。
  一天,两天,三天……
  薛太医的药很有效,内服外敷,慕容西的伤好的很快。也迅速和屋里的几个丫鬟太监搞熟了关系。让她不明白的是,这些人常常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不含敌意,说不出的奇怪。
  慕容西终于忍不住了,把歆儿叫了过来:“歆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觉得最近你们都不太对劲?”
  “娘娘。”歆儿犹豫半响,终于道:“你……你没事吧。”
  “怎么忽然这么说?”慕容西诧异:“我的伤不是快好了吗?有什么事。我最近,不是很正常吗?”
  “就是因为很正常,所以实在是太不正常了。”歆儿这几天天天提心吊胆的,就担心慕容西会有什么想不开的举动。可慕容西的行为又十分正常,该上药上药,该吃喝吃喝,该睡觉睡觉。而且非常准时。
  歆儿不敢提齐洛,慕容西也半点没有提得意思。而且连想到的时候都好像没有,她也经常会发呆,可是经过歆儿仔细的观察,慕容西发呆的时候,脸上绝不是茫然空洞,而是很认真的思索。有这样表情的人,绝不会想不开,而是在努力解决一切事情。
  所以歆儿更纳闷了。没有理由娘娘回来会这么平静啊。如果慕容西抱着她大哭一场什么的,她反而能放下心来。
  所以这个时候,慕容西越正常,那就越不正常。
  慕容西笑笑:“什么我正常,才是不正常。歆儿,你还好吧。”
  “我不好,我快疯了。”歆儿毫不客气的走到慕容西面前坐下。私下无人时,于贝儿从来不会把她当作下人,而是姐妹一般的相处,所以她才会一心一意的为她着想,为她担心。还好,反常的于贝儿这一点并没有改变。
  “怎么啦?”慕容西好笑的看着气鼓鼓的歆儿。
  “娘娘,你不难过吗?你不想皇上吗?你不恨丽妃吗?”歆儿连珠炮一般:“你为什么把什么都放在心里,什么都不说出来,你这样下去,会憋出病来的。”
  慕容西笑笑,原来是担心这个。
  “那你们觉得我现在正常吗?”慕容西道。
  “正常。”歆儿闷闷道。就是因为太正常她才担心啊。
  “那不就行了。”慕容西道:“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但是我没事,那也不能装的天天哭天喊地啊。你们也不要太担心了,我真的很正常,你们要相信我,一定会带大家重新过上好日子的。”
  慕容西其实是个相当冷淡的人,只是有时候面对这一群她觉得还是小孩子的宫女太监的时候,有些冷酷不起来。何况这些人,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候,还能那么真诚的关心自己。
  其实于贝儿的年龄,也只有十八。这个年代的女子,结婚通常都很早。只是慕容西的真是年纪,却已经有二十五六了。她的心里年龄,那更是成熟的不像话。
  歆儿将信将疑的点点头。如果慕容西真的正常,那自然最好。那她们,就真的放心了。
  曾经的锦纶宫,是皇城最热闹的地方,每天请安的问好的妃子络绎不绝,都是来套近乎拍马屁的,那时宫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皇后独宠,其他的妃子,那都是做样子撑门面的。皇帝连名字,也未必叫得出来。
  可如今,锦纶宫成了皇城里最冷清的地方,除了馨儿这个陪嫁的丫鬟,还有一向服侍的两个丫头清婉,莲心。再有两个小太监小安子,小华子。五个人,可以说是相依为命。
  皇宫,一向是个残酷的地方,你得势时,巴结的自然数都数不过来。你失势时,落井下石的却也多如牛毛。也不知道是齐洛的刻意安排,还是宫里人真的势力到了这种地步,除了薛太医的药之外,锦纶宫的其他供给,就没有一样准时的了。更不要说是符合皇后这个等级的标准了。
  又到了中午,歆儿看着桌上的饭菜直发愁,这菜,能拿去给皇后吃吗?
  桌上,是一罐小米粥,一碟没什么油水的青菜,几个粗粝的馒头,还算有个荤,一碗蒸鸡蛋。
  问送菜来的厨房丫头,回答说:“陛下说了,最近南方大旱,百姓连粥都吃不上呢,啃树皮的都有。后宫里人人都要节俭一些。皇后是六宫之首,要起个模范带头作用,就请委屈一段时间吧。”
  节俭一些没错,可是皇后能节俭成这个样子吗?她就不信,那三宫六院,都是这么节俭吗?那丽妃,能这么节俭吗?
  要不是慕容西嘱咐了又嘱咐,这段时间大家一定要低调,歆儿当时就差点没忍住把东西给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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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级: 牙牙学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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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还好,虽然微弱,却还能感到于贝儿的呼吸。歆儿松了一口气。吓死她了。要是于贝儿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她也不想活了。
  将于贝儿的衣服换好,下身只敢薄薄的盖一层纱被。拉上厚厚的锦帐,歆儿这才到外屋请薛太医。
  “薛太医,麻烦你给娘娘看看。”歆儿道:“娘娘到现在还没醒。”
  “好的。”薛太医忙随歆儿进了内室。
  其实皇后的房间,男人是不可以进的。只是此时一来是救命的事情,而来也是齐洛命薛宁来给皇后治伤的,也就顾不了许多了。不过于贝儿伤的地方不太方便,也就只能从锦帐中伸出一只手来,让薛太医诊脉。
  薛太医小心的诊了一回,放下。歆儿忙将于贝儿的手放回帐里去。示意外屋说话。
  出了房,众人都围了上来。歆儿急急道:“薛太医,娘娘怎么样?”
  “不碍事。”薛太医先说了一句,众人便都松了一口气。
  “娘娘脉象平稳,中气不竭。没有伤到筋骨内脏。应该只是些皮肉伤。”薛太医道:“至于至今未醒,像是急火攻心,所以气血堵塞所致。我这里有些化瘀去肿的药。你们一会轻轻给娘娘敷上。再等
  我去药房,开些调理的药熬好了送来。休息半月,不会有任何后遗症的。”
  “谢谢薛太医。”歆儿感激的道。自从于贝儿失宠后,她们马上知道了什么是人心险恶。
  宫中如今分成了三派,一派当她们是毒蛇猛兽躲得老远,深恐一旦沾上就要跟着倒霉。一派落井下石,趁机欺压。另外就是薛太医一些人,还记着于贝儿从前的好,哪怕不敢明着和齐洛唱反调,也是能帮就帮,能护就护。
  看着于贝儿被一些从前受过她们好处的欺负,歆儿恨得牙痒痒的,暗自发誓,要是有朝一日,等我们再得势了,一定不会让你们有好下场。
  送走薛太医,歆儿回到床前看着于贝儿。虽然薛太医说了她没事,可到现在还没醒,让她怎么能放下心来。
  “娘娘。”歆儿轻声唤着,希望能得到一个回应。
  “娘娘?”床上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喊我吗?”
  “娘娘,你醒啦?”歆儿惊喜道:“娘娘,你终于醒了。”
  慕容西缓缓睁开眼睛,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世界。
  看着慕容西迷茫的眼神,歆儿忙道:“娘娘,您已经回锦纶宫了,没事了。”
  她还以为于贝儿昏迷过去再醒来,还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歆儿?”慕容西这其实是个问句。她在那电光火石间,看见一幕幕闪过脑海。她接受了于贝儿全部的记忆,包括从小在皇宫中的三千宠爱,对齐洛的爱和恨,丽妃和宫人的欺辱,还有眼前这个从小就跟着她的小丫鬟歆儿。
  “娘娘有什么吩咐?”歆儿赶忙道。
  “你怎么哭了?”看着歆儿那张快要皱的滴出水来的脸,慕容西笑了笑。
  “我……我……”不问还好,慕容西一问,歆儿再忍不住的大哭起来:“我……我刚才还以为娘娘你……”
  刚才那一刻,她差点以为于贝儿已经死了。
  她却不知,于贝儿,真的已经死了。
  想到于贝儿,一滴泪水从慕容西眼角缓缓滑下。不为什么,只为这个只知道爱的不幸女子做最后的哀悼。
  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也许对于贝儿来说,这是最好的结局。即使她能熬过今晚,也总有熬不过的一天。薛太医说的很对,于贝儿的伤,其实不致命,可是她却已没有生意。这才是她主要的死因。一个不想活的人,也许睡梦中,都会这么离去。
  看见慕容西流泪,歆儿赶快止住哭声:“娘娘,您别难过了。也许王只是一时生气。过几天气消了,王也许就回心转意了。”
  说着安慰于贝儿的话,连歆儿自己都觉得悲哀。
  她是从小就跟在慕容西身边的,再没有见过这么好的主子了。不打人不骂人不说,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主动跟她分。她犯了错误,公主也总会一力承担。
  谁也不能否认于暨是个凶残暴戾的王,可在他的保护下,于贝儿却如天使一般纯真善良。如今,让她来承担于暨犯下的罪,这个世界是不是太没有天理了。
  “我没事。”慕容西道。她的声音,有种陌生的冷淡。歆儿一时只觉得不太对劲,却说不出哪里不妥。
  “我的伤怎么样?”慕容西道。她是穿到了这么一个倒霉的皇后身上,但不代表她会听天由命。在现代也就算了,在这个年代,她一个文武双全,博古通今的杀手,难道会困在这个小小的皇宫?
