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13/03/08+26L)虐心_派派后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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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不爱》(13/03/08+26L)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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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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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路铭,他莫名其妙地闯入我的人生,而我,却是能拒绝却不拒绝,放纵了一段有花无果的情感滋长。本以为,我们可以彼此深深相爱,面对一切可能或不可能的,可是我想错了。他是有深深爱着的人,而那个人却不是我,而是我的哥哥。即便没有我哥哥,他要的也只是有着和我哥哥一样脸孔的我的姐姐。他不爱我。我问他,很在意很在意,是不是爱……
【人物设定】
主角一:余凉
主角二:路铭
配角一:余温
配角二:余柔
配角三:东雯
【背景设定】豪门中,骨肉间的恩缘情仇
【内容标签】虐心
【搜索关键字】虐心 都市
【更新记录】
13/02/03+1L+1020     13/02/03+2L+1690
13/02/25+4L+1410     13/02/25+5L+893
13/02/25+6L+1966     13/03/04+7L+2382
13/03/04+8L+1302     13/03/04+9L+2101
13/03/06+10L+824     13/03/06+11L+1277
13/03/06+12L+2007   13/03/07+13L+1934
13/03/07+14L+1834   13/03/07+15L+1262
13/03/08+16L+1849   13/03/08+17L+1691
13/03/08+18L+1383   13/03/08+19l+1417
13/03/09+22L+1379   13/03/09+23L+1690
13/03/09+24L+1433   13/03/09+25L+1202
13/03/09+26L+1272【阅读全文】http://www.paipai.fm/r5882242u228618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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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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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沙发   发表于: 2013-02-02 0
    (一)
        路铭。他们说要带我去见路铭。我不是没听过路铭这个名字,可是我却从来没见过这个人,更不可能会跟他牵扯上什么。眼前的这群人,竟然不由分说的就架了要走。我余凉从来都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虽然这学校是那路铭家开的,可是我也不见得就得像他那种人低头。我使劲地挣扎,却还是被两个高大的人提了起来,就往前走。
        “你们带我去哪,我又没招惹你们。你们放我下来。”我朝他们低叫,虽然厌恶这群人,但我绝不会为了他们失了我余家少爷的风度,“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他们见我这样,也就不在托着我,放我下了地,我知道被他们包围的我是不可能跑的掉了。也好,我倒是要去看看那叫路铭的家伙是不是有三头六臂的。
        那天,我确实是见到了传说中的路铭。可他,却没有我想的那般不堪。
        同样是穿着这所大学的校服,他将外套脱了随意地放在一边,洁白的衬衫一丝不乱地穿在身上,没有想象中的那痞子的样子。我无法想象,这样一个人是要做了什么事,才能被大家和这些不正经的人联系在一起的。他那样干净,甚至衬衫的领子他也只是含蓄地解了两个,若隐若现可见他的锁骨。他很白,脸上架着个无框眼镜,衬的他的鼻梁很挺,头发不长也不短,盖住他的额头。他低着头,像是没发现我们一群人,专心地玩弄着他手上的腕表。
        “老大?”一个男生站了出去,叫了他一声。
        顿时,我对这个男生不再有任何好感。这种感觉,就像是你正在做一个很美的梦,可有人却把你硬生生地拉进了现实。
        显然,那路铭也是同我一样的感想,只见他转过头,眉头锁的有些深:“说了不要叫我老大,你们是听不进去吗。以后不要来烦我。”说完,他就要抓起外套离开。
        这样我就更不明白了,看这情况,这路铭好像对我也没什么印象,那这些人为什么把我带来呢。
        “老大,不那个,我们把你想见的人带来了。”那个男生摸摸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我往路铭前面拉了拉。
        路铭转过身,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他的视线有没有在我脸上停留几秒,我知道我看到他看向我的那一刻,右手下意识地抚上他左手腕上的表,有些哀伤从他身上泻出。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只是感觉罢了。
        “怎么会,我明明看到你那次在看得照片,照片上的人明明是他呀。”那男生有说。
        可是那路铭看着就明显不想再理会他了,掉头走掉,还不忘警告:“以后不许跟着我。”
        我看正角都走了,戏也该散了。我甩掉那男生放在我肩上的手,朝路铭相反的方向走去:“你们搞什么,耽误我的时间,你们觉得好玩吗?”
        这就是我与路铭的初次相遇,有些不欢而散的意味。
        可是那个时候的我们,谁都没有想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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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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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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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级: 才华横溢
举报 只看该作者 地板   发表于: 2013-02-03 0
    (二)
    从那日以后,我一直都没想过,那个叫路铭的人,还会有一天会比那时初遇那般更冠冕堂皇地进入我的生命,而且那般入骨。
    虽然家离学校并不远,可是我却坚持一个月才回一次家,有时也会两个月才会回去一次,只为那家里实在太压抑了。自从少了那一个人,家便像是缺了一角,不论之前的我想要怎么填补那个缺口,好像都会适得其反。
    想来是,他们一看到我就越发思念那个人了吧,从而致使那个缺口撕裂开来。
    本来今天照着以前的规律是要处理好学生会的事情便要回去的,可是临时一个下一个月就要用到的策划出了很大的纰漏,辅导员自然不放人。这个活动是由我负责的,我便自然负起责任,与几个大三的学姐学长留下处理。
    等到一切都弄好了,天色也已经不早了。其他几个大三的都由男友或是家里的车接走了。本来有个学姐说要送我一程的,可是被我婉拒了,并不是我拒人千里,而是我不想让人发现我的家。那是一个金絮其外败絮其中的家,怎么能见人呢。
    我没有打电话给家里人,不是怕他们担心,而是怕他们太过神经质的保护。
    他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定不想再没有我。可是,他们不知道,有一种保护,会让人窒息。
    我捧着书册,走在回去的路上。因为这里的别墅区在郊外,所以虽然夜还没到半,可是越走路上的人已经越少了。
    走在路上,也许是我太累了,精神怎么也集中不了。被人重重撞了下,还有些恍恍惚惚。
    “对不起对不起,我帮你捡。”那人一直低头道歉,还蹲下去帮我捡散落的书本。我看他道歉还蛮有诚意的,也就没有怎么怪他,也蹲下开始捡书。
    “真是对不起,我赶路,所以……”他便捡边道歉。
    “没关系,我自己来就好了,你急的话还是先走吧。”我抬头看他,但还没看清他的长相就看到一阵白雾向我喷来,我下意识地闭了眼,“这是……什么?”
    “呵呵,”他笑了笑,我眼前却只有人影在晃动,看不清脸,“既然遇见了你,我也不用赶路了,就在你身上试试就成了。如果这货好,我们都能欲仙欲死。哈哈哈……”
    他的话我听不清楚,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我潜意识里知道我有危险了。
    我感到他搂着我的腰,半拉半托地带着我往前走。迷迷糊糊,我似乎感到要发生什么事了,我在心里低咒了声,开始挣扎。
    “小子,不要乱动,不然我就让你尝尝野合的滋味。话说,那样也不错。”他开始摸我的身体,我胡乱的挣扎,身体里像是有很多虫子在要似的。
    “余凉?”我听到有人在叫我,可是我不知道是谁,但是我却希望他能解救我。
    “救我。”我说,我不知道他是否听得见。
    “放开他。”我听到他金属质感的声音,虽然有压迫感,却还是带着优雅。这样的人,我真的认识吗。难道是平时各种晚舞会上有过几面之缘的人。
    身体的反应已经不容我再多想了,我现在只想要,我想要,可是我又不知道想要什么东西。
    我感到有人扯了我的身体一下,我就贴到了一个肉墙上,那里有着好闻的味道,我的心妥妥当当地落下。
    “他妈的,你是什么东西,敢跟老子玩不劳而获这套。”我眼前很花,感觉有人冲向我这边,却被拦下,然后我听到物体落地的声音,有人的痛呼声惨叫声。“小子,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那人叫完,我听到脚步声远去的声音。
    “你还好吧?”那人问我。
    我在他怀里抬头,想看看他的样子,却依旧模糊不清。“你是……谁?”
    “路铭。”他回答的这样简单,我却听不太真切,“能站得住吗,刚才那个人对你做了什么,需要去医院吗,还是我送你回家?余凉?”他将我抱得更紧,我像是还不够似的,努力往他怀里钻,恨不得钻进他的身体里。
    “好像,有些麻烦。余凉,你还能听清我说话吗?”他问,我胡乱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听见他叹了口气,抱起了我。我想抗议,不要像对待女人一样对待我。可是,我浑身使不上一点力气。
    那一个夜晚在我的一生中,就这样,变得深刻有模糊。有时候觉得它是空白的,有时又觉得它就在我的骨血里。
    那个夜里,我全身乏力,可是我感觉有不属于我的东西进入了我的身体,好像触摸到了我的灵魂,所以,我的心就开始不安且慌乱地跳动起来。就像是一个梦,梦里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在与我说话,可是我记不清了。那进入我身体的东西,有着很高的温度,烫地我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牢牢抓住身边的东西,拼命地叫唤。
    那个梦里,我好像淋了场夏季的雨,热且粘腻。
    梦里好像有人叫我的名字,又好像不是。
沁寒笑

ZxID:21482134


等级: 热心会员
别时小儿牙牙语,归时徒孙满三堂
举报 只看该作者 4楼  发表于: 2013-02-04 0
支持啊,
东荒写的长文和短篇一样很好看呐,
咱这个只有写短篇还行的人给跪了哟。
那么这位余家少爷是有什么人跟他长的很想灭??
