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台儿庄震撼台湾_派派后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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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讨交流] 血战台儿庄震撼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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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楼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07-09-29 0
血战台儿庄震撼台湾
— 本帖被 路小透。 从 品书评文 移动到本区(2013-03-18) —
片名:《血战台儿庄》 

  出品:广西电影制片厂中国电影发行放映公司1986年联合出品 

  导演:杨光远 翟俊杰 

  主演:邵宏来 初国良 江化霖 赵恒多等 

  故事回放:1937年12月13日,日本侵略军制造了骇人听闻的“南京惨案”后,改编了日军华中方面军战斗序列,新任司令官一到任,即打算与华北方面军南北夹攻,合围徐州,一举打通津浦线。与此同时,国民政府军第五战区司令官李宗仁也飞抵徐州,部署这一重大战役。他力排众议,大胆启用代人受过、被民众斥为“汉奸”的张自忠为五十九军军长,并收编了川军王铭章部。1938年3月,日军矶谷师团孤军南下,进犯徐州。李宗仁决定在徐州以北的要塞台儿庄与日军展开大规模会战。他命令孙连仲部、张自忠部、汤恩伯部完成对日军的合围,并炸掉运河浮桥。中国军队破釜沉舟,浴血奋战,歼敌万余人,几百名日军伤残士兵绝望地剖腹自杀,引火自焚。台儿庄之战大获全胜。 

  摄影故事: 

  从总指挥李宗仁到营长,所有重要人物都是真实的;80高龄的荷兰著名纪录片大师伊文思访华,在北京饭店的小会客厅里,向主创人员介绍了自己67年前在台儿庄拍摄纪录片《四万万人民》的情况 

  没有什么方式比电影镜头更能够诠释战争了,尤其是台儿庄这样用血肉之躯筑就的生死之战。“这部片子最高纪录曾经一天看过3遍,能把里面的台词一句不错地背出来,包括日文台词。”一位网友回忆说。对于上个世纪50年代到70年代出生的人,尤其是男性观众,这部影片在没有“大片”的80年代所带来的震撼,丝毫不亚于今天的任何一部好莱坞战争巨片。史诗般的主题,油画般的色彩,《血战台儿庄》堪称中国第一部具有巨片意识的军事题材电影。 

  “影片的拍摄挺偶然的。”提起自己的得意之作,75岁的杨光远侃侃而谈。 

  1985年的一天,杨光远读到了两位年轻编剧田军利和费林军写的剧本《血战台儿庄》。剧本刊登在《八一电影》杂志上,发表已3年却无人问津。在伪满洲国出生、对抗日题材有着浓厚兴趣的杨光远当即找到他们,发出合作邀请。 

  同编剧一起修改剧本的两个月里,杨光远提出了一条后来对影片产生重大影响的意见:要真实反映那段历史,主要人物是李宗仁。“原来的剧本主要写的是张自忠。”杨光远说,“为什么呢?张自忠的事迹戏剧性强,而且他没打过内战,审查容易通过”。 

  纪实风格,成为这部在香港公映时创下国产片票房最高纪录的影片的最大亮点。“从总指挥李宗仁到营长,所有重要人物都是真实的,只有部分小人物虚构。这在当时强调曲折情节的故事片里是少见的”。 

  来自李宗仁故乡的广西电影制片厂用当时的高价———3000元买走了剧本,并从八一电影制片厂“借”杨光远出任导演。 

  赴台儿庄实地选景,杨光远发现原来的战斗遗址已经荡然无存,于是决定在原址上再造中正门———当年日军首先攻破的城门,清真寺———战斗最为胶着的一座寺庙,和其他重要场景。走在今天的台儿庄,大战遗址清晰如昨,应是影片的功劳。 

  影片开拍之前,适逢80高龄的荷兰著名纪录片大师伊文思访华。在北京饭店的小会客厅里,伊文思向主创人员介绍了自己67年前在台儿庄拍摄纪录片《四万万人民》的情况——台儿庄战事接近尾声时,伊文思和爱泼斯坦等外国记者一起探访台儿庄,用摄像机为中国抗战留下了宝贵的史料。 