  “薛太医说,娘娘的只是皮肉伤,并没有折损颈骨。”歆儿道:“半个月就会痊愈的。只是……只是抹药的时候,可能会有些痛。”
  “没关系。”慕容西道:“替我抹药吧。”
  “是。”歆儿应道。她很奇怪慕容西的反应,按理来说,此时于贝儿应该是伤心欲绝才是,就不说身体的痛了。她从来痴心一片的齐洛为了一个妃子把她打成这样,换谁也受不了啊。
  “疼吗。”歆儿小心翼翼的在伤口上抹着药。这样的皮开肉绽,就连她看了都觉得痛,她们一向娇生惯养的娘娘怎么受得了。
  “不要紧。”慕容西淡淡道。痛,自然是痛的。不过这种痛对她而言,实在不算什么。不折筋断骨的伤,她都不放在眼里。只是伤的地方比较麻烦,有些让人不自在罢了。
  抹好了药,拉上被子,慕容西道:“你去休息吧。我也累了。”
  歆儿踌躇半天,鼓足了勇气:“娘娘。你没事吧。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憋着会伤了身体的。”
  于贝儿的冷静太可怕。或者说,于贝儿的冷静太不同寻常。歆儿真怕她是受刺激过度,憋出什么病来。或者在她们看不到的时候,做出什么傻事。
  “我真的没事。”慕容西力图用很正常理智的语言说服歆儿去安心休息:“太医特替我看过了,说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你也替我上了药了。伤口就算恶化,也不会那么快。天很晚了,你快去休息吧,有事我就喊你。”
  “那……那我下去了。”歆儿不情不愿,三步一回头:“娘娘,您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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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的雨格外大,倾盆倒下一般,转瞬便在地上积了起来。雷电不时闪过,巨响中,照亮半个天空。
  锦绣宫的台阶上,一个华服女子不符合身份的趴在地上,大大的眼睛含着泪水看着屋里,脸上是不信,是愤怒,是伤心欲绝。
  女子身边,两个手持木棍的太监犹豫不决。欲举又放。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屋里传来一声暴喝:“是不是也想死?”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太监慌了,跪下向着屋里磕了几个响头,站起身来,举起棍子,咬咬牙:“娘娘,奴才得罪了。”
  不管怎么样,这地上趴着的,可是他们西撷王朝的皇后娘娘啊。是明媒正娶的六宫之首。虽然现在是失宠的冷宫皇后,可谁知道她有没有翻身的那一天。到时候,皇帝对她所做的事情她无能为力,可是他们就不一定了。
  何况,皇后的好大家是公认的,即使她是暴君于暨的女儿,可她对他们这些下人,却是真的和善,比起那些得宠一时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妃子来,那真是天地之别。
  “我不怪你们。”于贝儿轻声道:“你们动手吧,不然陛下会迁怒你们的。”
  她当然明白,齐洛要报复羞辱的是她,和谁都没有关系。
  太监狠了狠心,棍子举起落下。啪啪作响。
  痛,撕心裂肺的痛,铭心刻骨的痛。可于贝儿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用力的咬着嘴唇,直到雪白的牙齿让鲜血染红。
  她毕竟,还有着皇族女子的傲骨和尊严。她没有错,她绝不求饶。何况是向一个身份低下的妃子。
  手里托着酒杯,转着杯中晶莹的葡萄酒,年轻英俊的宣王齐洛沉默的看着窗外,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窗外,只能听到雨的声音。
  偎在他怀里的,是最近新封的丽妃。这是个娇媚无比的女子,媚眼如丝,柔若无骨。她贴在齐洛身上,轻轻抚着他的胸膛。
  “陛下,皇后娘娘身子骨本来就不好,怎么经得起这样的处罚,万一落下什么病根,您怎么舍得啊?”丽妃说着,心中却是说不出的高兴。
  “她敢顶撞本王的爱妃,就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齐洛冷冷的道:“若不是本王念着她是皇后,早就将她处死了。”
  “陛下这么疼丽儿,丽儿一定会好好伺候陛下的。”丽妃在齐洛耳边呵气如兰。
  齐洛的心,其实并没有多少放在丽妃身上,窗外的于贝儿,更多的占据着他的思维。
  于贝儿没有求饶,这倒出了他的意外。杖责三十也不是什么大的惩罚,可是对于贝儿这样的柔弱女子来说,已经足够了。若是她哭叫几声,求个饶,可能他会心软。没想到,这么个只会撒娇的女子,也是有傲骨的。她竟然能忍住一声不哼。
  一棍又一棍的落下,于贝儿的意识渐渐模糊,她是个娇生惯养的公主,从小被捧在掌心,何尝受过这种苦,何况最近一直没有休息,也吃不好睡不好。
  模糊中,于贝儿看见一个一身奇怪装扮的女子走近自己。
  “我是不是死了?你是神仙吗?”于贝儿没有太多难过,倒是一阵轻松:“神仙姐姐,你是来接我的吗?”
  那女子没有说话,看她的眼神中,也有些迷茫。
  又是一阵剧痛,于贝儿惨然笑笑:“神仙姐姐,我的家人都死了,我活着也没有意思。可我不想看齐洛他活在仇恨中,你能帮帮我吗?”
  奇装女子还是没有说话,却站立不稳似得像自己身上倒来。
  “陛下,娘娘昏过去了。”太监发现于贝儿没有一丝反应了,赶忙报告。打死了皇后,那他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是吗。”齐洛忽略过心中那一丝不舍,淡淡道:“送回去。找太医去看看,本王可不想有人说,本王为了妃子打死皇后。”
  太难听了,不是吗?
  锦纶宫。
  宫女歆儿一刻也坐不住的走来走去。一时望望窗外的大雨,一时望望桌上跳动的灯芯。
  歆儿心中那个急啊,又急又怕。
  前些日子,宣王毫无预兆的带着十万兵马攻下了邻国盟国雁昊,并将雁昊王室全部杀光后,大家才知道,原来齐洛一直和雁昊的和平共处全部是假象。
  雁昊皇帝于暨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君,杀人如麻,横征暴敛。他的死大快民心。加上齐洛攻下雁昊后,对雁昊子民没有丝毫侵扰,反而给出许多方便和补偿,所以雁昊也就顺利成章的归顺了西撷王朝。
  这没什么,政局变更,其实和后宫没有一点关系。可要命的是,西撷王朝的皇后于贝儿,正是于暨最小的女儿。是雁昊的公主。
  于贝儿的日子就开始不好过了。齐洛不杀她,也不废她。却处处为难羞辱,而于贝儿,似乎做了什么对不起齐洛的事情一般,一切都默默的忍了。忍的连她都看不下去。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歆儿忙迎了出去。却看见了太医和几个太监抬着一个华服女子急急往房里来,那衣服的颜色,可不就是于贝儿走时穿的。
  歆儿心中一慌,赶快迎了上去。
  藤条做的躺椅,上面垫了些褥子什么的。于贝儿趴在上面,一动不动。手臂无力的垂下,一身湿透,身上还在往下滴着水,雨水中,一丝丝红色染红了地砖。
  歆儿腿一软,差点摔倒。
  “歆儿姑娘,快把娘娘抬进去。”薛太医忙道。他对这个知书识礼,平易近人的皇后和她身边这个善良伶俐的小丫头,印象都不错。刚才接到命令说替皇后治伤便匆匆赶来,谁知道看到了这么一幕。
  “是,是。”歆儿回过神来,赶快帮忙。
  于贝儿伤在背部臀部,只能俯卧。众人七手八脚将她放在床上,退了出去。歆儿和另几个丫头忙忙的替她换下衣服。衣服沾血,有些地方都已粘在了肉上,于贝儿一点没有出声,倒是几个丫头换的眼泪汪汪。
  这细皮嫩肉的,怎么经得起这样的打。
  歆儿含着眼泪道:“陛下怎么下得了这个手啊。”
  不用说,敢动于贝儿的,在这深宫里,只有宣王齐洛了。
  于贝儿还是没有出声。
  “娘娘,娘娘。”喊了几声没有回应,歆儿慌了,颤巍巍的将手向于贝儿的鼻息处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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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和阎帮,不是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吗?”况风皱眉。
  自从他转行经商后,就很少和其他帮派发生冲突,阎帮,,更是一向既无来往也无交情。少有瓜葛。
  “不知道。”易凌喘息着道:“来的人很多,看来是想置我们于死地。”
  慕容西心中一动,莫不是自己被发现了?