我就是问问,别说!别回答。。。
咱就是自己想,是不是个替身的故事,
文字中的淡淡的忧伤掩不住啊。。。。
别剧透,咱想有些神秘感。。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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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荒

ZxID:22861890

等级: 才华横溢
举报 只看该作者 5楼  发表于: 2013-02-25 0
(三)
    迷迷糊糊我挣扎着醒来,却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里,想到昨晚的境遇,不禁背后湿冷一片。
   听见厕所里传来淋水声,我不敢再多做逗留,连忙一手撑着床想要起来,可刚抬起一点声音,就不动了。那黏稠的,从腿间缓缓流出的东西。
   我没有想到太多的,只是眼睛酸涩的难受。只是,单纯的想哭。
   我的力气像是被抽光了似的,一下软倒在床上。一切,都令我那么无助。如果是那样,如果真的被那样的人给……
   我用手臂压住眼,静静地淌着不能为人知的泪。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叫了我的名字。
    我移开手臂,透过红肿的只有一条缝的眼看着面前低头看我的人。看清的时候,我又不禁将我那眼睁得更大些。
    “路铭?”我愣愣地叫着那人的名字。
    他看了我一眼,就转过身擦起他湿漉漉的头发,可是,我明明看见他的嘴角上翘了点。
    “喂,你在笑我。”我一下弹起来,对着他的被呲牙咧嘴。不过那个面部表情并不是我对他的,而是我被痛的。
    “昨晚……”话还没说完,我的眼泪又往下掉了,不知道昨晚那个人给我喷的是什么药,这么刺激我的泪腺。
    我也顾不得什么了,忍着痛和那里的不适就从床上爬起来,胡乱地穿着地上散落的衣服,眼泪一直不停地掉。我也为就这样了,可是就在我走到门边要落荒而逃的时候,他却跟我说话了。
    “昨晚是我和你做的。”
    我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动也动不了,只能缓慢地转过去面对他。好不容易,我将他的话消化了。
    “路铭,昨天谢谢你了。那个,只当是我对你的回报,再说你比起那个丑八怪要让我容易接受的多。那么,这就当是我们彼此互相获益吧。”我本来想转身就走,可还是转过了身,“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不会叫我为你负责的吧。”
    我本以为我这样足够嚣张,可是我却是不争气地流着眼泪说的这话。
    我眼里雾蒙蒙的,不知道他在地上捡了什么东西,悠然地走到我的面前,我看他这次是确确实实笑了,笑的慈眉善目,让我有点毛骨悚然。
    “你,你要做什么?”我缩了缩肩膀,再没刚才自认为的霸气。
    他还是笑着,将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你太急,穿错了。”
    袜子?为了看清我穿错了什么我使劲眨了眨眼,终于看清了,我也石化了。“这,这,这这……”
    他笑得更加灿烂,让我很是抓狂。
    “叮当猫版的,不过我觉得它更像叮当猫的百宝袋。”他还把那东西在我眼前晃了晃,那熟悉的布料质感还碰到了我的鼻尖。
    我终于裂了,再也不想见到眼前的人,我猛的闭了眼,抢了门就跑。
    “如果你觉得我的内裤穿着更舒服我也不介意送你,你不必这样。”身后传来他飘渺的声音,我真希望他的人跟着他的声音一样飘渺起来。
    回去之后我跟带了脏东西似的拼命地将我的那玩意儿洗了八百次,都快退一层皮了才罢休,还有后面那玩意儿,也费了我好大的劲清理。路铭果然不愧为那些流氓的老大兼被崇拜者,被人好整我顶多后面的失守,没想到到了路铭的手里我连前面的清白都被毁了。
    这事之后我再也是不想听到路铭这人的名字和所有的事,真想把他当成隔离病人,隔离在我的世界之外。可是,我又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就像我日后想我的妻子提起我和这人的种种,她还是会嗤笑一下,跟我说就算没有这一出,那路铭终究也是我的救命恩人,这辈子我和他的孽缘是注定了的。
    我想,她说的也是有道理的。可是,我和路铭的孽终究是缘起哪里,我真的是不想多想。越想,心脏就会越痛。
    可是,多年后,仔细想想,我和路铭回忆起来能欢笑的日子,也就那么些,这好像也是其中的一段,虽然这一段里,都是我的泪水他的笑。但,往后我回忆起来却是笑着的,不知道他是不是会哭着或是也是笑着呢。
东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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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6楼  发表于: 2013-02-25 0
(四)
     那天我偷偷地回了家,没有惊动家里任何人,可还是被我那鬼灵精的姐姐发现了。她见我一整天都没出门,就拿了备份的钥匙溜进我的房里,硬生生将我从被窝里捞起来审问。
   可怜我,昨晚被那样糟蹋,睡了一会发现腰腿都使不上力气了,现在却还要被这婆子没有天理的审问。
   “姐,你又抽什么疯呀。我累死了,你就让我好好躺会吧。”说完就往后面倒去。
   “诶诶诶,你别倒呀。小弟,我问你,你昨晚是不是没回来,去哪了?”她不死不休地追问着。
   去哪了?被一个变态下了春药,差点被上了成了试药品。虽然最后脱离了虎口,可是最后却落到了狼牙尖上,被啃的只剩骨头。被一个男的压了一整晚,最后还糊里糊涂地穿了人家的内裤出逃。
   这话,死也不能说。
   “昨晚一个朋友生日,邀请了一些人去庆祝,我喝了些酒,就在他家里睡了一晚,早上才回来的。怎么,姐,你连我这些事都要管,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真是的。”说完,我拉了被子,头一蒙,不想多理她。
   “小凉,我不是管你,是担心你罢了。”她的话语中隐隐含着哀痛之意。
   我知道她为什么哀痛,可是那些,我都不想再去想,多想,只是徒添烦恼罢了。我想转个身,用背对她,可是刚一动,那腰就跟要断了似的痛起来。
   “小凉,你怎么了。”余柔伸手拉开我蒙着头的被子,担忧地问,“你头上怎么冒了这么多汗?”她说着,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说:“你发烧了,我去告诉爸他们。”
   我连忙忍着痛拉住她的手,“别去,一点小病,不要惊动他们二老了。我这几天就先不去学校了,等好了再去。”
   “不行,我去给你找个医生看看吧。”
   “真的不用了,姐,我休息几天就好了,你去给我弄些药来就好。”我看着她,用祈求的眼神看她。
   天哪,我怎么可能会让她给我去找医生,不然我屁股的事就要被知道了。
   说来说去,都怨那个不知死活的路铭,真是杀人不眨眼呀。
   “好吧,我先去给你找些药来吃,如果不好,你可就要听我的请医生来看看啦。”
   我见她答应,忙不迭地点头,就怕她会反悔。
   亲眼看着她走出我的房间,我才真正松了口气,完全成死尸状躺在床上,腰上的痛一阵一阵的。
   被路铭那样了,我起码得有几天缓冲下,至少不要让我和他处在同一块地皮上,让我又那种下一刻就会和他撞见得可能。我倒不是怕他,只是不想有尴尬而已。
东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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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7楼  发表于: 2013-02-25 0
(五)
   在家休息了几天,和余柔商量好了和家里人一概说我是发了点烧,没有大碍。
   “小凉,自己在外多注意点,有什么不舒服的要立刻给家里来电话,也可以跟身边的朋友说说。诶呀,千万不要自己忍着,不要太委屈自己知道吗。开来呀,还是要找个贴己的人,找个懂得照顾你的人才能让妈妈放心呀。嗯?小凉,你记住了……”家母在餐后,听说我要回学校,就拉着我的手在一边说个不停,话唠了好久还是不放我走。
   “妈,”我拍拍她的手,安慰她,“妈,我没事,不就生了场病嘛,有没怎么,现在我不还好好的嘛,您就别瞎操心了。好了,我先回学校,下次再回来看你们。”
   说完,就拿起一边的行礼,准备出门。
   走到门口的时候,那坐在一边从未开口说过一句话的老头用手里的拐杖驻了驻地:“咳,以后多往家里走走,你妈,老是在耳边念叨你,听着烦。”
   我笑了下,哼哼,老头,究竟是老妈想还是你想。想我就直说呗,用得着拐个弯嘛。
   “老头,我自己知道,你们好好保重身体。”我不想,不想回来承受你们那沉重地负不起的双倍的爱。
   关了门,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还是外面的空气自在,想我本就是不能被拘束的,什么情感的,都比不过自由重要。
   也许我这样的确是过于狼心狗肺了点,所以以后就来了报应。
   我回到学校,学校并没有因为没有我而不一样,也没有因为我回来而有所风波。只是,办公室倒是因没了我,而又许多事落下了。看来,又有一段时间忙活了。
   回校之后,我努力不去想跟那个路铭之间的事,一心一意地将时间花在学习和工作上。
   回校的第二晚,我刚从学生办公室内处理完最后落下的文件资料,走在回寝室的路上。或许是用脑过度,我的精神有些恍惚,困意很满。
   “余凉。”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谁?”我慢悠悠地转过身,看到一棵树下走出一个略微有些眼熟的身影。等到看清那人的脸时,才发现是那个人,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