  作为两国军队武力的残酷争斗和两个民族意志的顽强较量,台儿庄大战的惨烈程度不容回避。一个“血”字贯穿全剧,从临沂之战、滕县之战到台儿庄保卫战,影片选取的每一个会战关节,无不是血染的画面。 

  让人印象最深刻的是影片的结尾,那个表现“血肉长城”意境的长达4分钟的镜头。在《义勇军进行曲》的前奏响起三次的同时,画面进入残破的城墙一隅:城头,水边,日军丢弃的铁甲坦克旁,成百上千具尸体铺成一条血路,中国军队的灰色军装和侵华日军的黄色军装几乎斑驳难辨;余火还在燃烧,浓烟还在弥漫,一面残缺不全的青天白日旗,飘扬在城墙的最高点……

“一动不动几个小时,不是战士拍不了这个镜头!”这部没有任何棚内戏、“把外景当内景”的影片中场面最大的外景,借用军队800人。 

  其实,影片结尾原本是“全国人民敲锣打鼓庆祝胜利”,杨光远和剧组人员却总感到这样的结束分量不够。“眼前是一幅残垣断壁的景象……到处一片狼藉……”剧组在台儿庄政协发现了一个小册子,里面有当时曾访问台儿庄的《新华日报》记者陆诒的文章。 

  杨光远由此受到启发,将结尾改为“血肉长城”———对于血战的胜利,悲壮比欢乐更有力量。 

  悲壮的气氛,同样渗透在观众们耳熟能详的一些台词里。“命都不要了,还要钱干什么!”守城的敢死队员把大洋扔在地上,向敌人阵地出发——57名敢死队员中仅有13人生还;王铭章在川军122师几乎全军覆没时口述发给集团军司令孙震的电报:“决以死力拒守,以报国家,以报知遇……” 

  是台词,也是史实,这些艺术色彩很淡的语言让人震撼。杨光远说,这就是纪实的力量。 

  《血战台儿庄》影片的录像带送到了台湾,宋美龄(专题,图库)、蒋经国和国民党中常委都看了影片;池峰城将军的妻子和儿子专程来感谢杨光远拍摄这部片子,激动地几乎要给他下跪 

  第十届百花奖最佳影片奖、国家优秀影片奖、第七届金鸡奖最佳影片奖提名、中国反法西斯战争优秀影片奖……获得多项大奖的《血战台儿庄》,在艺术成就上达到了上个世纪80年代军事影片的高峰。 

  而它的影响远不止于此。作为新中国拍摄的第一部反映国民党正面抗日战场的影片,《血战台儿庄》中对于国民党抗日的客观评价和华夏儿女全民抗战的鲜明主题,使得这部影片必将在中国抗战研究史上占有一席之地。 

  著名影评人陈宝光在点评影片的人物塑造时说:对蒋介石没有丑化,而是依据抗战初期的历史把握住了“抗日将领”的基调———他有偏袒嫡系的小心眼儿,但也有阻止日军猖狂攻势的决心和气魄,甚至在王铭章的遗像前潸然落泪;塑造台儿庄会战总指挥李宗仁,成功地刻画了他临危不乱、运筹帷幄的大将风度,比如,举荐、激将张自忠反映出他的知人之智,收留谁也不要的川军说明他的容人雅量,明知韩复榘凶多吉少却故意装糊涂透露出他的老于世故,委婉地请求蒋介石不要越俎代庖表现了他的先见之明……

  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回望历史有时显得微妙。 

  在拍摄这部影片之前,很多朋友劝杨光远罢手,杨光远却坚持要拍。他说,在纪念抗战胜利40周年的1985年,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抗日纪念馆第一次展出了正面战场部分,同年8月25日的《人民日报》也刊载了《台儿庄光照人间》的文章,因此他“心里有底”。 

  影片审查,担心被“毙掉”的杨光远“是带着毛主席语录去的”,因为台儿庄大战后毛主席曾说过:“每个月打得一个较大的胜仗,如像平型关台儿庄一类的,就能大大地沮丧敌人的精神,振起我军的士气,号召世界的声援”。 

  影片顺利地通过了。在电影局审查时,一位中央领导在看完影片后,紧紧握住杨光远的手说,谢谢你拍了这部好影片。 

  杨光远回忆说,1987年7月,时值“卢沟桥事变”50周年,全国开展了盛大的纪念活动,《血战台儿庄》影片的录像带也由新华社香港分社交给台湾中央通讯社的负责人带到了台湾,宋美龄、蒋经国和国民党中常委都看了影片。“据说蒋经国看完后说,第一,共产党认为我们是抗日的,第二,对我父亲是正面报道,没有歪曲他”。 

  影片公映后杨光远去加拿大访问,碰见一个国民党退休少将,对方称赞说:“中国共产党有这样的胸怀来拍摄台儿庄大战,了不起!” 