  “去车库。”况风果断道。不管是什么原因,命要紧。他即使再从小一路熗林弹雨闯过来的,也不会一个人打十几个那么傻。那是电影,现在子弹嗖嗖,是会死人的。
  况风毕竟是黑道出身,即使从商,也不会摆脱过去的影子,更不会降低警惕之心。他的别墅里,处处都暗藏机关。从房里更是有直通车库的密道。车库里,有一辆自己组装的越野悍马,性能自是不用说,车库也设计了两个出口,除了常用的,另一个秘密出口是直通别墅后的公路的,想法不可不谓苦心积虑。
  只要上了公路,别人再想追到他们就难上加难。何况公路上人来人往,不会有什么人有这个胆子,光天化日的追杀他。这毕竟,还是个法制社会。
  阎帮竟然敢打他的主意,等脱了险,况风自然不会放过他们。
  就这么几句话,已有三四个人冲了进来。嗖嗖对着他们便是几熗。
  幸亏来人用的只是一般手熗,看来技术也不怎么样,子弹在身边擦着而过,况风一边拉着慕容西躲在沙发背后,一边和易凌还击。寻找着进入花园密道的机会。
  花园的门,距大厅隔着一道走廊,大概有着二十米的距离,混乱中,对方有两个人被他们撂倒,却陆续有更多人冲进来。
  慕容西面上,并没有惊慌的神色,熟门熟路的伸手在沙发下摸出熗来。
  况风有一刹那的吃惊,却在慕容西的一个笑容中释然。从这这些天的相处中,他早已知道慕容西绝不简单,自己又不禁止她在家中随意走动,只怕是所有的机关暗道,藏私所在,她都已了如指掌。
  况风暗暗松一口气,还好自己并没有过分的相逼慕容西,要不然只怕是自己死的不明不白。
  慕容西十分熟练的拿着熗,在一个空挡中探出头去,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几个人便倒了下去,可怕的是,熗熗命中眉心,中者立刻毙命。
  只有易凌没有很吃惊,慕容西熗法之准,他是领教过的。
  趁对方短暂的发愣,几人迅速向花园跑去,况风按下墙边一个隐蔽的按钮,一道铁门哗的一下落下,阻隔了身后追踪的人。
  “快走。”慕容西片刻不敢耽误。那个机关她也默默的研究过,一般小混混是没有办法的,可如果来人真的和追踪她的组织有关,这么一个小玩意,根本就拦不住一会。
  慕容西严肃,况风他们也不敢怠慢。况风不是没见过市面,不知天高地厚的热血少年了,他从来就没敢小看慕容西。
  车库入口设计的十分巧妙,三人进了车库,这边的入口关上,按动按钮,另一边的墙缓缓升起,另一个出口,便是通往公路。
  上了车,易凌坐在后座,况风开车,慕容西在副驾驶上熟练的装着子弹。
  车子呼啸的出了车库,驶上公路。从大门里出来的几个人也被慕容西准确的撂倒。
  慕容西心里却并不轻松,如果是冲她来的,没有道理那么轻易的让他们逃掉。
  一阵嗡嗡的声音在头顶传来,慕容西瞬间变了脸色,直升机!
  慕容西心中一沉,只有组织,才有这样的力量。
  “我们是冲我来的。”慕容西道:“你们下车,我引开他们。”
  “胡说。”况风死握着方向盘,将油门加到最大。手臂上青筋尽现:“即使你拒绝了我,我也不会丢下你的。易凌,你快下车。”
  易凌笑了笑,反而放松自己靠在了车后的垫子上:“我们兄弟从七岁一直到现在,什么时候丢下过对方?”
  再快的车速,也甩不掉飞机,飞机上缓缓的丢下炮弹来,况风凭借着高超的车技左躲右闪,慕容西咬咬牙,拿起座位上的火箭炮,将身子探出窗外。
  直升机上,也正有一个熗口对着他们。
  两边同时开熗。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耀眼的火团终于打中了悍马,一阵地动山摇,慕容西仿佛能感觉到一个人抱住了自己,在巨大的噪音中,听到一声我爱你。
  用生命来宣告的爱,可以相信吗?罢了,如果有下辈子,我不拒绝你就是了。
  直升机也被打中了,冒着青烟栽下地来,又想起一声爆炸。
  感觉四肢都有钻心的痛传来,慕容西再也支持不住的闭上眼,意识一片模糊,却不是无边的黑暗,恍恍惚惚间,她又看见了梦中常见的那个女子。
  依然是倾盆的大雨,在一个豪华宫殿的台阶上,那女子满身伤痕的趴在地上,血迹染红了一身华服。只是这次,她们离的很近。
  慕容西茫然的看着那女子,仿佛能感到她的痛苦。
  女子抬起头来,看见慕容西,仿佛心中放下什么重担一般:“你是神仙吗?我……是不是死了?”
  慕容西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却没来由的蹲下身,想扶她起来。她刚蹲下,一阵晕眩猛地袭来,慕容西站立不稳的倒在了女子身上,失去了意识。
  许多场景,纷至沓来。
  繁花似海的园中,一个十二三岁,粉雕玉琢的女孩子,眨着大眼睛对身前的男孩说:“我要嫁给你。”男孩宠爱的笑着:“好。我会疼你一生的。”
  十里红妆,欢庆无边,盛装的女子一脸幸福的笑容,带着无比的荣耀和欢欣将手递给一个华服高冠,帝王打扮的英俊男子,那男子的长相,竟有三分像况风。男子道:“即使后宫三千,朕也将只宠你一人。”
  开阔的草原,两军厮杀,乱战中,年轻的帝王手起刀落。敌方将领的一颗头颅滚下马来。那长相,和那女子竟有着七分类似。帝王的神色,说不清的仇恨鄙夷。
  还是那个声音,忽然间冷若冰霜。“你以为朕为什么娶你,委曲求全,就是为了得到那个老贼的信任。你以为你父皇是个好皇帝,我告诉你,他暴虐残忍,杀人如麻。你知道吗?我的妹妹,说是什么和亲的公主,结果呢,新婚三个月,就被你哥哥害死了,我见到她的时候,她一身伤痕……”
  娇媚的妃子摇着帝王的袖子:“皇上,她凶臣妾,臣妾不依嘛。”“是吗?”帝王头也不抬,随意挥了挥手:“竟然敢顶撞本王心爱的丽妃?把皇后拖出去,杖责三十。”
  晴天霹雳一般,年轻的皇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站不稳的摇晃了一下,有些干涩的眼中,不禁烟雾迷蒙起来……
  你竟恨我,到这种地步吗?恨到我所有的爱,也不能消除你一丝的恨吗?一棍又一棍的落下,娇小的皇后咬了牙,暴雨倾盆,雷电交加,那一刻,她竟在皇后眼中,看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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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34楼  发表于: 2011-09-08 0
“是不是不想我回来?打扰了你们两个。”况风自己不觉得,他的话在浓浓的火药味中,有了一丝醋意。
  察觉到况风情绪不对,易凌赶紧道:“你说什么呢。你不知道今天……”
  打断易凌的话,况风粗鲁的道:“易凌。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让你现在都不知道谁才是老大了?”