   “路铭,是你啊。”我懒懒地说,有回头继续走自己路的意思。
   他却不紧不慢地跟在我的身后,很有跟我回去的意思,却没有说话的意思。
   到了电梯口,我才忍无可忍,转身看他:“喂,你跟着我,究竟是想怎样?要说为那晚的事,我不会谢谢你,也不会责难你的。所以,以后我们还是就当不认识。”
   说完就像潇洒些,用屁股对他。
   “叮”,还没有等路铭说什么,电梯就打了开来,我也不等他说什么回复我,就一脚踏进电梯里。不想,那路铭也跟了进来。
   我实在是忍不住:“路铭,你究竟想怎样呀,你都跟了我一路了。”
   他没有辩解的意思,却满脸惊讶地说:“我只是回寝室而已。”
   好吧,既然他这样说了,我也只能是无话可说。你说,人家是回家,你总不能刀架在人家的脖子上,不让人家进家门吧。
   也就这样,他看我按了五楼的标志没有动作时,我斜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可是当他跟着我一直走,走到距我的寝室门口只有几步的时候,我又再次忍不住了。
   “我说你,到底想干嘛?”我叉着腰做泼妇状。
   他这次倒是优雅一笑,伸手指了指旁边的门。我不懂,他就走过去,掏出钥匙,自然的开锁进去。他关门之前冲我笑了下:“余凉,以后一起回寝室的时间可能会很多,你不会每次都怀疑我图谋不轨吧。”
   在他关门的那一刻,我头懵了一下,动作僵硬地朝自己的寝室走去,不自然地开锁进去。
   幸亏寝室是一人制的,没有一堆人围上来问东问西,关心我怎么几天不来,关心我是否还不舒服,关心我为什么魂不守舍的。
   我躺在自己一米六宽的床上,使劲地拍自己的脸,嘴里一遍遍地念着:“做梦,做梦做梦,做梦呢。”
   我不知道我这么念着有没有用,可是我那晚确实没有再做什么梦了,因为我一整夜都没合眼。
   早上一照镜子,那可惊魂了,害得我整整一星期都不敢看镜面类的东西,就怕来个自己吓自己,一吓去了半条命。
   我见自己这副鬼样子,也没再有心情去整理自己了,就草草地刷牙洗脸,穿上干净清爽的衣服就出门了。一出门我就后悔了,我出门前我应该看看今天的黄历,大概是出门不利吧。
   门还没锁上,边上就有人说:“真巧。”
   我手腕一抽筋,痛的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学蛇嘶嘶嘶地吸气,我忍着,用另一只手带上寝室的门。
   “你怎么了?”他走过来,一脸看好戏地看着我,假装关切地问我。虽然这些是我的想象,可是我认为路铭这人太会装,看他表面是个谦谦君子,心里不知道在盘算什么呢。
   “没事没事,”我想要装作若无其事地从他身边走过,可是手腕又是一抽搐,“就是,就是手腕这地方,抽了一些,有些疼。”
   他眉头一蹙,走上前抓住我的手腕,不过没有看表面那么大力。他拿了我的那只手,放在他有些宽大的手心里,他另一只手轻轻地揉捏着我的手腕,不像是胡乱按的。
   “你学过?”我疑惑地看着他。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笑了下:“之前有个人,也像你,手腕经常会抽筋的,该多晒晒太阳补补钙。”
   “我才不是经常呢,只是偶尔。”我感觉手腕好些了,就抽了回来,自己转了转,发现好多了,“谢谢啦。”
   “不用。”他轻声说,却没有再看我,而是自己转头走掉。我看着他的背影,不明白这个人。
东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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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不过后来想想,路铭说的也有道理,这些年我都是在室内居多,没多大时间问候太阳,也没吃什么钙片,虽然家里人寄过来很多,可是都让我塞垃圾篓里了。
   中午休息的时候,不想去食堂,那儿人挤人,实在是受不了,所以一般都是比别人晚半个小时吃饭。当然,我也可以回寝室自己做着吃,可是我不够贤惠,养不活自己。
   所幸,拿了本不知道什么的书盖在脸上,躺在园林里的长椅上,优哉游哉地午休一下,顺便晒晒太阳。
   “喂。”哪个家伙不知好歹地踢我的脚底,不理他。
   “喂,”还来,“余凉,跟我去吃饭吧。”
   “靠,你谁啊,为什么我要和你去吃饭?”我忍无可忍地弹坐起来,拿下脸上的书看着踢人脚底的人。
   “路铭,是你。”我说。
   “余凉,跟我走,我请你吃东西。”他一伸手,自然地拉着我的胳膊把我提起来。
   我挣扎,为什么我要跟陌生人走,我怕有毒。我挣脱不了,我瞪他:“路铭,你要干嘛,食堂人太多,我不去。”
   他还是拉着我:“不去食堂。”
   “我要不要去外面吃。”
   “不去外面。”
   “那去哪?”我看他。
   “寝室。”说完,他已经拉着我开始走了。
   我力气不敌他,我只能逞口舌:“路铭,你强抢良民,我叫了。”确实,我不得不承认,有时候我很无赖,很厚脸皮,很无耻。
   他真的停了下来,看着我,眼神深邃不知底。我也看着他,但是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干嘛?眼神杀人啊?”
   “那晚,你走太急,不仅穿走了我的,也留下了你的。那个,我没扔,现在要的,是个很好的呈堂证供。”他慢悠悠地说着非人的话,威胁味十足。
   我伸手颤巍巍地指着他,抖着声音说:“路铭,你好禽兽。”
   他笑了,非常友善,他还说了,他说:“彼此彼此。”
   就这样,我败在一个叫做路铭的禽兽手里,被他半拖半拽地带回了寝室。自然的,我想走向下一个门,可是还是被他扔进了他的兽窝。
   我跌坐在他寝室的沙发上,用手拉紧衣领,防备地看着他:“路铭,你不能对我做什么的。”
   他站在门口,背手关上门,上下打量了下我,很狠地说:“我对一个瘦猴目前没有任何兴趣。”
   我气急,谁谁谁是瘦猴啦。可是,我也怕急,他只说是目前,没有永久的保障呀。还好我只是在他只用一顿晚餐,并没有要长期和他接触的意思。可是,那个证物终归是我的一块心病。
   在我想东想西的时候,路铭已经脱了外套,卷了袖子,开始在厨房的一块地方行动起来。
   我从沙发上爬起来,噌到路铭的身边,伸长脖子看他在捣鼓些什么,看半天没看出个所以然,就也作罢。我估摸着怎么开口,组织了些语言。
   “那个,路同学,那个可不可以先还给我呀?”
   “那个。哪个?”他没有回头,反问了我一下。
   “就是那个呀。证供,呈堂证供呀。”我知道他不会轻易回应我,就只能自己厚脸皮些了。
   “哦,那个啊,”片刻后,他才做恍然大悟的样子,手里也不忘忙活,“那个我放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你不用担心,只要没经过我的同意,是不会有人看到那个的。好了,去那边坐着吧,就快好了。”
   他说着,用手肘顶了顶我的胸,让我退开些。
   我知道他不会轻易答应我的,只能垂头丧气地回到饭桌边坐好,只求那路铭不要哪天突发奇想把我那东西给我亮出去。
   他弄好了吃的,坐到我的对面,两个人开始默默无闻地吃起饭来。
   我一根一根地把菜里的香菜挑出来,嫌恶地放到一边去。突然,对面的人开始说话了。
   “你以前不是挺喜欢香菜的嘛?”他问的这么唐突。
   我啊了下,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他:“我,我什么时候和你有过以前了,路铭啊,你不要乱说呀。我最讨厌香菜了,讨厌死了。”
   说完,我就低下头,恨恨地扒着碗里的饭。
   不知道,是不是有逃避的嫌疑,人,终归是怕被一个人当成另一个人的替身对待的。
   路铭也许知道自己也是说错了话,也就没有多说。所以,餐桌上只有两个人吞咽的声音。
   好不容易一顿饭吃完了,我看了下时间,就起来告辞。“那个,路铭,谢谢你丰盛美味的午餐。我下午还有课,先走了。”
   他在厨房悉悉索索地放水洗着碗盘,用背对着我,发了个单音。我就当他是同意了,就出了门。其实,路铭这人也没那些人说的那什么,没有女生说的那么神化,也没男生说的那么魔孽。起码,他会做饭,挺贤惠的。
   从路铭寝室里出来后,我的确是去了教室上课了,这点,我没必要骗他的。再说,他也没什么值得我欺骗他的呀。
   下午课一结束,如往常一样,我还是去学生会办公室里辛勤地劳动着,废寝忘食地工作着。
   “小余,走,老大请客去吃饭。”一个前辈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笑意盈盈。
   “真的,太好了。位子定哪了,你们先去,我随后就来哈。”我一听可以让那铁公鸡拔根毛下来,就乐的不行,连忙收拾东西。
   “哈哈,老大请客,就我们余凉最兴奋。”我们办公室的利嘴小姐笑着从我身边走过。
   “嘿嘿,莉姐说的是,我是高兴呀。最近啊,我吃的都是素的,看我这小蛮腰都瘦出来了,这次,一定要好好开开荤才行。”我也跟着她开玩笑。
   外面的人都说办公室的一群人都是闷骚的很,不会轻易说话的。我看呀,是我们办公室的人演技太高,没有在外人面前显露自己的本来面目半分呀。
   看看我们这群人,私下里,乌烟瘴气呀。
   晚上用餐的时候,办公室的人全到了,好不容易能削削老大,谁会放过这么个机会呢。
   不过大伙本来是集体围攻老大的,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从厕所里出来阵势却全变了,我变成单刀单人了,最后只能任人宰割,醉的一塌糊涂。
   最后几个比我清醒点的兄弟把我拖到寝室的门口把我扔下,他们认为这样就安全了,我也觉得已经仁至义尽了。我挥挥手,很正常的跟他们说拜拜,他们认为我安全了,是真的安全了。
   我扶着门,在自己的身上摸索起来,奇怪,钥匙跑哪去了?明明放在衣服口袋里的呀,飞了不成。最后,有些累了,只能先靠在门上休息休息先。
   “余凉?余凉余凉,”迷迷糊糊的,好像有人拍我的脸,叫我:“余凉,醒醒,这里凉,进屋里去睡好不好?”