  还有一次,杨光远正在同大学生举行座谈,有两个人闯了进来。他们是池峰城将军的妻子和儿子,专程来感谢杨光远拍摄这部片子,激动地几乎要给他下跪。“池峰城因为后来打过内战,没有得到积极地评价,而在影片中他被刻画为英雄。”杨光远解释说。
这种种反响是杨光远始料不及的。“我只是个导演,影片能够拍摄并公映,完全来自于共产党客观对待历史的决心,来自于祖国大陆对海峡对岸的感情。” 

  清真寺墙上密集处,一平方分米的范围里就有七八个弹孔;李宗仁回忆说:“台儿庄捷报传出后,举国若狂。京、沪沦陷后,笼罩全国的悲观空气,至此一扫而空,抗战前途露出一线曙光” 

  台儿庄是山东省枣庄市的一个区,坐落在鲁南运河畔。2005年4月的一天,专程赶往台儿庄的新华社记者首先走进台儿庄大战纪念馆。 

  38级汉白玉大理石台阶,象征着大战发生的1938年;纪念馆顶呈圆球状,象征着全国人民万众一心才取得大战胜利。 

  在讲解员的引导下,台儿庄大战的脉络清晰浮现:1938年1月,侵华日军华中方面军开始强渡淮河。中国守军第三十一军刘士毅,第五十一军于学忠,第五十九军张自忠相互配合,成功将日军阻止在淮河南岸,粉碎了日军企图沿津浦线南北夹击、会师徐州的战略;3月,第三军团第四十军庞炳勋部和张自忠部配合作战,成功击溃日军华北方面军板垣第五师团对临沂的进攻,将坂垣、矶谷两个师团拟在台儿庄会师的计划彻底粉碎;临沂激战的同时,川军第22集团军开赴滕县,以寡敌众,抗衡达四昼夜以上,守城师长王铭章殉国,122师几乎全军覆没,对迟滞日军南犯起到了重要的战略牵制作用。 

  淮河阻击战、临沂阻击战、滕县保卫战,这三大序幕战终于拉开了台儿庄大战的帷幕。3月23日,矶谷师团孤军进攻台儿庄,大战打响。近半个月的战斗由守城战发展为巷战,日军一度占领台儿庄三分之二的土地。4月5日,汤恩伯部挥师南下,与第二集团军形成夹击之势,日军溃败,中国军队全线反击,激战至4月7日取得彻底胜利。 

  对于眼睁睁看着大片国土沦丧的中国军民,台儿庄大捷犹如胜利在望的号角,尽管此时抗战才刚刚开始。李宗仁曾回忆说:“台儿庄捷报传出后,举国若狂。京、沪沦陷后,笼罩全国的悲观空气,至此一扫而空,抗战前途露出一线曙光……经此一战之后,几成民族复兴的新象征。我军得此精神鼓励,无不精神百倍,各处断墙颓壁上,都现出一片欢乐之情,为抗战发动以来第一快事。” 

  经过中正门,记者来到清真寺。这座建于清朝乾隆年间的寺庙,是台儿庄大战中最为激烈的一个争夺点。 

  尽管经过了重修,在清真寺不大的四合院里,还保留着些许当年战斗的痕迹:写着“指挥所”字样的一面墙上,密集处,一平方分米的范围里就有七八个弹孔。寺院的阿訇介绍说,弹孔最密的一部分墙体,已经“被北京的博物馆截下运走了”。院中间的空地上有两棵建寺时种下的古柏,树已经枯死却依然挺立。树干上留着多处弹孔,在古柏纹路的衬托下,如同饱经沧桑的脸上的眼睛。 

  67年前的那次大战取得了胜利,却是无比悲壮的胜利———3个月的战斗里,中国军队造成了日军近1.2万人的重大伤亡,但也把近两万中国将士的生命,留在了鲁南这片土地上! 