  看着况风突忽其来的的怒气,易凌忽然恍然大悟:“风,你该不是误会……”
  易凌纳闷,自己这个样子和慕容西坐在一起说话,是不太好看,可是背上那么明显的伤,应该不会让况风多想才是。
  “易凌。”慕容西道:“你先走吧,我有事要跟他说。”
  “啊?哦。”易凌赶快答应,这种情况,还是走的好。一个吃醋失去理智的男人,不一定能静下心来听人解释。还不如让慕容西以暴制暴。
  易凌现在是死心塌地的相信,即使面对况风,慕容西也不会吃亏,即使况风真的控制不住自己而动手,也不一定能讨到便宜。所以他不管况风臭着一张脸,抓起衣服迅速离去。他的消失,更让况风火大。
  “什么时候起,我最得力的手下也被你拉拢了?”况风嘲讽的道。
  根本不想和况风再这种事情上纠缠,慕容西直接道:“易凌告诉我,你爱上我了?”
  “……”况风哑了。他知道易凌一向八婆,却没想到会这么多事。他承认他最近工作期间是有点奇怪,可是他绝对不承认是因为慕容西的关系,开什么玩笑,他会爱上自己的情妇。
  “你不要听他胡说。”况风冷笑一声:“你只是我的情妇之一,我们之间,不过是个交易。”
  况风是个强硬惯了的男人,这种事情,怎么说的出口。
  “你以为我今天这么早回来是为什么?”况风口不对心的道:“听说你把谢姗姗打伤了,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她是我们正在合作企业董事长的女儿,是我正规的女朋友。我要你去向她道歉。”
  “是吗?”慕容西的冷淡一直是一种压抑,今天被易凌开解了不少烦闷的情绪,对着况风,也无意中开始有些桀骜:“你应该感到庆幸,因为我现在真的不想杀人。”
  要不然,谢姗姗现在只是个死人。以她过往的作风。
  “易凌今天被你打伤了?”况风想起一进门时,看见他身上一大片伤。没有人比况风更了解易凌的身手,若说一开始他被慕容西劫持是因为轻敌,若是两人对打他也不是慕容西对手,那慕容西就真的值得他掂量一下了。
  “只是意外。”慕容西道。这确实是个意外。
  “看来你的伸手不错。”况风脱下西装,缓缓卷起衬衫的袖子:“我们也比试一下?”
  “我累了。”慕容西想也不想的拒绝。
  “只怕由不得你。”丝毫不给慕容西考虑的余地,况风猛然一拳打向她,这一拳力道惊人,带着呼啸风声。
  慕容西动也不动。甚至脸色,都没有什么变化。
  这一拳在看看碰到慕容西脸颊的时候停住。
  “你为什么不躲?”况风火大的吼。他真不敢想象,如果自己这一拳打到慕容西脸上,那会是怎么样的后果。
  “你还是小看了我。”慕容西道:“你这一拳还未出时便有了收势,我又何必要躲。”
  近身搏斗,若看不清真假招数,那怎么制敌于死地。
  况风僵硬的拳头停在半空,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并不想伤害慕容西,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意。只能用假装的冷淡来掩饰自己的心情。
  慕容西的口气,有着一丝淡淡的叹息:“我想我们该结束了。”
  “我不许。”况风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为什么?”慕容西道:“我们当初说好的,在一方想结束的时候结束。”
  “你是不是喜欢易凌?”况风忽然皱了眉。
  相比他而言,易凌更会哄女孩子开心,也更体贴绅士。无疑是许多女子的上佳人选。
  “我如果会喜欢易凌,也许早就喜欢了你。”慕容西的口气,忽然没有那么强硬了:“我以为我们都是不会为感情动心的人,所以才愿意留在你身边。况风,我知道你这一段时间对我的好,不过我真的很抱歉。”
  慕容西的话中,有着深深的悲伤,况风的怒气一刹那无影无踪。
  “为什么?”况风大步走上前,搂住慕容西。
  慕容西没有挣扎,窝在况风怀抱,竟然能感到他微微的颤抖。这个男人,真的这么害怕自己的离开吗?
  “抱歉。”许久,慕容西低低道。
  在况风有些黯淡的眼神中,慕容西缓缓推开他。这一刻,她能感觉到况风的真心,也能感觉到自己内心的挣扎。
  对不起,我真的不想。慕容西平静无波的表情下,心中有些奇怪的感觉缓缓散发出来,那一层坚冰一般的壳,出现了一丝裂痕。
  正当气氛僵硬的时候,几声尖锐的熗响,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这是什么人?况风不满的正要质问,却在透明的玻璃大门中,看见易凌急速跑来,一手拿熗向后射击。
  出事了。况风不容多想,对慕容西说了一声,快上楼,躲起来,便去迎易凌。
  一句话间,易凌已进了门。
  “怎么了?”况风急急道。一伸手,已在怀中拿了一把小巧的手熗出来。大宅外面是有保镖的,而此时易凌这么狼狈的进来,看来保镖都已经被杀死了。
  “是阎帮的人。”易凌有些喘息。他正悻悻的离开,刚走到门口,忽然发现大门处站着的保镖有些眼生,正要询问一下,却在花坛的树丛中看见一双脚,他认得那双鞋,正是况府的管家。
  易凌心中一惊,不动声色再仔细看一下别的保镖,都是生面孔。他心中便知道不妥,正要偷偷向况风报警,有个保镖正好回头。看见他脸色一变,伸手就向怀里摸去。
  易凌身上也随时带的熗,他拔熗的动作远比那些人快得多。抬手便是一熗,有人倒在血泊中。可是易凌毕竟是一个人,熗声一响,所有人都被惊动,一群嘈杂的脚步声急促向这边跑来,知道情况不好,易凌便一边还击,一边向他们这边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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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不等谢姗姗不见踪影,易凌就已经实在是忍无可忍的大笑起来。他从来看惯谢姗姗的盛气凌人,又知道慕容西没有争风吃醋之心,还以为她会任她欺负,默不作声。没想到竟用如此干脆利落的办法一劳永逸,实在让他佩服不已。
  “至于吗?”看易凌笑的如此奔放,慕容西不禁也莞尔。
  易凌却忽然的哑了。呆呆的看着慕容西。
  “怎么了?”慕容西不解。
  “你笑起来真好看。”易凌由衷的道:“我还是第一次看你笑。”
  “我没笑过?”
  “不。你以前的笑,只是敷衍的笑,客气的笑。这次却是发自内心的。”易凌很认真的道。若不是这是况风看上的女人,他也会动心吧。
  “是吗?”慕容西的心情忽然莫名的好了些,可能是一直压抑了太久,刚才发泄了一下所以好多了吧。
  “你的身手一定很好。”易凌道:“不如我陪你过几招,运动运动?”