   我口干舌燥,没空理他,可那人可烦了,硬是拉着我不放,要把我拽起来。没办法,我勉强睁开眼,看了一眼眼前的人,模糊有个影,眨了眨眼,再看个仔细。
   “路铭?怎么你也在这呀?”我问他。
   他扶着我,我站不稳,他就只能让我靠在他的怀里。
东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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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不爱》(13/02/25+7L)连载
(七)    
   我云里雾里的,不知道自己身在哪里,但觉得这人的味道有些熟悉,就没有什么后顾了,四人一样黏在他身上。
   我感到他拖着我走了一会,然后我被放倒在一片柔软里,舒服的我直哼哼。那人伸手拍了拍我的脸,好像是在跟我说些什么。
   “喂,余凉,醒醒。你知道你现在在哪吗,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送你回去,我数三下,之后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我不知道他说什么,一个字一个字我是能听得懂,可是连了起来我就不懂了,只能继续哼哼。
   “三。”他捏了捏我的鼻子。
   我懵懵懂懂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跟我说三十什么意思。
   “二。”他放开我的鼻子,朝着我笑了笑。
   我还是不懂,想干脆睡过去好了,酒精的后劲使我有些头疼,想来睡了就好了。想着肯定是这样的,就干脆真的闭上眼了。
   “一。”他这一声说的特别轻,像是掺了催眠药似的,软软的。
   “嗯?”我伸手拍了怕一直在挠我脖子的东西,“别闹了。”我微微睁开了眼,看到是刚才那个人用手在挠我。我越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就睁大眼使劲地看了看。果然,是几分熟的人了。
   “路铭?怎么又是你?”我拉了拉他衣服问。
   他低头在我耳边问,不知道怎么的而后就觉得湿湿的热热的痒痒的。
   “你对我做什么呢。不要。”我推开他,不想再受那个的困扰。
   可是我的拒绝没有成功摆脱那个东西的纠缠,反而引得那东西的更加变本加厉的纠缠,让人躲都躲不掉。
   “余凉,乖,不要乱动,我帮你解解酒好不好。”没有反问,而是肯定。
   我偏了偏头,却还是甩不掉那黏人的东西,“真的吗?”我这么白痴地问了句,很白痴,那也会我醒后听到这路禽兽口述后知道我有多白痴的。自此一劫,我再也不敢乱沾酒肉了。
   沉沉又浮浮,那路铭路禽兽又对我上下其手,我推他,他压下来更紧,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我骂他,他只是更加轻柔地哄着我,那些细细软软的话,在我听来也是受用的,就任他胡来了。
   我只当这是一个梦,可是不明白为什么梦里的另一个人是路铭。但梦里他这样对我,不知道寓意着什么,着实有些让我又羞又恼。我堂堂一个男人,就算做个什么这样的梦,那主角也应该是粉面婀娜的女人呀。
   不给我一人胡思乱想的时间,路铭抬高我的一条腿架在他的肩上,他衬衫还在身上,只不过扣子全解了,露出他白皙有力地胸膛。
   他身子压过来,吻了吻我的唇角,而后一路下去含住我的乳珠。我的身子颤颤巍巍,胸脯却往前送了送。他放开嘴里的,略抬高了身体看我,嘴角含了笑。我更加羞恼,偏了头不看他。
   他倒好,更是肆无忌惮地玩弄着我。不一会,我就感觉身后有东西入侵,随着时间的流过,那东西越来越粗,弄得我有些不适和紧张。
   他类似安慰地拍了拍我的屁股,我也试图放松,换来的是他将我那里面的东西撤走。我松了口气,以为就结束了,没想到换来的是更炽热的东西抵在我的那里。
   还没等到什么,就一口气都差点上不来了。那人还赖皮地很,在我跟前笑了笑,说:“乖,腿张开大点,别紧张,让我进去。”
   我真想拿我的头撞他的脑袋,来个同归于尽好了。他越是这么说,我越是紧张,折腾了半天,他叹了口气,就蛮不讲理地冲了进来。
   我也是没用,一个不行就晕了过去。晕过去之前我想,这不是同归于尽,而是先被他给灭了。
   最后那撕心裂肺地痛告诉我这不是什么梦,是真的,而我已经没时间再多想了。
东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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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第二天,免不了腰酸背痛那也痛。
   我清醒了,可是我不想睁开眼,我知道他还在我边上,并且我感觉到他正看着我。无论如何,我都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我和他的第二次。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我感觉得到他的目光在我脸上流连游走,有种火烧火燎的烫。
   他摸我头还不够,又用手描绘我的脸,一寸寸地移动着。
   我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是闹腾地很。
   “余温。”
   刹那,我闹腾地心安定了下来,这种感觉就像是那被火烧烤着的锅,到最极度的时候,有人浇了一盆冷水,刺啦刺啦地将锅浇个冷透。
   我一下睁开了眼,看得路铭有些措手不及,脸色有些冷白。他只是稍稍停顿了下,将在我脸上的手撤回去。
   我撑着身体起来,咬咬牙忍着痛起来在地上一片混乱的衣物里找自己的穿上,仔细分辨不要再闹了笑话。
   “余凉。”
   我停下穿衣的动作,我还以为他不记得我叫什么了呢。可是,只差了一个字,味道却差了那么多。前一声,那是千回百转,情意不断,欲说情,却似多说无法表达了欲说之人的那份情深了。
   我转过头看他,笑着说:“怎么,路铭,你认识我哥哥?”
   他看着我,却什么也没说。
   我又自顾自地穿起衣服来,这初秋,本没有那么多衣服可穿的,可是我却穿的那么久。“咦?你把我内裤丢那了?”
   我埋头在地上一堆衣物里找着,感觉路铭从床上走了下来走到我身边。我站起来,他就站在我身后,他手一抬,将一块小布递到我眼前。
   我想我脸色一定不好,悻悻地接过那东西,让我当着他的面穿却有些不好意西。
   “我不会为你收留我一夜向你道谢的,我也用我的肉体补偿了你,从今以后我们就两不相欠了,扯平吧。”
   说完就背对着他急急忙忙地穿好裤子,从他身边走过朝外走。
   “余凉。”他又叫住我。
   我停下来,掉头看着他:“什么事?”
   他笑了,说:“你还欠我一顿饭。”
   我看他笑,就觉得有点什么,再听他这么一说,我懂了。我恨恨地看着他,还是客客气气地说:“啊,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改天我就回请你。”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起,他又说:“今天的课我都帮你请了,你回去好好休息。”
   我依旧往前走,就当没听到。
东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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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11楼  发表于: 2013-03-06 0
Re:《不爱》(13/03/04+10L)连载
(九)
   从路铭那里出来,就从楼下阿公的管理处拿了备份的钥匙,路过路铭的寝室是还是有些不可名状的心虚。看了眼那紧闭的门,低了头就匆匆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去马上去厕所里冲了个澡,才发现昨晚事后路铭还帮我做了清理。想来,他还是有点良心的。
   边擦这头发边出来,看了眼床边的闹钟,已经临近十二点了。既然路铭已经帮我请了假,那我也就不拂了他的好意。直到头发干了许多,就倒头进了亲爱的床,睡的不省人事了。
   等到几分醒来的时候,只有不绝于耳扰人的敲门声。
   我顺手摸过枕边的闹钟看了下时间,下午四点,我睡了这么久呀。门外的人还是不屈不挠地拍着门板子,惹得边上的人都出来嚷嚷:“谁啊,半夜三更还没到呢,就闹起鬼敲门了。”
   敲门声间歇了一会,还是有响起来了。
   我随便穿了下裤子披了件衣服,想着肯定是那死黏人糕程远,爬了爬头发就走到门边。
   一拉开门,就没好气地说:“程远,才几天安生啊,你又黏过来了?”
   “程远?”门外的人疑惑。
   我愣了下,才知道不是那黏人糕程远,转过头正视眼前的人,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路铭!?”