  敢死队乘烟雾弥漫尘土飞扬之际,手持大刀腰束手榴弹,冲至土围子外,投集束手榴弹进围内,士兵们马上搭人梯上去,在土围子里跟敌人进行白刃战 

  悲壮的胜利何等悲壮,或许只有亲历过那次战斗的人才能体会。 

  参加过台儿庄大战的老兵还有多少健在?他们都在哪里?半年多的时间里,新华社记者在全国各地四处寻访,终于在记者的笔记本上留下了3个名字:黄汝鑫,原60军司令部中尉作战参谋,现居昆明,89岁;廖麟,原中央陆军第13师35旅步兵连中尉副连长,现居重庆,91岁;仵德厚,原30军38师88旅176团三营营长,现居陕西泾阳,90岁。 

  越野车扬起的黄土在阳光下飞舞。4月13日上午,记者驱车来到嵯峨山下的陕西省泾阳县龙泉镇雒仵村,见到了穿着粗蓝布中山装的仵德厚———当年的三十军敢死队队长。 

  仵德厚戴着很厚的老花镜坐在书桌前,反光的镜片后面看不清他的眼神。老人看上去有些虚弱,动作和说话都十分迟缓。 

  1938年3月下旬,30军38师奉命增援台儿庄,仵德厚所在的176团配属给台儿庄守城部队31师师长池峰城指挥,作为预备队待命。 

  28日,上面命令176团增援。“那时池师长的部队守正面,持续了差不多有八九天,全师都快打光了。”在运河南岸的桥下,池峰城召来仵德厚和176团团长袁有德。他口述命令:“台儿庄非常激烈,我们伤亡很多,敌人由西北城墙进了城,现在城里面联系不上。你这个营冲进城去,与城东禹功魁营长取得联系后,固守台儿庄!” 

  仵德厚回去部署,挑了40个人组成敢死队。“我把池师长的命令一说,兵都举手要去。”仵德厚说,那时士兵虽然训练的时间很短,但是战斗情绪非常高,士气非常旺盛。“我带着七连和九连冲进城去占领北街,副营长带八连占领南街。在城门楼打死3个日本兵后夺了3支步熗,然后就进了城。”仵德厚带着敢死队进城后,只见日本人,却没有看见自己人。想到池峰城说城里面已经失去联系,仵德厚想,大概是都战死了。“街上的敌人都躲进两边的房子,每进一个房子,就掏熗眼,有时隔墙投手榴弹。敌人掷过来的手榴弹没有爆炸的话,我又掷回去,炸得敌人乱叫。” 

  第一天晚上彻夜激战,牺牲了几十个人。到次日上午,敌人大部分被歼灭。剩下的敌人,被赶到城西北一个土围子里。“牺牲最多的就是攻占土围子,我们前后死了一百多人,歼敌二三百人。” 

  土围子有3米高,3个人搭人梯才能跳上去。“我们跟敌人对峙一夜,杀声炮声震得人耳朵疼。到天亮,敌人向我冲击几次均被我击退,我集中轻重机熗迫击炮火力制压敌人,敢死队乘烟雾弥漫尘土飞扬之际,手持大刀腰束手榴弹,冲至土围子外,投集束手榴弹进围内,士兵们马上搭人梯上去,在土围子里跟敌人进行白刃战。”那一战,敢死队除负伤3人外全部牺牲。 

  4月3日左右天快明的时候,侦察兵汇报说,敌人看上去一片混乱,汽车来来往往。“我估计敌人接下来进攻会很厉害,结果没动静,全部撤了”。 

  在中国军队的全线反击下,日军迅速溃退。“孙连仲来视察我们营说,你们成绩很好,大家继续努力完成任务”。 

  仵德厚的名字上了《中央日报》,粗心的记者却将“仵德厚”写成了“许德厚”。“我看到报上写了个许德厚,其他没顾上看咋写的,后来才听别人说,‘台儿庄作战有报道你当时作战的情况呢’。”
水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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