  “不用了吧。”慕容西毫不犹豫的拒绝。
  “我知道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但你一定会手下留情的。”易凌倒不是谦虚。他是真的相信,慕容西的实力,一定非同一般。
  “真的不用了。”慕容西的功夫,不习惯比试。对她来说,出手只有两种结果,杀人或被杀。
  “给点面子吧。”易凌说着也不等慕容西再拒绝,一抬腿便横踢了过去。
  没想到易凌会忽然动手,慕容西本能的侧身躲过,易凌一击落空,上步又是一拳打出。
  看易凌认真要玩,慕容西也便认了真。挡开这一拳,慕容西一个横肘击向他腹部,她也不太会比划,出手就是真功夫。
  佣人们心惊胆战的站在一边看着,心里暗自庆幸老天保佑。当时没有对慕容西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来,要不然她一生气,指不定那一顿打是轻的。她们是越看越怕,因为情势越来越明显,易凌已经渐渐落了下风。
  不说他们,易凌也是打的心中暗惊。他对慕容西的身手是有心理准备的,却没想到有这么大的差距。他已经有些力不从心,可慕容西,却明显的未用全力。他唯一占便宜的,就是男女天生的体力差别上,可能没有明显劣势。但要说到其他,自己便讨不到一点好处。
  慕容西的身手,果然不是用来比划的,招招凌厉,招招致命,这还是她收敛了的结果。
  她到底是干什么的?易凌这个时候,居然还敢分心。
  “啪”的一声。
  “恩。”易凌闷哼了一声。本来应该能躲开的一拳,自己硬是没挪开步,而发现易凌躲不开后,慕容西已经收不回拳,只能以拳变掌减轻力道,易凌就被重重推撞到了身后的架子上。
  架子上,装饰品掉了一地。
  “怎么样?”慕容西看易凌皱紧了眉头,这一下撞得可不清。
  “没事。”易凌忍着背后火辣辣的痛,慢慢走到沙发上坐下:“多亏你手下留情,不然我可能几天都爬不起来。”
  慕容西那一拳的力道大的惊人,即使临时收了力,仍然能感到强劲的力量。若是被那一拳正正打中,真指不定要断几根肋骨。
  慕容西有些抱歉。她知道易凌引她出手,是想让她开解一些心情。
  “把上衣脱了,我帮你看看。”慕容西道。她受伤的多,久病也就成医了。
  “好,谢谢了。”背上确实痛的厉害。易凌也不客气,背对着慕容西,小心脱了衬衫。
  易凌背后,被撞了一大片红印,一时还没有青紫,但已经明显的肿了。还好架子上没有玻璃,所以没有破损。
  “撞得很厉害。”慕容西皱了皱眉。虽然现在还不是很明显,但这样的伤,到了明天,恐怕要整个青紫了。而且要很久才能退去,自己的力道,她心里是有数的。
  “你忍着点,我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慕容西伸手在易凌背上轻轻按了几下,易凌咬着牙忍痛。
  “还好没事。”慕容西喊道:“王妈,你把跌打药水拿来。”
  “是的。”王妈正在一边收拾一地的狼藉,听到慕容西喊,忙忙应着。
  能把易凌打成这样,谁还敢小看她。要知道,易凌可是况风身边最得力的战将,各方面能力和况风几乎不相上下。
  “我没事,不用麻烦了。”易凌不好意思。是自己死拖活拖要打的,现在还要麻烦别人上药。
  “没关系。”慕容西道:“你这样,明天可能都不能起身了,我会一些特殊的手法,帮你揉一下,应该会好一点。”
  慕容西好容易不拒人于千里之外了,易凌也不能过分客气。便依言坐着,让慕容西用药酒在背上揉捏。
  慕容西的按摩果然有用,易凌渐渐没那么痛了,便东扯西扯的逗慕容西说话,当然不敢问她怎么有那么好的伸手,也不敢再提况风的事。他拣着无关紧要,轻松的事情,天南海北的瞎扯。
  打了一架的慕容西,似乎是得到了发泄,心情也好了许多,渐渐地,也开始给他一些回应。
  而火急火燎赶回的况风,一走进门,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慕容西和易凌并排的坐在沙发上,易凌正回头对着慕容西不知道说些什么。
  而慕容西脸上的,是从来不曾对他展露过的笑容。
  听见管家报告说谢姗姗找上门来大吵大闹,他便放下一切事情,用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他倒不是担心谢姗姗受委屈,而是怕以谢姗姗蛮不讲理的性格,难免会气到慕容西。
  正想着要怎么安抚慕容西,也该怎么了结和谢姗姗这些人的关系,谁知却看见了这么一幕。
  从来不曾对自己温言软语的慕容西,却对着自己的兄弟笑颜如花。那笑容,是自己从未见过的灿烂。
  “你们俩很开心啊?”况风走到两人身边,冷冷的道。
  “你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慕容西第一次那么主动的和况风打招呼。
  要是从前,况风一定是欣喜不已,可现在,想到这样的笑容,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而生。他的心里,就不禁火从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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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感觉到。”慕容西道:“但那又怎么样?”她确实能感到况风对他的呵护,也不在乎自己一直冷淡的对待,如果坦白的说,他对她,可算是宠溺了。
  “你一点都不感动吗?”易凌道:“说实话,我跟他认识这么多年,从没有见他对哪个女人这样。”
  在况风看来,钱可以解决一切,喜欢,就多给一点。不存在这以外的事情。可他从来没有在慕容西面前提过钱。那张无限额的银行卡静静的躺在抽屉里,慕容西不动,况风也不问。
  “如果你是要来告诉我这个,只怕要失望了。”慕容西冷冷道:“我们之间只是交易,各取所需。其它事情,我没有兴趣。”说罢,慕容西起身向屋内走去。
  虽然表面仍是波澜不惊,易凌的话,却让慕容西心中狠狠的痛了一下。她何尝感觉不到况风的用心。
  开始的时候,况风确实是为了征服而将她留在身边,可渐渐的,却流露出不一样的温柔和细心。她无意中说出的喜好,第二天便能看见改变。深夜噩梦惊醒的时候,总有温暖的怀抱拥着她安心入睡。从来留恋花丛的他,也不再见到身边有其他女人。
  她知道,像这样的男人能做到这一步已经非常不容易了,只可惜,爱情,她早已不相信,也想再尝试。
  那一次倾其所有的付出,换来的,却是刻骨铭心的伤痛。
  跟在慕容西身后走出花园,易凌不知再说什么才好。看来他们的苦日子,还要持续一段时间。要不他休个长假,出去避一避,等况风搞定了慕容西,再回来喝喜酒?
  老大啊老大,易凌在心里哀叹。这也许就是报应吧。一向视女人为玩物的况风,偏偏对这个同样不知情为何物的女子动了真情。
  门开了,两人眼睛一花,客厅里,站着个浓妆艳抹,穿的极为妖娆的年轻女子。
  王妈站在一边,很为难的样子。她受过况风的嘱咐,不能让任何人打扰慕容西,因为易凌是很熟的,便让他去了。可这个不速之客……她想拦,却拦不住。
  “谢小姐。”看见来人,易凌忽然觉得头开始大了。
  谢姗姗也是况风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唯一不同的是,她是谢氏集团的总裁谢勉的独生女儿。是个不折不扣的千金大小姐。
  谢姗姗的脾气也爆裂无比。虽然不得不接受况风的花心,却一直认定自己才是最后的正牌夫人。因为况风转正从商,难免和谢氏这种大企业有所合作。大家也一直对她比较迁就,使得她的脾气更大,除了况风之外,基本上没有人能搞得定她。
  “况风怎么最近都没有找我?打电话也不接?”谢姗姗气势汹汹的质问易凌。她知道易凌是况风的死党,况风的事情,没有他不知道的。
  “这个……是老大的私事,我不太清楚。”易凌耸耸肩装傻。
  “听说最近有个女人搬进了这里?”谢姗姗的消息倒是灵通。况府是少有女人留宿的,况风的情妇,都是在外面有单独的住处,况风有空的时候,才会过去。即使那个备受宠爱的黎景儿。也是孤零零的住在近郊的一处别墅里。能留在况府的人,意义一定非同一般。
  易凌不好说什么,只是看着慕容西苦笑。
  谢姗姗的眼光这才转向慕容西,眼中净是挑衅:“难道你就是况风才收的女人?”
  感觉事不关已,慕容西丝毫不想卷进这莫名其妙的风波里,一句话不说的转身就要上楼。
  “你给我站住。”看着慕容西不做丝毫回应,谢姗姗认定她是软弱好欺的那一类型,更加嚣张的冲了过去。
  慕容西已要踏上楼梯,谢姗姗竟然神手想将她拉下来。
  “谢小姐……”心知不妙的易凌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也就是眨眼间的事情,慕容西感觉一只手就要搭上她的肩,想也不想的,一个漂亮的过肩甩,谢姗姗被结结实实的摔到了地上。
  慕容西是久经沙场的,除非她愿意,否则一般人很难近身。
  谢姗姗瞪大了眼睛不相信眼前的一幕,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不禁破口大骂起来:“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不要以为况风现在宠着你你就蹬鼻子上脸,等他把你玩腻了……”
  谢姗姗本是性格大大咧咧,加上从小的环境耳濡目染,这些话自是说的顺畅。听得本来面无表情的慕容西也开始皱眉。易凌在一边站着,根本不知怎么插话。也好,这件事,看看一直冷漠的慕容西会怎么面对,也许可以逼出一点她藏的太深的内心。
  慕容西本来听易凌说了那一席话,心中便已打破了往日的平静,被谢姗姗这么一闹,心中更是许多纷烦郁结在一起,觉得从来没有的烦躁。
  眉心微皱,几步走到还坐在地上的谢姗姗面前,顺手拿起墙边装饰柜上的花瓶,就在柜沿将瓶口敲碎,蹲下身来,锋利的切口便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这一系列动作,驾轻就熟般的一气呵成。没有丝毫停顿。
  血丝,渗了出来。
  谢姗姗这下是彻底吓傻了。她从小被捧在掌心,即使在刁蛮任性做了什么错事,也有人护着挡着。何曾那么近距离的体验过生死关头。
  看着谢姗姗,慕容西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感情的波动,冷的一如手中没有温度的瓷器。
  易凌也楞住了,过惯刀光剑影生活的他,能感觉的出,这一刻,慕容西是真的动了杀机。一股浓重的杀气,从慕容西身上散发出来。和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截然不同。
  第一次慕容西用抢指着他的时候,虽然也有杀机,却是绝对的冷静。而现在,就像一盆燃烧正旺的火。
  “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否则谁也救不了你。”慕容西努力克制着自己手上的力道和那一刻迸发出的杀意,站起身来。
  短暂是安静后,只听得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谢姗姗终于忍无可忍的大叫了一声,飞快的从地上爬起来,连鞋子掉了也不在意,见了鬼一样跌跌撞撞的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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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来……已经走了吧。”气氛正好,慕容西忽然很煞风景的问出这么一句。
  况风动作一僵,提到叶梦来,他就难免想到,慕容西留下,是被强迫的。
  “怎么了?”感觉况风的情绪变化,慕容西笑笑,拉下他的脖子:“你以为,真的有人能强迫我做什么?”