   “是我。”门外的人倒是回答的实在。
   “你怎么来了?”我看着他,并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本来想着,跟他那样了之后,又说了那些话,就该将两人的纠葛斩断了,没想到这只禽兽又找上门来了。
   “不请我进去坐坐?”他往我里面看了看,挑了一只眉看我。
   我摇了摇头:“陋室,不敢让您移驾,有什么事您说好了。”
   “我不介意。”他大有不让我进誓不罢休的意思。
   我左右想了想,还是让他进来吧,这初秋风吹得我还是有些颤巍巍的。我侧了下身子,示意让他进来。
   他看着我,若有似无地笑了下,擦过我的身体进来。我关了门,却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看来不是无聊到我屋里闲聊这么简单。
   他坐到我的床沿,我还没来得及反对,他的屁股已经粘那了。
   “我说,你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呀,没事你好回去了,我也好再睡会儿。”我奉着来者是客的原则,我递了杯水给他,找了张椅子坐下。
   他拿着我的水抿了口,说:“也没什么,就是肚子有些饿,想起来你还欠我一顿饭呢,就过来找你了。”
   我的脸沉了沉,早如果知道这人是个斤斤计较的货,就应该老早躲得远远的。
   “怎么,你不愿意还吗?”他悠然地看着我,好像有十分的把握我会请他。
   其实,我是真的会回请他的。我站了起来,斜着眼看了他一会,就兀自找套像样的衣服穿上,又进了厕所打理了下自己的脸,又用啫喱水稍微整了整鸡窝般地头发。
   等我都弄好了,走出去,对着路铭朝门外扬了扬下巴。
   他明了的一笑,放下我给他的水杯,起身朝我走来。我看着他,暗暗地翻了个白眼,领着他往外走。
   途中问了路铭要去哪里索要他的赔偿,他只是看着我笑,什么也不说。我在心中呐喊无数次,让上帝将这个怪物收回去。最后,我全权决定,带他进了一个还算体面的餐厅点了些体面的餐点。
   用餐期间,没有人去挑起话端,安安静静地吃着自己眼前的东西。等东西都吃的差不多了,两人拿着餐布擦了擦嘴,准备将这顿饭来个收尾。
   “好了,路铭,今后我们就真的两清了。”我摊开来说。
   他放下餐布,优雅地摇摇头,笑着说:“不,没有呢,小凉。”
   我的身体一哆嗦,什么时候我和他这么熟了。我一脸狐疑地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东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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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12楼  发表于: 2013-03-06 0
Re:《不爱》(13/03/04+10L)连载
(十)
   他朝着我笑笑优雅地打了个响指,随后服务生便走到桌边,恭敬地问路铭有什么吩咐。
   “将我们的这餐记到你们老板的账上。”他的语气,就像是问今天的菜涨价了没。
   我无语地看着他,又看向服务员。那服务员弯着标准的九十度躬,微笑着说:“好的,路先生。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了,你下去吧,我们就先走了。”他看着我,笑的有些得意。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小心地问他。
   他起身整理了下衣服,然后走到我身边牵起我的手。“这餐我请了。算起来,你就欠了我两餐了。不过,其中一餐,我可是亲自下的厨。余凉,你应该不会想欠着我,跟我纠缠不清的吧。”
   “那是自然。”我不愿被他看扁,粗着脖子说。
   “很好。”我带我走出令我心生黑暗的餐厅,我发誓下次我觉得不会再来这了,“可要极好了哦。”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做饭嘛,回去向厨房阿姨请教几招就能应付了。
   我只想着怎么把这不知哪里来的突然闯进我生活的男人应付了,却被他牵了一路的手。
   我满心只想着尽快与他了解了这纠葛,没想到这只是开始罢了。
   之后我便常常回家,在父母和姐姐他们看来是我长大了,知道常回家了,其实我只是为了借家里的厨房和厨娘罢了。
   “凉少,这些粗活你做干什么,你要吃什么,魏姨弄给你吃就失了,还要自己动手做什么。”厨娘边帮我洗菜边跟我唠话。
   “不是,不是我吃啦。”我颇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看着锅里的油沸腾起来躲得远远的。
   厨娘帮我把火关小些,看了我一眼,说:“凉少,我看你是有喜欢的人了吧。”
   我听了她说的,一下子就跳脚了,“才不是呢,怎么可能。”说完也不管还放在锅里的菜,就大步离开了。
   我这时没有想到,原来爱是这么容易陷入的。
   回到学校,站在宿舍前,看着旁边那紧闭的门。这十几天都没有遇见路铭,他也没有可以来找我要求我还他的那两餐。
   这样想着就不由自主走到他面前,敲响了他的房门。过了很久都没有人来开,我以为是他不在,就在我要离开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
   他修短了些的头发还在滴着水珠,身上只是随意地披了件白色的衬衫,袒露这胸腹。
   “有事么?”他看到我是愣了下,随后才问我,我觉得他的态度比之前冷淡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想到这些,我又在心里恨恨的鄙视了我自己一番,干嘛要在乎他的情感呀,做顿饭给他吃了,以后就是陌生人了。
   “有事吗?”他又问了边,语气里多了不耐烦。
   这个星期日的下午我不知道他在房里做了什么现在需要冲澡,或许是现在才刚起床。
   “哦,我想问你,什么时候可以吃我烧的饭。”感觉我这样说的有些古怪,就又说,“就是你有时间的话就过来,我好还了你的饭。”
   “真想让你永远还不了怎么办。”他突然这样说,我也是没有想到的,愣在了那里。
   静默了很久,突然从他的卧室里传出一个男声:“路少,谁啊,去了这么久?快来帮我看看后面,好像留了很多的血呢。”
   我一听,再一想,脑子一充血,就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闪进了隔壁自己的房间。
   天哪,我去敲门之前,路铭是不是在和那个男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除了脑子晕晕的,脸红红的之外,心里也酸酸的。
   我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又在心里鄙视了自己。
   我没想到这天晚上路铭会来找我。这次换我站在门内,看着外面衣冠楚楚的路铭,突然觉得很别扭。
   “有事吗?”我问他。
   “有。”他看着我,“让我进去说罢。”
   我犹豫了下,还是放他进来。依旧让我来不及想的,他进了我的房间并没有规规矩矩地坐在我平常用来待客的沙发上,而是直接躺到了我的床上。
   “那个,什么事呀,没事的话我要睡了。”我站在床边,有些无措地看着他。
   就在我想不出能怎么办的时候,他突然手一伸,把我也拉到了床上,我还来不及挣扎,他就用半个身体压住我。
   “你干嘛?”我瞪大眼睛问他。
   他自然地将我的头放到他的肩上,“我有事跟你说。今天下午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不需要跟我说这个。”
   “可是我想让你知道,不想让你误会。”
   我心想,我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误不误会也没什么大碍呀。
   “今天在我屋里的是我的同学,今天我们在河里救了个落水的孩子,他的被被水里的铁器刮伤了,才会到我寝室里来让我帮他擦药的。”
   “哦。”虽然嘴上应的这么无所谓,可是心里却是在想,原来如此,还好不是我想的那样。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时,他突然握着我的下巴将我的头抬起来,然后吻住了我的唇。
   他的吻不知道为什么给我一种很悲伤,有很深爱的感情。那种情感像是通过两人的唇舌传达到了我的心里,让我忍不住鼻酸。
   就这样,我没有理智反抗,半推半就着被他脱了衣服,双双埋进了柔软的棉被中。
   我想,我的爱已经被这个压住我身上深吻我的人所俘虏。我想早日挣脱的,可是他的陷阱太缜密,我找不到出口。
   我扬长脖子,咬着牙,接受他进入我的身体,他就着血就这样进去。他在我耳边轻声说着道歉,可是我却没有一点怪他。
   第一次清醒着,接受这个人,我知道我再也无法逃避了。
   可是,我却在迷迷糊糊被他所折磨时,听到有人叫唤着我的哥哥,余温。
   我想听个仔细,可是他却一个挺身,和我一起达到极乐的巅峰。
   我今后想起,原来那时贪图一乐,却让我今后疼痛到万劫不复。
东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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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13楼  发表于: 2013-03-07 0
(十一)
   后来我们就很顺其自然地走在了一起,我没有问他什么,他也没对我说什么。就像是,我们在一起,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那晚过后他没有再提起我欠他的那两顿饭,也没有再回他的寝室睡。渐渐的我从抗拒他到放任,再到最后的依赖。我不知道,原来两人间能用这么短的关于契合。那么,不可思议。
   我深信着这个每夜分睡我的床被,将我搂在怀中的男人,以至于渐渐看不清现实。
   不可否认,和路铭在一起的时间,是从未有过的快乐和满足。从下因为上面有个哥哥,还有个姐姐,所有人的目光自然都投注在长子和唯一的女孩身上,我自然是可有可无的那一个。
   自从哥哥离世,我便被他们强行拖出来曝露在日光之下。
   我厌烦他们这样的态度,不禁是因为他们这样表现了对过世哥哥的无情,更是让我认清他们只不过将我作为一个代替品而已。
   路铭没有问起过我家里的事,我也不会主动和他说起。也许我们两这样的关系终有一天是要破裂的,所以何必知道太多。
   我虽然习惯了身边有路铭的陪伴,可是说来还是不能确定我对他是种什么样的情感。不知道,我爱不爱他。何况,他从来都没有对我说过爱,只是浅浅地说过喜欢。
   喜欢的意义很广,对于一个养了些日子的宠物,我也是喜欢的。
   自从路铭和我住到了一起,我的寝室便多了厨房的功能。路铭不喜欢到外面吃饭,除非不得已。他喜欢自己做饭,然后听我夸他的厨艺。
   可是我总是吝啬给他好听的话,饭菜一上来就埋头吃,根本不看他一眼。他总说这样的我实在令他心寒,可是他不知道,当我看着围着围裙的他,心里有多少慌乱和快乐。
   我觉得两个人就算这样过下去也不错的,平平常常,安安分分的一辈子。
   我本以为我和他会交往一段时间,然后我或是他提出分开,然后我们就和平的分开,当做两个人间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可是,世事往往不会像我们想的那样。
   我走到他身后,抱住正在烧菜的他,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深深地吸了口气,他的身上有股很清新很好闻的味道。
   他放下手里的锅铲,握住我扣在他腰上的手,柔声说:“昨晚没有累着你吧?”
   我听他这么一问,虽然两人已经到了坦诚相对的地步,可是还是忍不住脸红了。不好意思地将头埋在他的肩窝,没有说话。
   我觉得这样的我很陌生,我从来没有这样过,从来都没有感觉身体这么轻盈,这么放松。每每在他的身边,我总是很安心。
   “路铭,我有时候在想,你如果是个女的就好了。”
   他偏过头蹭了蹭我的头发,发出了疑问的鼻声。
   “那样我就可以娶你进门了。”我笑着咬了咬他的耳垂。
   他关掉火,转身抱着我问:“为什么不是你是女的,我来娶你?”
   “自然是因为你会烧饭我不会呀,谁会要一个入不了厨房的人做妻子呀。”我笑着说,我并没有跟他说过为了还他的饭我还特地回去学了怎么烧菜。
   他捏了捏我的鼻尖,说:“我呀,我愿意。”
   我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分不清他是不是在和我开玩笑,但是我的心里却有股涨涨的感觉。从小到大都没有过这种感觉,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并不讨厌。
   他收紧我的腰,突然有些严肃地问我:“小凉,你爱我吗?”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但还是说了,我笑着说:“不知道呢。”
   我诚实地回答,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呢?”