  下一刻,**满屋。
  慕容西就这么在况风身边住了下来。
  况风虽说是黑道起家,却已经步入了正行,白天也是西装笔挺的总裁,要正儿八经的去上班,慕容西正好清净,睡觉看书晒太阳,简简单单的过着每一天,况风下班回来,两人一起吃个饭,要不况风就有一大堆文件要处理,要不就是一番缠绵。
  慕容西有时想想觉得也好笑,这种生活,是她从来就没有想过的,就像是一个真正居家过日子的家庭妇女。而他们,就像是夫妻。只是她从来不会问况风的任何事情,不管公事或者私事。
  但事实上,况风的生活十分有规律,很少有晚归更不用说是彻夜不归的时候。即使有时有公事,也会事先打电话通知一声。
  不变的,只是慕容西依旧冷淡。导致况宅中的佣人都有点适应不了。
  慕容西不恃宠而骄,向他们提一些无礼蛮横的要求。但也不软弱,对他们的一些挑衅,既不回应,也不买账。
  况风身边的女人太多,况府的佣人多少有一些瞧不起这些女人。
  比如有一次,到了中饭的时间,便有意无意的漏了一餐,慕容西也不说什么,坦然进厨房自己弄了一顿。简简单单,下碗面条打个蛋,她一个人在外的日子,都是自己照顾自己。根本没想过有一群佣人围着的生活。自己现在这个身份本来就不光彩,被人看不起也是应该的。
  然后,慕容西在花园晒太阳的时候,忽然的变了天,想回房了,却发现门被锁上了,喊了几声,没有回应。
  慕容西知道,况府厅中,始终是有人的,也不会听不见她的声音。甚至是门为什么锁上,她也有了数。
  天越来越阴了,眼看着就要大雨将至,在雨里等着,一直等到况风回来?
  慕容西只是个性比较冷淡,但绝不是逆来顺受型的。她抬头看看,卧室在三楼,上也上的去,比较麻烦。再看看锁,笑笑,拿下头上的发卡,三下两下,就打开了。
  这种小儿科,她根本不放在眼里。
  慕容西进了屋,很坦然的看着一屋子大眼瞪小眼的管家佣人,很是好笑。
  况风回来,佣人们都心里抖抖的怕慕容西告状,今天的事,怎么说也是他们不对。可慕容西什么也没说,还像往常一样。就像是什么也发生过一样。
  从此以后,况府上下对慕容西另眼相看。
  慕容西从不出门,更不要说像其他人那样逮到金主一般刷卡血拼,也没有听过她找况风要过任何东西,她的衣服,都是况风自己感觉着她的身材让人送来的。送来了她就要着,也没有什么表示。
  渐渐的,大家发现,况风和慕容西的关系,正好相反了过来。虽不会甜言蜜语,况风却总有意无意哄着说着好话,带有一点讨好性质的对着慕容西。
  只是慕容西依然冷淡,恪守着她情妇的本职,不越界一点。
  一早,况风又去上班了,慕容西坐在花园的吊椅里,膝上放着一本书,风缓缓吹翻书页,她却想着自己的心事。无动于衷。
  “易先生。”王妈意外的看着从来没这么早出现过的易凌:“况先生已经去公司了。”
  “没关系。”易凌道:“慕容小姐在吗?”
  “慕容小姐在花园。”王妈道。
  “好,我去找她。”易凌径自都向花园。他在况府中,那是熟的不能再熟了,就像自己家一样。所以王妈也不去管他,任他自由活动。
  易凌在花园里,便看见慕容西失神的一幕。
  缓缓走近,在慕容西对面坐下,易凌笑着道:“想什么呢?想况风吗?”
  在这里,慕容西除了跟况风熟,剩下的就是易凌了。易凌和况风的性格不一样,他是个性格随和,爱开玩笑的人。跟他相处,有时很轻松。即使慕容西对他也是冷冷淡淡的,不过他对慕容西依然和善。
  慕容西回过神来,看了易凌一眼:“你是来找我的?有事吗?”
  易凌笑笑:“来求你拯救我们于水深火热之中。”
  “怎么啦?”慕容西这下真不明白了。
  “风最近真的疯了。”易凌往身后的石桌上一靠:“就像一座快要发作的火山,对谁都凶的很,而且蛮不讲理,做事颠三倒四。”
  “不会吧。”慕容西也奇怪。听易凌说的严重,可是她丝毫没有感觉到。况风还是很正常啊,就像以前一样没什么改变。
  “是什么事情让他性情大变,我们也觉得奇怪。”易凌道:“所以就开了一个总裁以下参加的内部会议,得出了一个结果。”
  也就是说他们避开了况风,偷偷的在一起讨论况风发疯的原因。不用说,这肯定是易凌带头号召的,不然别人没这个胆子。
  “那你们得出了什么结果?”慕容西也难免的被勾出一丝好奇。
  “风这是非常典型的,恋爱候群症。”易凌一本正经道:“感情困扰,所以心里烦躁。”
  慕容西总算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了。
  “我帮不了你们。”不想再听易凌说下去。慕容西合上书,打算送客。
  “难道你真的感觉不到,老大对你动了真情吗?”易凌道。虽然况风也许没有对慕容西说过什么,但他做的事情,任谁也看得出他对慕容西有多么的不同。就算慕容西真的像她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淡,也不会那么迟钝吧。
  况风对女人一向很大方,从来都舍得大手笔的在女人身上花钱,可这次不同,他花的都是心思,是他从来不屑的,或者是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细心。
  就连偶尔来串门的易凌,也能感觉到那种变化。特别是在上班的时候,他竟然发现况风桌上不知何时放了一张偷拍的慕容西的照片,时不时,便能看见况风对着照片露出傻傻的表情。
  易凌知道,况风这次,真的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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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处魅色产业中,易凌走进关着叶梦来的房间。
  叶梦来也是一个晚上没睡,现在实在是困的吃不消了,便合衣半躺在沙发上。听见门向,便赶快坐了起来。
  “叶小姐,你可以走了。”易凌道。
  “你说可以放我走了。”叶梦来闪过一丝惊喜。
  易凌耸耸肩:“慕容小姐和我们老大,似乎和解了,而且达成了一些共识。”
  叶梦来皱着眉头:“你是什么意思。”
  “慕容小姐决定留下来,留在老大身边,做他的情人。她还托我转告,暂时不想见叶小姐,请叶小姐先行离开。”易凌觉得自己这几句话说的很明白了,可是预料中,还是看见了叶梦来吃惊的瞪大了眼。
  “不可能。”半天,叶梦来才说出这样一句话:“你们是不是对慕容姐……对她……”
  小姑娘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眼圈红红,又要哭了。
  “别哭别哭。”这一天一夜,易凌看见叶梦来哭头就大。他也搞不懂,慕容西这种又冷又酷的女人,而且身手这么好,怎么会和这个爱哭的小丫头关系那么好。
  那天按着况风的命令去蓝梦餐厅抓人的时候,因为有了对慕容西的惨痛经验教训,易凌特地带足了人手,将餐厅所有出口都防守的滴水不漏。等慕容西离开后,他便带着手下,摆着排场来到叶梦来面前。谁知道,在他带着一群兄弟忽地出现在叶梦来面前,然后帅气十足的拿着乌黑的熗口指着叶梦来时,这个小姑娘的反应会和慕容西差那么多。
  叶梦来尖叫一声,直接昏了过去。
  想着这事,易凌就觉得丢人。他布置了那么多人,弄的场面那么壮大,结果是抱回一个什么也不会,真正手无缚鸡之力,直哭鼻子的十七岁小女孩。
  这要是给同行知道,还不笑掉大牙。
  “慕容小姐真的没事。你想,要是我们真的把她怎么样了,何必放你,又何必骗你。直接把你也杀人灭口,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易凌对叶梦来,现在只能采取安抚政策。