   “我也不知道。”他脸色一变,突然也笑了。
   我觉得这并没有什么不好,感情如果看得太透了,反而容易乏味,最后走尽。虽然我和他不会有什么尽头,但是却会有断掉的那天。
   我们两就这样不究结果,不在追问,嬉笑着交缠在一起。就在我们双双滚到床上去,准备为对方宽衣的时候,门铃响了。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最后还是敌不过那不断地铃声,从床上爬了起来。“是不是你朋友来找你?”
   “他们从来不会不经我的允许就来打扰我。”我略为不快地说。
   他只是笑笑,笑里满满的是宠溺,我觉得都快溢出来了。我看着看着,竟然就愣了。
   “还不快去开门,看门外的人急的。”他笑着推了我一下,跟在我的身后。
   我被他这么一推才回神,连忙转身去开门。一开门,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余柔。
   “你怎么来了?”余柔虽然有时会来我这走走,但都是譬如父母生日、她的生日或是他的忌日等大日子才来的,不知道今天来时为了什么。
   她只是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就匆匆进去拿了水杯自己倒了水喝了起来。
   我无奈地耸耸肩,朝着身后的路铭说:“把门关了,我给你介绍介绍她。”
   身后的人没有回答我,我也没有多想,径直走到余柔面前。看着余柔,我心里总是有一丝难过和别扭。她的脸,毕竟是和我那哥哥一模一样的。
   “姐,你来我这什么事呀。我记得今天不是什么大日子呀。”我边说边坐到她的边上,架起双腿。
   知道我坐下,我才发现路铭还站在门边,没有关门,姿势都没变一下。他看着余柔,那眼神是我从未感受过的,好像他们才是恋人般。他那么看着余柔,像是根本看不见我余凉。
   “他是谁?”余柔问我,我回头看她。
   她也看着路铭,眼神明亮,像是看到了发光的珍宝般。
   突然,我不想为他们介绍,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东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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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不爱》(13/03/06+13L)连载
(十二)
   时间空间好像就这样定格了下来,路铭还是不知疲倦地看着我身旁的人,而我的姐姐余柔同样目不转睛地看着门边的人。
   突然我觉得很是不耐烦,一下子跳起来,打断他们的视线,将门重重地关上。
   路铭终于注意到了我的存在,他拉着我回到余柔的身边,笑着问我:“余凉,她是你姐姐吧。”
   然后不等我回答,他有马上转过去看着余柔,伸出手甚是主动地说:“你好,我是余凉的学长路铭,今天过来辅导他写一份活动策划书。”
   余柔也很是客气地起身,伸出手和路铭的手握在一起,笑的很是好看,她本身就长得好。“你好,我是余凉的姐姐余柔。多谢你照顾我家小弟了,他平时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好的,请你多多宽待。”
   “没有,余凉很听话的。”边说边伸手摸了摸我的发顶,像兄长对待弟弟般。
   可是,我觉得好笑,原来我一直不曾认识到这个人,原来他这么会演戏,原来他是可以随便喝他弟弟上床的。
   可是,我没有拆穿他。突然,我想看看他要怎么演这出戏。如果有趣的话,我当然可以友情客串下。
   “咦?”余柔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我们小弟在家里可是最不受教的了,如果你能管他那真是太好了。”
   “没有,挺好的。”我知道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必定是要朝我笑笑的,我就自发的低下了头,不然真的对上视线,怕两个人都会尴尬的吧。
   “姐,你还没说你来找我究竟是什么事呢?”
   余柔看了我一眼,就又坐到沙发上,抿了口水说:“昨天晚上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下个星期天是你的生日,记得回家。”
   “你就为了这个特地过来找我?”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不然呢,老爷子他们怕你忘了或是故意不回来,特地嘱咐我千万要亲自叮嘱你时间的。”
   我翻了翻白眼,有些无语。
   “不是余温不在了吗,你是我们余家唯一的继承人,自然要看重些了。你的生日,老爷子打算给你办个隆重的宴会,倒是很多名流都会来,是推你上台最佳的机会。”
   我有些讥讽地笑了笑,说:“呵,大少爷才离开一年,他们急迫不及待地将我推到浪尖上了?如果我也像当年余温一样,被突然闯出的什么复仇者开车撞了,他们是不是就要寄所有的希望与你了?”
   我看着余柔听着我的话,脸色逐渐黑下去,却没有看到一边路铭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小凉,这些话你千万不要到老爷子他们面前去说,不好。”余柔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颇有长姐的意思了。
   “哦,不许我说,可这的确是事实呀。当年余温被车撞了,他们为什么不花时间去查查凶手是谁,也好让余温安心……”
   “住口,不要再说了。”没有想到的,吼我的人竟是一直沉默的路铭。
   我和余柔都是一愣,回头看着一脸愤怒地路铭。
   “对,对不起。余凉,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了。”他说完,就走了。
   我笑笑,险些晚了,原来路铭只是借我这暂住一下,他只是有几件更换的衣服在我的衣柜里放着而已。
   “你慢走,学长。”我一手插着兜,将他送出门,朝他摆了摆手。他转身想说什么,可是我没有给他机会,就关上了门。
   呼了口气,转身又重新换上衣服吊儿郎当的笑脸看着坐在那的余柔。“姐,你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就请回吧。你放心,老爷子既然放了话,我自然不敢不回的。”
   她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那个,刚刚你那个学长,还不错。”
   她说的这么含蓄,但我还是知道她的意思。我伸长了脖子,大声朗诵着:“姓路名铭,京城人士,娼籍,家住无门,卖身在此处工读,家境目前不明。请问余大小姐,还有什么需要知道的吗,不过在下也只知道这些了。”
   她白了我一眼,拿起她的包包就走了。
   突然屋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坐在沙发上,架着双腿,百无聊赖地晃着脚丫。
   这么一坐,就到了天黑,厨房里烧好的菜早就凉了。屋里黑魆魆的,我也没有开灯的欲望。
   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应该不是余大小姐回来吧。等铃声响了三声过后,我才懒懒地起身去开门。
   “怎么也不开下灯?”门外的人问。
   我拦住他要进来的道,抱着胸靠在门框上,凉凉地说:“对了,你是来拿回你的那几件衣服的吧。你等着,我去拿过来给你。”
   说完我就要回去给他拿,可是刚一转身,他就拉住我的手,趁机闪进屋里将门反锁了起来。
   “放开我。”我说。
   “不放。”他回答。
   我没有挣扎,他既然说不放,那就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开我的。
   他就这样静静地抱着我站在黑暗之中,什么也不做。我想着他是不会就这样抱着我站在这里一个晚上的,他只是还没找好时间对我做什么。
   不出我所料,不一会他就开始吮吸我的脖子,我闪躲这,他追赶着。后来还是被他押到了床上,他什么话都没对我说,没有解释,没有甜言蜜语。
   也是,那些只会出现在情人恋人之间,而我和他什么也不是。等多,我们只是做互相的床伴,互相暖床罢了。
   这个晚上,我同样没有推开他,我归咎为我习惯了他的拥抱。
东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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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不爱》(13/03/06+13L)连载
(十三)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我们都没有提起那天的事,像是故意避着,又或是一直将某些东西压在心底,等到一次来爆发。
   我们虽然表面过着和以前相同的生活,可是我知道什么东西已经开始变了。他对着我的眼神不再持久,常常会在我的面前出神。
   就像现在我坐在他的怀里,他也温柔地搂着我,可是我知道他想的人不是我。
   我在能自欺欺人,也会有支撑不下去的一天。
   后来,在他的分心中,日子还是那样过着,可是我却像是看到了结束的那天似的。我渐渐地开始等,等他说要离开我的那天。
   可是我没等到他开口的那一天,却是我先来了个了断。
   渐渐的,我开始不想与他见面,开始频频不回。
   “你要出去吗,这么晚了,先来吃饭吧。”他一边拿下围裙,一边对我说。
   “不要了,”我拿起一边的外套,一边朝门外走去,“我约了人吃饭。”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我不知道他看着我的眼神里是什么,我只是匆匆离开了我的房间。我并没有跟任何人约好,只是想脱离他的视线一个人静静。
   低着头,没有看见前面跑过来的身影。肩膀不期然被撞了一下,这才抬起头,看到与我擦身而过的人。
   那是个有着一头黑发的女生,她像是也注意到了我,没有和我道歉却躲到了我的身后。“帮帮我,她在我耳边轻声说。”
   我看了她一眼,有听见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想了想,转身抱住她,压低她的身体,做出跟她亲吻的样子。
   她只是在我做出第一个动作的时候迷惑了下,之后便狡黠地笑了。
   之后果然有一群人匆匆跑到了我身边,停顿了下有跑到了别的地方。就在我确定他们不会再回来准备起身的时候,嘴上却突然一痛。
   我瞪着那个在我嘴上行凶的人,真是个不可理喻的女人。在我心情不好的这个时段,做了惹到我的事情。
   “你……”还没等我开口骂什么,她就跑出我的怀里跑出好远,向我挥着手就消失在夜幕里了,“谢谢你,那是我给你的谢礼哦。”
   我伸手摸了摸我的嘴唇,吸了口气,破了皮,而且流了血。真是个疯子,我想。
   这样,我也没有在外吹风的兴致了,就原路返回了宿舍。
   站在宿舍面前,我一直不想进去,前几晚,我都是在确定路铭已经睡下的时间回来的。可是现在,他显然是还没睡的。
   我刚拿出钥匙,门就从里面开了,可出现在眼前的人却是余柔。
   她唇边温柔的笑再看到我之时,有了些些的冻结。我想不到,她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来了?”