  易凌说的也有道理。对他们来说,多杀个把人根本不当一回事。完全没有必要欺骗她这个。
  这个叶梦来更弄不懂了:“可是,可是慕容姐怎么会做别人的情人呢?这不是她的性格啊。”
  “其实我也很纳闷啊。”易凌也很是痛苦的在叶梦来身边坐下,双手撑着头:“哎……,人心莫测啊……”
  这边,叶梦来和易凌对坐着郁闷,那边,况风也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无限的烦躁中。只有慕容西,这一觉竟然从下午一直睡到繁星点点。
  又是那个梦。
  慕容西觉得自己不知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这里有着一间华丽的像宫殿一般的屋子,还有着一个美的天仙一般的女子。女子穿着古代的宫装,地位应是不凡,因为她的身边,总有无数的佣人伺候。
  开始的天气,是阳光灿烂的,慕容西能看见她欢快的笑容,能听见她清脆的笑声。忽然的,开始变天,暴雨倾盆,雷电交加,女子在风雨中奔跑,挣扎,哭泣。边上隐隐绰绰的许多人影,却没有一个人救她,她也没有一处可以躲雨。
  慕容西的心一阵慌乱,犹如是自己陷入困境一般。看见她摔倒在泥泞中,便本能的想上前拉她一把,可就是这一步迈出后,便是一个惊雷从天劈下,然后是一阵刻骨铭心的痛,说不出来是心里的痛,还是身体的痛,或者说是感觉了那个女子心中的痛。
  慕容西像往常一样,一身冷汗的从梦中惊醒,猛地坐了起来。
  可和以前不一样的是,一个强壮的手臂搂上慕容西的腰。
  条件反射的,慕容西手肘向后猛击,却在一半停下。她想起来了,她已经答应做了狂风的情妇,那么现在,自然是在狂风的床上,这个搂着自己的人,必然是况风了。
  慕容西猛地停下攻势,况风松了一口气。看她刚才想要出手的那一下子,绝对是练家子,这一下自己没有丝毫防备,还真不一定能躲得过去,要是被打到了,只怕是不轻。
  “怎么了,做噩梦?”看慕容西满脸冷汗,况风也坐起身来,将她揽在怀里。
  慕容西点点头。又是这个梦,她从不知何时起,就总会做这个梦,场景人物一点不变,也总是这样从梦里惊醒。有时甚至梦醒后,还能感觉到那种刻骨的痛楚。
  “要不要起来洗个澡,吃点东西再睡?”况风道:“看你睡的熟,就没喊你吃晚饭了。”
  “不用了。”看看窗外的繁星,可能已经是下半夜了,慕容西拒绝了况风的好意。
  怀中的慕容西,虽然依然冷面,却难掩一丝惊慌和恐惧,再冷再强,毕竟是个女人。何况此时,还是曾在况风怀里风情万种的女人。况风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柔情。轻拍拍慕容西的手臂,搂着她躺下。
  “睡吧。”况风轻声道。
  慕容西合上眼睛。以往的时候,在这个噩梦之后,她通常都是醒着坐到天亮,可在况风怀里,却不知不觉的又睡着了。就像她开始感觉到那样,况风让她觉得安全,因为单纯的男女关系之中,况风没有必要伤害她。
  第二天清晨。慕容西是被吻醒的。
  早晨醒来,看着怀中熟睡的慕容西和自己紧贴着的**肌肤,况风便立刻有了反应。他当然也不会刻意压抑自己,便上下其手,在慕容西身上磨蹭起来。
  慕容西慢慢的醒来,眯着眼看清身边的人是况风,便又半闭上了。对络枫的挑逗,不抗拒,也不迎合,偶尔给一点回应表示自己醒了。
  “你真不是一个称职的情人。”况风不满。
  “我想称职的情人你太多了,偶尔换个口味也是好的。”慕容西都没发现,自己的话里,竟然带了一丝玩笑的口气。
  “那我只好自己努力了。”况风即不意外,也不生气。冷淡是慕容西给他的第一印象,所以在心里,他早已接受了。如果一早醒来,慕容西像他床上其他的女人那样热情如火,那反而,他要考虑一下,出了什么事,或者她,有什么企图。
  “恩。”慕容西淡淡应一声。似回应,似低吟。对况风的热情,也不算是完全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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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西有些懒洋洋的看了一眼况风.
  做他的情妇?这个念头好像也没有那么让她排斥。况风她自然谈不上喜欢,可是也不讨厌,如果留了下来,是不是可以不用再日日小心提防,这个环境,虽然并不让人愉快,可是却让她觉得轻松。
  “好啊。”察觉不到况风丝毫的恶意,慕容西将身子放平,抓起被子轻轻搭上:“不过我有条件。”
  “说说看。”况风根本没想到慕容西会一口答应。也就没想过她会提什么样的条件。
  慕容西将自己调整到最舒服的姿势:“我需要你提供一切生活所需。”
  “这是应该的。”况风一口答应,并且自己升级:“我会给你一张无限额的银行卡,你尽可以随便使用。”
  对女人,况风一向不吝啬,这一点,见面的第一天慕容西就知道了。
  “不要问我任何我不想回答的问题。”慕容西道。这一点才是关键,她可不想天天对着况风一张探索的脸。有本事自己去查。她不相信况风能查道任何一点线索。
  “好,我不问你。不过我会去调查。我就不信,以我的势力,查不出你的身份。”与其说况风是放弃对慕容西身份的追究,不如说是过于自信。他不相信,还有他查不出的人。
  慕容西笑笑,不置可否:“在任何一方厌倦的时候,放手离开。”
  况风看着慕容西的脸,那竟是一张比他还冷静的脸。哪怕是在两人刚刚有过鱼水之欢,现在还肌肤相亲的躺在床上的时候。
  “好。我答应你。”况风对慕容西,越来越有了兴趣。他的女人,从来到最后都是哭着闹着不愿离开的,可这个不一样,从开始就不一样。慕容西不愿跟他有任何交集,有任何发展。他甚至觉得,到此时,慕容西还是有能力对抗他的,她不这么做,只是因为她累了。
  “放了梦来吧。”慕容西翻了个身:“告诉她我暂时不想见她。”
  这样的事情,发展的过于奇怪。别说叶梦来会吃惊,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很可笑,所以她真不知道怎么面对叶梦来的询问。总不能说自己爱上况风了吧。
  手中玩弄着慕容西的一缕青丝,况风若有所思。慕容西,你到底是谁?他不信这样一个女人,会籍籍无名。
  “你到底是谁?”沉默良久,况风再度开口,却久久没有得到慕容西的回应。探身一看,慕容西竟然已经睡着了。
  况风这下彻底郁闷了,从慕容西的呼吸中,他能听出,她是真的睡着了,而不是为了躲避他的问题而装睡。这让他不得不佩服。
  这个时候,即使是况风,也做不到心静如斯吧。
  想想在飞机上的一夜,慕容西肯定不曾合眼。况风犹豫了一下,还是不忍心喊醒她。自己翻身下床,套上衣服向外走去。
  关上房门,况风才拿出电话:“凌,放了那个女人。”
  “怎么?”易凌还以为,怎么样也要到明天早上:“老大你都完事啦?一次就消完气了?”
  “慕容西现在是我的女人了。”况风说道。怕易凌理解错误,他又补了一句:“她现在开始住在我这里。告诉叶小姐,西西现在不想见她。不要问为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这个世界变的太快,易凌有些消化不了。
  “听明白了吧。”见易凌久久没有回话,况风有些不耐烦。
  “不是很明白。”易凌真的不是很明白,只是单纯重复一下况风的话:“这是什么意思?就是说,慕容西做了你的情妇?还住在你的家里?她现在不想见叶梦来,是这个意思吗?”