   “哦,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说着她指了指桌上的钥匙,“你上次离开家吧钥匙落了,老爷子非逼着我送过来,怕你明天回来进不了家。”
   “你们不是在家吗,而且不是有仆人们在吗?”
   “因为你后天生日,所以老爷子在半山别墅住着了,把家里的人都撤到那去了。家里没人了,我才这么晚过来的。”她笑着说。
   我看了眼站在她身后一直没说话的路铭。我知道,他自然没有什么话是要对我说的,他一直看着余柔。
   “好了,那你回去罢。”我想,她也许知道了些什么,不然她怎么不问为什么路铭会这么晚在我的房间里呢。或许路铭已经在此之前给了她个很好的解释。
   “我送你?”路铭终于说话了,但是对这余柔。
   “不用了。”余柔朝路铭笑笑,径自走了。
   “路铭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了。”我关上门,朝着路铭说。
   他看着我,很久,我才看到他点点头。
东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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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我们走到沙发上坐下,因我在组织语言,所以两人都没有说话。很久之后,他才开口:“你饿不饿,我把菜热热给你吃。”
   “不用了。”我沉声道,其实我觉得我和他两人间要结束不用这么曲折的,我想我们是要好聚好散的。
   他看着我一眼,就没有再说什么,放松了身体靠到沙发上,做好听我说话的准备。
   “路铭,这几天我想来想去……”我偏过头看他,发现他正盯着我的脸看,可是眼神又是没有焦距的。我想,他又是再想着我之外的人了。
   “我不爱你,你回去住吧。”对呀,我不爱他,干嘛要这么纠结呢。或许,我的心中还是隐隐希望我和他之间是有什么真切存在过的。
   我没想到他会沉默这么久,不过一想,或许是根本没有听我在说什么。我心里有些伤心,毕竟相处了这么久。我低垂了眼,又再重复了遍刚刚的话。
   “好,我去整理东西。”他说完就起身走进了卧室。我的睫毛抖了抖,一滴水从眼里脱离出来。
   我觉得好笑,我不爱他,却因为他的决绝无情而伤心。他没有试着挽回,这明明是我早就想到的,可是还是忍不住有些心寒。
   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么自如地在我的世界里进出,没有一丝留恋。
   我一直坐在那,知道他拿了他的东西出来,我看到门开后投到我眼前的属于外面的光束,没有抬头没有送他。
   “嘴唇上的伤虽然不严重,还是上点药的好,这样会好的快些。”关门前,他说了这么一句。
   我伸手摸上我的嘴唇,才感受到被我遗忘的丝丝痛意。真的,有些疼。但是,这里,上药就能好了吗?    我不爱他,我说的没有一丝滞留,说的那么自然,那是我演习了几个夜晚才有的效果。
   我用手臂盖着眼,倒在沙发上,突然笑了起来。而房价里,就只有我的笑声在回荡。
   我一遍一遍地对自己说,我不爱他,余凉不爱路铭,真的不爱,不爱。这样说着,直到天明。
   我木讷地看着外面艳丽的朝阳,迟钝地开始收拾我回家需要用到的东西。然后拿起昨晚余柔放在我桌上的钥匙,出了门。
   路过隔壁宿舍门前是,我还是有了一刻的停留。我看着那扇合着的门,心里想着里面那个我不爱的人。
   我想,这段风月真的是要告于一个段落了。
   就在我继续往前走时,我听到后面的门打开,可是我没有回头,那人也没再叫我的名字。
   其实这样也不错,我想着,心情放开了些。本来想笑笑安慰自己的,可是扯痛了唇上的伤。
   我恨恨地想着昨晚的那个冒失无礼的女人,牙根有些痒痒。
   我回到那个家时,果然没有一个人,我自己开了门进去。放下手上的东西,转身就看到走廊尽处的一个小暗房,我知道那里是什么,可是我从没主动进去过。
   今天却有些不同。
   我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进那个暗房。那里放着一家子人都禁止谈及的事与人。
   这个暗房虽然小,却很是华丽精致。里面用了特别的灯光设置,具有冬暖夏凉的高科技功能。我想,从这就能看出余家人对这人的重视了。
   我站在那人的照片前,看着那人温柔的眉眼,心想,我从来都不会有这样表情吧。纵使,我有些像这个人,我的哥哥——余温。可是,还有一个比我更像他的人存在呀,那就是余柔。
   我摸着他的相框,却没有想说什么话。知道最后离开的时候,才对着相框轻轻说了句:“哥哥,祝我生日快乐吧。”
   回到自己的房间,虽然老爷子昨天打过电话特别叮嘱,要让我直接去半山别墅,可是我并没有出门的欲望。
   躺在自己的床上,将手机关了机扔在一边,闭上眼静静地躺着。我不习惯也不喜欢他们这种突如其来的重视,让我很容易想到他们是多无情。
   什么家族企业,我只觉得那是座无形的山,牢牢地压在我们一代又一代的身上。
   浑浑噩噩地独自在家过了两天,知道星期天的下午开了手机,发现满满的是余家人的未接电话和短信,便没了什么兴致。
   随便穿了一身衣服出门,开着自己平时不怎么用的跑车,开始飞快地开向那很少去的半山别墅。
   当我到那的时候,宾客都还没到,自由佣人们在里里外外忙碌着,老爷子老太婆坐在大厅里看着。
   我目不斜视地朝着楼梯口走去,还是被老爷子叫住了。他上下打量了下我,怒道:“余凉,你也老大不小了,难道连穿衣服都要我们提醒你吗?还不去换了,这样成何体统。”
   我看了他一眼,冷笑着说:“余老爷,你什么时候关心起我的衣着了,只怕是第一次吧。我向来都是这样的,从来都没有人说过我这样不好啊。”
   说完我就要顾着自己走开,没想到那老爷子有一下喊住我,却又被我气的说不出话来。可是,我的心里没有半分愧疚,我真是个坏人。
   “老爷子,老爷子,你消消气啊,小凉他是第一次成为这种宴会的主角,难免不知道如何是好。对吧,小凉?”老太婆站起来边拍着老爷子的胸口,边冲我使眼色。
   听家里的佣人说起,当年为了生我,这个女人差点就死在手术台上了。这样想来,他们忽视我也是自然的。毕竟,我在他们眼里,都是一块会疼痛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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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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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既然觉得我会丢脸,就让我走好了。”说着,我就要往回走。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余柔满脸笑意地从外面进来,看到我往外走拉住了我。“宴会就快要开始了,这是去哪呀?”
   “有人嫌我不给他们张脸,我又何必自取其辱,我回学校。”想要甩开她的手,却被她死死捏住。
   “余凉。”我看着她,她难得会这么严肃,“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以前因为有余温在,自然可以容许你胡来,放任自己,可是现在唯一能承担起这个家的就你一人了,不要在任性了。”
   我看着她很久,忽然笑了。是啊,我任性,他们认为那是他们对我的放纵和仁慈,却不知这一直是我心中自我嘲讽的根源。他们所认为的放纵和仁慈,就像一把锋利的刀,慢慢地刮剔这我的骨,不肯给我一个痛快。
   我没再说话,转身上了楼,不再理会他们一干人。
   站在穿衣镜前,我扭了扭有些歪的领带,整了整袖口,朝着里面的我一笑。忽然,我觉得这样的我像是更像余温了。
   这样想着,渐渐的我的笑容不能再大,也放不下来,就只能那么僵着,不尴不尬的。
   “余凉。”我轻轻叫着我的名字,好像怕待会就会忘了似的,“生日快乐。”
   知道有人来敲门,我才理了理我的头发,挺直了背出去。我走出房间,站在二楼的栏杆处,看着楼下各色的人游走在酒水声色间,步子有些滞留。
   跟在我身后的人一直催着我,我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当我走了一半的楼梯,还没走到下面时,不知道谁带的头,说是寿星来了。
   瞬间灯光变得很是刺眼,连绵的掌声一声一声紧凑地敲在我的耳膜上,震得有些发疼。
   我扫了眼底下的人,都是陌生的脸孔,但我却要将他们当做我已经认识很久的朋友似的,傻傻地对他们笑。
   我觉得我应该是做的很好的,因为我走到老爷子身边时,他看我的眼神还算温和。
   “好孩子,跟我认识认识你的长辈们,也带你交交更多适合你的朋友。”老爷子笑的很是慈祥,拍了拍我的肩,拿过一边侍者端来的一倍香槟递给我。
   我笑着接过,点了点头。我觉得最近我经常要演戏,不管是在谁的面前,都像是一个戏子。
   我不知道跟着老爷子走了几圈,几乎将所有人的脸都晃了一边,香槟也下肚许多。可是我还是认不清那些人,我只能学着老爷子那般虽然不叫人名当也一样寒暄。
   直到老爷子认为差不多了,就将我一个人留在了宴会的中心。继而,很多人都来向我敬酒,套近乎,可以我却有些晕乎。
   “不好意思,我失陪一下。”我朝眼前颇为年轻的实业家笑了笑,礼貌地与他碰了下杯子喝了一口,就转身离开。
   脱离那样令人不适的宴会场所,我躲到人迹少来的阳台,吹起风。我手里还捏着半杯香槟,浅浅的橙色。
   慢慢地摇着手里的杯子,看着橙色的液体在杯子里晃动,突然觉得是有些醉了。正想着干脆回房间休息好了,谁知道刚支起身体,就晃了一下。
   橙色的液体有些溢出,落在地上。
   我站不稳,背一下子靠在了栏杆上。然后,我看到一楼花园的一角里,路铭拥吻这一个人。那个人,是我的姐姐余柔。
   我是知道后来余柔带来了一个人,介绍给老爷子认识,然后我也跟他敬了酒,可是只有过一个眼神交际,就再也没什么了。
   我看着他拥抱着我的姐姐,吻得有些沉醉,我看得也有些痴傻。
   突然肩膀上被人拍了下,手里的杯子被人拿走。我反应迟缓地转过头,看到的是一头乌黑的瀑布长发后脑勺。
   “呼——”她将我杯子里的香槟喝完,满足地吐出一口气,转头笑着看着我说,“真是的,都不是小孩子了,还让我喝那些果汁。没想到在这还能遇到你。”
   “是你?”是那个和我有一夜面缘的女人,这么近仔细看,还是个白嫩耐看的女生,可是那晚她的举动实在是让我无法将她看成什么无知少女。
   “你怎么一个人躲到这里来呀?”