  “不错。”况风道:“事情就是这样。”
  “那……我能不能问一句,慕容西现在在做什么?”易凌真是不明白。这么一个冷的像冰块的女人,怎么会愿意留在况风身边做情妇?难道一个人,外表和内在真的能差那么多?
  “她现在睡着了。”况风道。
  “风……”易凌犹豫一下,轻轻声的道:“该不是你强迫……”
  “不是。”况风语气不好的道:“我不会做那种事。”
  “我想也是。”易凌也觉得,以他对况风的了解,即使再生气,不是深仇大恨,他也不会把一个女人绑了囚禁起来不让走。况风之所以一定要找到慕容西,也不过是出一口气罢了。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况风知道易凌奇怪,就是他自己,也很奇怪。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只怕是谁也没有想到。
  “没有了没有了。”易凌听出况风口气不佳。连忙道:“我这就放了叶小姐。”
  挂了电话,况风心里烦躁,点了一根烟在客厅里坐着,想想,给家里下人保镖叮嘱了一下。
  况风家里,都是做了有些年头的老工人了,可别倚老卖老,对慕容西有什么不敬,这个女人,只怕没那么好欺负,也不是那种吃了亏只会到他面前哭哭闹闹的。
  况风情妇众多,也难免有恃宠而骄的。曾经就有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在他出门后,冲到他家里,俨然以女主人自居,被管家呵斥了几句,竟然敢动手,还跑在他面前大诉委屈,要他将管家逐出门去。
  况风当场就大发雷霆,他需要的女人,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是乖乖待在他给买的豪宅里等他,而不是可以做主妄想插入他的生活。
  那个可怜的女人,当场被况风扔了出去。没有人理会她在大雨的广场站了一夜,然后黯然离去。况风不是一个生性粗暴的人,却也不会一味的怜香惜玉。
  可况风相信,慕容西是不同的,她不会恃宠而骄,只怕遇到事情,也不会等他解决。他虽然没有完全见过慕容西出手,但就经验判断,徒手能胜过她的人,只怕不多。
  留慕容西下来,也不知道是对是错,况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烦躁,为了一个陌路相逢的女人。
4E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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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28楼  发表于: 2011-09-08 0
出现在屏幕上的,是一个文静清秀的女孩子,看上去也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长的水灵白皙,一看就是乖乖女。她坐在一张椅子上,看上去并未受伤。但神情却有些恐惧。
  “老大。”出现在屏幕上的还有易凌,他坐在叶梦来身边,一只手搭在她的椅背上。
  “梦来,你没事吧。”慕容西心中一紧。像叶梦来这样一个单纯的女孩子落在这样的人手里,不由得人不紧张。
  “我没事。”叶梦来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已经哭过。却强撑着坚强:“慕容姐,你回来干什么啊?”
  “傻瓜。”慕容西笑笑:“我难道也会扔下你不管。”
  “我就是担心你回来。”叶梦来委屈啊。
  “没想到女人,也有那么讲义气的。”况风对于慕容西没有一点犹豫就回来的行为倒是多少有一点佩服。回来后会有什么遭遇,相信慕容西做过最坏的打算,所以在他提出相陪一夜的时候,才会答应的那么爽快。确实,平心而论,这是非常好的结果了。
  况风,毕竟不是一个太残暴的人。他对慕容西的不满,也仅仅是因为她的反抗。
  “只要你能让我满意,我可以保证你朋友的安全。”况风也不想过于为难慕容西,虽然他觉得这个女人绝不是一般角色,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没必要太深究。说白了,只为出口气。况风此时,也发现自己有些无聊,或者说,是因为不想放开这个女人而有些无聊。
  “慕容姐。”大屏幕里的叶梦来不乐意了:“你何必……”
  “梦来。”慕容西打断叶梦来即将出口的话。她明白叶梦来想说什么,被打断的叶梦来也明白她想说的是什么
  救走叶梦来有很多种方法,慕容西选的无疑是最笨的一种。可她真的不想再杀人,不想再见血。如果知道事情会到如此地步,她也许早已妥协。此时的慕容西,早已没有了当年的凌厉冷酷,而多了一份漠然无奈。
  叶梦来的眼泪哗哗的就下来了。看见她的眼泪,慕容西一个头两个大,比她看见况风还大。她真的不明白,她的世界里,怎么会有叶梦来这么爱哭的女孩子。她的世界,本该是流血不流泪。
  可能,正是因为叶梦来的纯真,才会在那一刻轻易打动她。
  况风按下一个键,大屏幕又黑了。
  “你看见她了,明天一早,只要接到我的命令。易凌自然会放了她。在这之前,叶小姐是绝不会受半点伤害的。”况风拉回慕容西的思维:“至于明天叶小姐的处境如何,就看你的表现了。”
  慕容西一阵沉默。
  况风笑笑,他可不是需要女人主动的人。他倾身上前,覆上慕容西的唇,一手在她脑后穿过长发固定住她的头,一手将她轻轻推到在沙发上。
  慕容西没有反抗,任况风半压上身。却不做回应。
  况风发誓在吻上慕容西的那一刹那,看见她眼眸中,一闪即逝的杀意。只一瞬间,倏而不见。他使坏似的从轻吻到辗转反侧,一边用手轻抚着半敞着衣服下玲珑的曲线,想要靠着高超的吻技让慕容西也沉陷其中。他想听她发出动情的**来。
  他也可以直截了当,给慕容西足够的羞辱,可那不是他的风格。他不屑。
  沙发背后,一色黑衣的保镖都已自觉的转移了视线,面无表情,没有谁敢有一丝好奇的看一眼。
  一个深深的吻结束,慕容西醉眼迷蒙的看着况风,怎么,就打算在沙发上?不是吧。
  慕容西不是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却也没有阅人无数,即使此时的她看起来有些沉醉其中,其实心中冷静无比。她也曾经再激情中迷失过自己,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在那一次以为的爱情,差一点赔上自己的性命以后,她的心中,再没有一点爱情的波澜。
  在那一场骗局中,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的,不是那些她曾出生入死的伙伴,不是她以为可以同生共死的爱人,而是叶梦来,一个同样被欺骗的纯真善良的女孩。
  她们千辛万苦,制造出一个死亡的骗局,然后逃离那一切。过上了正常的生活。看透血腥杀戮的慕容西心若死水,只有叶梦来,成了她唯一的牵挂。
  况风可没有嗜好在外面演免费**,他横抱起慕容西,大步上楼。
  进房,关门,一如初遇的那个夜晚,不同的只是,况风没有被打昏,而是终于做完了那天就想的事情。
  况风是个绝不会在女人身上发泄怒气的人,虽然他有过对慕容西恨的牙痒痒的时候,可此时,他更愿意看见她有些迷离,有些清醒的半拒半迎。
  慕容西安静的任况风揽在胸口,有点累,有点困,况风轻轻抚在她背上的手掌,并没有给她带来太大的反感,可能是因为这些年的生活真的太累,而况风带给她的感觉,只是单纯的一夕欢愉,没有利害关系,没有互相猜忌。因为陌生,反而自在。
  慕容西的背上,白皙却有着淡淡红色的印子,像是多年的伤痕留下的结果。
  “你是做什么的?”况风轻抚着红印,心中竟有一些不舍。看慕容西的身手,和身上无数的伤痕,应该也是个出生入死的职业,才能造就这样的冷静。
  “无可奉告。”慕容西的声音,依旧冷淡。
  “如果我一定要知道呢?”况风的话有些威胁的意思。别忘了,叶梦来还在我手上。
  慕容西微微抬头看了况风一眼,眼神平淡无波。也绝没有妥协的意思。
  她是要救叶梦来。可是一旦被别人知道她们的身份,这个秘密就不再是秘密,那时候,谁也跑不掉。活着脱离组织的人,从来不会有好下场。或许,不会有任何一种死法会比落在组织手里更痛苦。她想,叶梦来也是明白的。
  况风可以逼她,用他知道的任何一种手段。他不是善男信女,可他看见慕容西眼中那一丝疲惫,一丝仿佛历尽艰辛,看尽世事,无所谓一切的疲惫。他的心,忽然软了一下。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况风忽然不想放开她。有种更想探索的想法。
  摩梭着慕容西**的肌肤,况风缓缓道:“如果我不想放你走,想留你下来,做我的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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