   “喝多了,出来吹吹风。我刚才没看到你?”我了无趣意地说了句,也是敷衍。
   “我后来才到这里的,说是什么公子的生日宴,我才不稀罕来呢。”她有些高傲的姿态,我却不反感。
   应说我们是同路人,可是她看上去对这宴会的主人很是鄙夷,那我也没什么好与她说的了。
   还没正式与她认识,就被她所嫌弃,能说什么呢。还好,本来就没想过和她有更多的交集。
   “很好,我也讨厌他。”我勉强笑笑。
   “看来伤口还不深,快好了嘛。”她左右看了看我的脸,笑着眯了眼。我不知道她说的什么伤口,却一心想着刚才看到的两个人。
   我没回答她,而是挑了眼,看向刚才的角落,可是已经没有了他们的身影。
东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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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慌乱了。
   “你叫什么名字呀,也是宾客吗?我叫东雯,我很喜欢你,可以做朋友吗?”
   我看着她,但又不是在看她。
   我看着宴会里,刚才拥吻的两人相拥着,朝楼上走去。
   我没有理会她说什么,擦着她的肩匆匆走过,她在后面叫着我,可是我没有闲暇理会。
   我低着头沿着最无人关注的角落里走,穿过整个大厅,我顺着旋转的楼梯往上。心里想着,以后成家了,一定不要这样的楼梯,即便是简单不华丽的也没关系,就是不要这样旋转着像是没有尽头的。
   我一直走着,却无法追赶上在我前面的两人,一个我不爱和不爱我的人,一个和我有着血脉相连的人。
   我扶着旋转扶手,看着他们相携走进了余柔的房间,虽然路铭的步子有些凌乱,可是我的心却更是混乱了起来。
   突然我觉得有一个凄厉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嘶鸣着,让我上去阻止某些将要发生的事。
   可是,我想到了路铭,他从没说过爱我,而我说不爱他的时候,他也没有质问或是其他,他是那么平静的接受。
   我想,我没有任何权利去阻止。
   转身,我开始往下走。我想,我不爱他,他也不爱我。
   我突然一手捂住我的左半边的脸,那里湿湿的,喉咙里痒痒的。我靠着栏杆,坐在了台阶上。
   我一遍遍地说我不爱他,可是为什么会这么难过。我想要,想要一个解释,想要一个能自欺欺人的理由。
   我迅速起身,不顾一切地朝楼上跑去,尽头那里就是余柔的房间。我跑着过去,那的门还是半掩着的。
   我站在那,深吸了口气,压抑自己的情绪。最后才握上门柄缓缓推了进去,可是在下一步我却后悔了。
   门才被我开了三分之一,可是黑暗中我还是依稀看到在沙发上纠缠的人。或许这没什么,可是下一秒,我却觉得一切都变得有些破碎而残忍。
   “余温,小温……”这是路铭的声音,而他说叫的人,我是那么熟悉,熟悉到一辈子都撇不开关系,如果硬是撇开,也是血淋淋的。
   而他的这种包含着思念、痛苦及挣扎的近似呢喃的呼唤,我还像听到过。原来我以为的梦从来不是梦,他也从没叫错谁的名字。是我,是我对号入位错了。
   突然,我听到女人的哭声,和一声一声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余温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想,当时我肯定没有质问路铭为什么叫错名字。因为,那是的我不够清醒,才会迷迷糊糊跌进了一个名为路铭的深谷。
   虽然不爱,却很在意。
   忽然,我的身体又冷又痛。
   我为他们关了门,沿着墙坐到地上。我觉得讽刺可笑,有觉得凄凉到不行。
   所以一墙之隔,他们如何我已经无暇顾及了,我只能再一墙之外又哭又笑。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扶着墙站起来,拖着自己微微麻木的腿进了另一个房间。
   我发誓,之一辈子中,我唯一一次这么痛恨过巧合这个东西。早晨开门是,我清楚地看到余柔挽着路铭的手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想退回去,就像倒带一样。
   “早呀,小弟。”余柔朝我笑了,可是我还是看到她眼里的血丝和嘴角的牵强。
   我看看余柔,再看看路铭,他只是朝我点了点头。而我,没有理会他们,擦身而过。
   我想,我并不需要对着我不喜欢的你强颜欢笑。
   “余凉,你怪我?”路铭说。
   我淡哂,“路铭,你觉得,我会怪一个我过期的床伴吗,我想我不需要浪费我的情感。”
   “小凉,你……”
   “还有,余大小姐,你没有资格管我,虽然我们一脉相牵。可是我到昨天才知道,情亲并不能成为羁绊。”
   我转过身看他们,“所以,你们并不用觉得对我有什么亏欠,你们都没有欠我什么。我和你,我和他。从来都是清清白白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竟然会觉得路铭眼中有那么一些的难过和痛意。
   我转身走了。
[ 此帖被东荒在2013-03-24 13:24重新编辑 ]
东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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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19楼  发表于: 2013-03-08 0
(十七)
   我用过早饭后,就没有再留在别墅里,当着老爷子的面甩手离开。我自始至终,都没有觉得我和这个家族是融合的。
   我回到学校,已经不想再在那个房间里住下去了。在沙发上傻傻地坐了半天,才开始收拾着我需要的一些必需品,想着尽快些能离开。
   “余凉,你这是要搬家吗?”被人突然这么一问,我反而笑了。家,哪里是我的家?只不过,换个地方流浪罢了。
   我转身,看到将一头黑发扎起的女孩,我还记得她说过她叫东雯。不过,她怎么来了。
   “我是要搬了,你找我有事?”我问。
   她有些佯怒,点着我的胸口,言之凿凿:“哼,还说呢。你明明就是昨天宴会的主人嘛,还说什么你也讨厌他。你这是欺骗的行为知道吗,亏我还把你当朋友对待。”
   “我没骗你,我是真的讨厌……我。”最后一个字我说的很轻。
   “不管,”她走上来一步,仰着脸看我,鼻子几乎碰到了我的鼻子,“你就是骗了我,你错了,请我吃饭吧。”
   曾经,也有人要我请他吃饭,不过方式和理由不同。这,就是传说中的物是人非吗?
   “怎么样嘛?”她问我。
   “好。”我答应了。
   “要配上香槟哦。”
   “好。”
   我们路过路铭的门前时,我看了他的门一眼,算是一个了断。我心里可笑的想着,如果这时那扇门能打开的话,我就相信我和路铭间还是有一定的缘分的。
   或许,我能想象我会爱上他。
   可是,没有。
   我稍稍顿了下步子,就带着东雯走开了。
   等我走出了很久,我听到后面有人在敲门,喊路铭的名字,我在想我要不要提醒他路铭还没回来。
   “路铭,你回来了,刚好我这有个策划,你帮我看看行不行?”我看到那个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人。
   我知道那是路铭。
   我逆着光,看不清路铭是不是看到了我。可是我终于知道,不论是现实还是瞎想,我和他都是有缘无分的。
   突然,我又讨厌了这样多情善感的我。
   我想,我还是适合不爱路铭的。
   东雯觉察到我的不对,问我是不是认识那两人。我回答了:“开门的那个是我不太熟的学长而已,教我写过一次策划。”
   我和他之间,只是这么多而已,就像他说的,那么简单而已。
   东雯听了之后,哦了声表示了解,就开始问我去吃什么好。
   我笑笑,说只要你开心就好。
   我想,我又是个薄情兼滥情的人。
   请完东雯的饭,我要找到我今晚的住处了。我出来时已是冲动,还没偶找好房子,只能再酒店先住下了。我是余家的人,自然是不缺住宿费的。
   我让东雯先回去,可他无论如何都说要送我回酒店,我想我一个大男人是不用她送的,可是她的坚持我无法动摇。
   在进酒店门的时候,我觉得有些不对,像是有人跟着我们似的。但回头看看,没有人,再被东雯一说话,就没有心情再想其他了。
   东雯是个很活泼好动的女孩,她说她是她家的独女,从小就跟着自己的父亲长大,可从小就开始预谋着怎么逃离那个金丝楼。
   那晚我遇见她,就是她父亲派人来找她回去。
   “我不想回去,我想要自由,我想要无拘无束做自己喜欢的。我不想像我父亲母亲那样,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娶一个自己厌烦的人。”
   我说这些的时候声音很低,我知道那是这个女孩在忧伤。我摸了摸她的发顶,笑着安慰她。
   “没事,你父亲应该是爱你的。可是,我的父母虽然相爱,却不想有我。”
   “为什么?”她问。
   “就因为太爱了,所以不希望有我。因为在我出生那天,险些就带走了我的母亲。”我笑着说,想让她轻松些。
   她却突然吻了下我的脸边,我疑惑地看着她,摸着被他亲过的地方。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但是你是个值得被人爱的人。”她说这句话时,脸有些发红。
我看着,忘了该说什么。这个女孩,是不是特意来到我的身边,陪伴我的呢。我只是这样想,然后我和这个女孩就真的有了彼此的未来。
   
[ 此帖被东荒在2013-03-09 19:51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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